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炸?”
捡回一条命的叶小飞想都没想,起身狂奔,直到跑出百米之外,这才敢回头。
地狱三头犬已经油尽灯枯,尽管他们有三个脑袋,但却只有一个身体,思想是独立的,但生命是相连的,两个狗头的一死一重伤,正拖着不可一世的地狱三头犬步入死亡深渊。
嗷呜嗷呜
仅存的那个狗头甚至没有力气再让身体站起来,只能躺在地上发出垂死的哀鸣,仿佛在祈祷,又像是悔恨。
但,叶小飞确定这头巨兽不能再伤害自己,扭头对着天边那道通天光柱狂冲过去。因为担忧而恐惧的心默默祈祷着。
“丫头,撑住,我马上来救你!你一定不能死!不能死—”
忽然,天边的那道光柱就如关闭的手电筒,消失了!
狂奔的叶小飞抬头看了看自己头顶的光柱,再看看消失的光柱,一个让他惊恐的想法吓得他无力的跪在地上,哀鸣道:“不—不要”
“为什么这样对我!”
叶小飞绝望的躺在地上,看着天上的那个青日。他不知道叶小蝶被遇到了什么巨兽,但,他的青光柱此时还照射着他,而代表叶小蝶的青光柱却消失了,难道不是他活着,有光柱,死了的自然不会有光柱?
他厌恶的闭上眼睛,他讨厌这这刺破天空的光柱。
嗷呜
千米之外的地狱三头犬发出最后一声哀鸣,缓缓的垂下脑袋,透着残忍气息的眼睛缓缓闭上,终于,死了!
地狱三头犬刚刚死亡,巨兽的尸体便化作一道黑色流光,飞天而起,没入天上的那轮青日,仿佛触发开关,照射叶小飞身上的青光柱消失。
青光柱一散,叶小飞便感应到,做起身,万分惊讶的仰望天空,道:“我的光柱也消失了?为什么?我不是没死吗?”
他左右观望,没错,他没死,周围也没有变化,那,为什么青光柱散了?
天空又是一阵巨变,青云慢慢浮现,最后凝聚成海,云海!彻彻底底的把天空遮蔽,把那遮天的青铜藏在幕后,仿佛一切都已经结束,却又像开始重新运量下一次灾难。
望着如海一般翻滚着的青云,荡漾的波澜千变万化,透着磅礴,宏伟,壮阔的气息。
叶小飞对天上的巨变视而不见,他的心,被一丝希望点燃,继而狂喜,心道:叶小蝶可能还没死!
狂喜的他直奔地狱三头犬而去,要印证他的猜侧。
果然,地狱三头犬巨大的尸体不见了,就连地上战斗照成的坑坑洼洼也全然不见,一切,如同他刚刚降临一般,陌生之中透着一股熟悉。
“丫头,没死!”
叶小飞抱着这么一丝希望,重新上路,朝着那道光芒消失的方向,走了过去。孤独之路,时不时能听到他低声呢喃:不登塔顶,永绝天日!
塔在那?
他常常走着走着,就举目四望,希望能见到那个塔。因为有塔才有可能登顶。但,回馈他的是一次次失望,四面八方无遮无揽,空荡,平坦,视野之所及,只有古朴的青铜地面。如果不是从天而降的地狱三头犬,他或许会觉得这是一个梦,如果不是听到叶小蝶的声音,他绝对不会进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不,这个地方连鸟都没有,仿佛只有青铜,青铜,还是青铜,就连空气都透着青铜的味道。
时间相对的流逝
叶小飞鼎内一番生死搏斗,鼎外,却仅仅过去一个小时,不,还差三分钟才一个小时。
八方鼎刺破天空的青色光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收敛。此时的仙器八方鼎滴溜溜转动着,散发薄如膜的青光护住叶小飞和叶小蝶。
一人一精灵紧紧抱着彼此,如同一对殉情的小情侣,共赴黄泉。
“头!”一个精灵献媚的笑着,贪婪的目光刚巴掌大的八方鼎上收回,眼底闪过一丝恨厉,转过身那一瞬间,整个眼睛都堆满笑容,心道:为了日精灵一族的兴盛。为了明克斯少族长!头,你必须死。
精灵把一枚透着锋芒的匕首藏在身后,缓缓的朝满脸愁容的头走过去。
“头。我想到一个办法,能靠近那个小鼎!”
头惊喜的转过头,他必须在其他人来之前,转移人和鼎,但,八方鼎的主动攻击,谁都不能靠近五米之内。强行靠近全部被击飞。
“快说,什么办—”
头惊喜的说着,期待和兴奋还在脸上,但,下一秒钻心的剧痛让他的兴奋化成恐惧,期待变成惊恐。他捂着腹部,连连后退,不敢相信的指着精灵,道:“普尔,你—”
那头精灵叫普尔,是明克斯安插在狮鹫空骑兵的一枚棋子,普尔上前一脚重重的踢在那枚直没入柄的匕首,染血的匕首在巨力下,一下子洞穿头的身体,带着一朵血箭,飞向八方鼎,头的尸体也被巨力踢飞,飞向八方鼎。
铛—
仙器八方鼎发出受到威胁的警告,下一秒,滂湃的青光激射。
飞向八方鼎的头被重重击飞,倒飞着,笔直的飞向露出得意笑容的普尔。
“不—”
普尔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哀鸣,满脸惊恐的要后退,但,拔出剑的头已经把剑刺入他的身体,在他耳边咆哮道:“为什么?”
周围警戒的精灵直到两具尸体停止翻滚,这才反应过来,惊变在一瞬间发生,又在一瞬间结束。
普尔和头,就双双倒地。
“快救人!”
精灵们狂呼着跳下树,伸出救援之手。
呼呼呼
也就在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