后来和尚的武功造诣愈发的深了,加上少林寺的武功绝学,以及他自己出家前家中的武学,在江湖上的名声也愈来愈大。
当时江湖上出了一桩凶杀案,有十余名女子相继被cǎi_huā贼残杀,发生地点就是开封,善缘方丈就派了和尚去协助武林盟主的心腹擒拿凶手。
和尚那次在开封待了足有一个月,等回到嵩山上时,小魔头就跪在和尚的面前,要和尚收他为徒教他武功。
那时的小魔头已经一十三岁,寺里的大师虽然允许他住在少林寺的山下,却不许他接触寺里的弟子,也不许接近寺庙,若是被发现偷学少林寺的棍法,立刻就会将他送到武林盟主的牢房里去。
小魔头一直只呆在山下,那里方丈派人专门搭建了个草屋,小魔头即便是去山顶也会绕开寺庙许多。
和尚一直觉得这小魔头不爱说话,也不去偷学少林寺的武功,让他很是放心。可那次开封之行回来之后,小魔头却想学武功,非得让和尚教他。
和尚自然不去搭理他,第二日又匆匆忙忙的去寺里给那些师弟们做教习,一待又是三日。第四日中午和尚去山下的草屋,却没见到小魔头的人影,他循着小魔头的脚印一路走到林子深处。
最后寻到小魔头的时候,他满身的血,早已经昏死在林子中,而他的对面死了一只野狼,那野狼的咽喉竟是被人用牙齿生生咬断的。
天色已经有些晚了,看天似乎有一场雨好下。和尚进了城,打算找一家客栈休息一下。才走了一条街,自四个方向突然蹿出来十几个江湖人士将他团团围住。
“大师,明人不说暗话,这佛珠是不是你的?”为首的是个青衣道士,道士不过四十岁,蓄了胡子,腰板挺得笔直。和尚认识这个人,这是白云观观主白苍鹤,为人正直不苟言笑。
和尚看了眼白苍鹤手中拿着的那一颗佛珠,佛珠染了血,只是普通的菩提子。这一群人中有个人和尚也认识,是那个面貌阴柔的少年,唐苦就是被这少年绑去过。
“不是。”和尚回答。
和尚的话说完,白苍鹤探手伸进自己的衣袍里拿了个钱袋出来,但见他将布袋里的东西悉数都倒在掌心,就见到七颗佛珠躺在白苍鹤的手上。那七颗佛珠,正是七宝。
每一颗佛珠之上均沾了血,看颜色深浅,不是同时所沾上。
“大师你可知这开封府里已经死了七位江湖豪杰,不仅死得屈辱,而且每一具尸体旁都留下一颗佛珠。”白苍鹤如此说着,眉头也跟着皱起。
“不知。”和尚老老实实的回答。
“小道斗胆请教一下大师,大师可还记得十年前的开封府也出了一桩凶杀案,死的俱是江湖上的英雄豪杰,且都是男人,每一具尸体旁也都有一颗佛珠。”白苍鹤说的事只要是在江湖上混迹的,都听说过,哪怕你年纪尚幼,也都会从别人口中得知,因为这件事,有许多江湖人士认为那是和尚做的。
十年前,开封府连续七日死了七个男人,这些男人虽然武功算不上登峰造极,但在江湖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些男人均是被人从身后侵犯过,后/庭开裂,又被人从后/庭开始定死在削尖的木头之上。
每一个男人死后的姿势都是保持着打坐的状态,手里托着一颗佛珠。当时这件事在江湖上闹得沸沸扬扬,又因为当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魔头那里,一时半会也没人去管这件事。
后来魔头被抓,和尚也隐居起来,这件凶杀案也搁浅起来。
现在这件事情时隔十年再次出现,所有的人不得不再次怀疑,和尚隐居之后,那凶杀案再没有出现过,而今和尚出现没多久,刚到开封这件事居然又开始了。
而且前后的手段完全相同,这定是出自一人之手。
况且和尚早就到了开封,只是不知因为何事一直呆在城外不远的地方,这让他的嫌疑更加大了起来。
白苍鹤其实并不相信这件事情是和尚做的,但他却也有私心,因为这和尚和那魔头关系不浅。
“不记得。”和尚开口。
“大师你若是将你的佛珠拿出来给我们瞧一下,我们就立刻放了你走。”四周的人又逼近了一步,白苍鹤已经伸手探到背后的长剑。
“丢了。”和尚的身上确实没有佛珠,他给了唐苦,唐苦给弄丢了。
天空非常迅速的黑了下来,一道闪电几乎将天空撕裂,映照在所有人的脸上都显得狰狞,接着轰隆一声闷响,大颗的雨滴开始滚落。
这场雨看来很大,来得快,去的也应该很快。人群里的人脸,和尚能记得的,只有一个苗青叶和一个白苍鹤,然后就是个头发稀疏拄着拐杖的老者,老者身后有个红唇烈焰的女人,在扭动着那露在外面的纤细腰肢。
“空余大师,你快说些话吧,莫要无故顶了这罪名。”人群中那个老者哆嗦着用他那拐杖捶地,几乎要站不稳。
“我无话可说。”和尚确实觉得无话可说,大雨倾盆而下,白苍鹤直接反手擒住了和尚的双臂,顺势点上和尚的穴道,封住和尚的武功。
和尚没有要躲的意思,白苍鹤一招得手,反觉得有些吃惊。待见到和尚的面容仍旧从容,便知道这和尚是不屑与自己动手。
和尚被这一群人带到了一家客栈,并将他五花大绑扔进了柴房,门口派了两个小徒去看守。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这家客栈只接待武林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