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殿下挂念,臣感佩无当。”
轩辕看了看他,挑起嘴角:“顾卿心里怎么想,孤大概知道,当然了,你的同仁们怎么想,孤就更清楚了。”
顾秉依然低着头:“臣不敢揣摩上意。”
“你就是太谨慎了,不过为人臣者,算是好品质。吴庸还有崇文馆蔡同恩他们几个,大概是有怨言,觉得孤把人延揽进来却不重用,连见都不见太唐突怠慢了。他们的看法,你怎么看?”
顾秉想了想,答道:“臣轨有言,人之事君也,使无难易,无所惮也;事无劳逸,无所避也。其见委任也,则不恃恩宠而加敬;其见遗忘也,则不敢怨恨而加勤。此为臣之道。”
轩辕没有答话,捏起一个浑圆的翡翠黑子对着珠光眯着眼睛观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