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云微微一愣,也是笑,陈棋瑜也在笑,二人便对视着,一边笑一边坐下,吃早饭的时候也彼此说笑,满口的兄弟,亲热得很。站在附近的令玉花不时瞟他们几眼,心里笑道:怎么两只大狐狸在那边皮笑肉不笑呀?
令玉花又给无患子添酒,笑道:「道长多喝杯呀!」
无患子冷冷道:「喝这么多做什么?」
「不喝多些怎么醉呀?你不醉,奴家哪可占你便宜呢?」说着,令玉花又弱柳扶风一般地歪倒在无患子身上,眨眨春水般的眸子,真是说不出的万种风情。
无患子皱起眉头,要将令玉花一把推开,怎知令玉花却不依不饶,灵蛇一般地缠着他的手臂,又抬起脚来勾住了无患子的腰,这姿势真是够qíng_sè的,全客栈的目光都有意无意地聚焦到此处来。
令玉花一边紧紧缠着无患子,一边抚摸着无患子的脸,说道:「久闻无患子大名,今日一见,才知道长的风采是如此迷人的,着实令奴家心神荡漾,不能自持!」
陈棋瑜本以为这位道长会很尴尬,但这位道长脸上还是极冰冷的神色,而他脸上的神色,就如同结冰的湖水一样,没半点裂缝。
无患子快速地握住令玉花的脚踝,接下来的几招都极快,像陈棋瑜这种不会武功的人看来,无患子简直就像是没有出手,只是动了动衣袖,令玉花便飘到门外去了。
幸好令玉花做惯偷儿,轻功那是极好的,被甩出的时候,很快就掌握住了平衡,并没有很狼狈地跌倒,而是飞到半空,再如叶子般缓缓降落。
令玉花粲然一笑,说道:「真是正经人!」说完,令玉花便招惹别的客人了。一般客人见令玉花虽然放荡,但起码是个女子,又是个貌美的女子,就算不接受,也不会太让人难堪。众人都暗道这个无患子正经道学,果然不假。令玉花对于被武力甩开,似也不怨愤,依旧笑面如花地招呼客人,待众人用过饭后,他便回房去了。
待到了夜里,令玉花便卸去了脂粉,拆了发髻簪环,将花里花俏的衣服都脱去,穿上干净的麻棉衣服,头发随意盘起,干净没修饰的脸上才显现出原来的轮廓,是个清秀的男人,但也不至于白天里头那么妖里妖气的。
「我还是觉得你这样好看点。」一把声音自黑暗的房间角落传出。
令玉花手里拿着的那盏油灯,只有一豆的灯光,无法触及角落的阴影,而声音却是从阴影中传来。好像那里潜伏了什么鬼怪一般,无声无息地就来了。他竟然不察。
令玉花将油灯往暗角一掷,那油灯便飞了出去。暗角顿时闪出一道利落的银光,一阵灯光绕着剑光的缭乱,便见油灯稳稳地立在剑身上,原是那角落里的人拿剑接住了油灯,可见其武功之高、剑法之精妙。
令玉花眯眼,说道:「数年不见,怎么变成了武当无患子了?」
从阴影里走出来的人,脸上映着灯光,果见是今日冷淡正经的无患子。无患子说道:「我本来就是无患子,这点是骗不了人的。」
「是的,好歹也是武当响当当的人物。」令玉花冷笑道,「那么,『无患子』不是骗人的,什么『楚怀昏』,就是骗我的了。」
无患子说道:「不,楚怀昏是我的名字,这点没错。」
令玉花抄起手,说:「那么,我还是叫你一声『道长』比较好。」
「不想会在这种情况下让你知道我的身份……其实我早就打算告诉你了,但一直没有机会。」
「不必了,」令玉花举起手,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住嘴,自顾自地说,「你我逢场作戏,这个我是知道的,我对你也不见得是句句真话,起码我的真名就不是叫做『慕容疙瘩』。」
「这个……倒不难看出来。」
令玉花皱起眉,说:「半夜三更的,你来干什么?」
「你。」
「啥?」
「来干你。」
☆、第十四章 鸡汤【太监受,鬼畜攻】
这里没什么上好的食材和药材,秋意云便多给了些钱,让令玉花宰了大母鸡煲汤。秋意云还诸多叮咛,最后喃喃道:「你这些伙计笨手笨脚的,也不多个心灵手巧的……」说着,秋意云便脱下那鹿皮大氅,挽起绣云的袖子,自己上来飞水,不必旁人插手了。令玉花笑道:「哎呀呀,从不知庄主这么样的好手艺,也不知庄主这么有孝心,我看我们这小客栈真是供不起你爹爹那尊大神,不如你就给他一并做了早午晚三餐了罢。」
秋意云也不理论,一直专心料理鸡汤,开火了还一直掌着火候,直到老火汤熬好了,便捧着给杨逸凤吃。杨逸凤也不知秋意云下了多少心思,单是觉得口味鲜甜,难得的不油腻,便多喝了几口。喝过鸡汤有些开胃,杨逸凤便说想要吃点什么,秋意云道太晚进食不好,但还是拿了些芙蓉糕给杨逸凤过过嘴瘾。
杨逸凤一边吃着,秋意云便捧了热水,热水里放了多少盐,待杨逸凤将脚泡差不多了,秋意云便捧起了杨逸凤的脚,拿起一块浮石,往杨逸凤已经被水浸软了的脚茧上搓。
杨逸凤皱眉,说道:「你这是干什么?」
秋意云说道:「搓一下这个,可以去掉脚上的茧。」
杨逸凤闻言,不悦地缩起脚,说道:「我又不是大姑娘,要那么漂漂亮亮的脚干什么?」
秋意云笑道:「睡觉的时候会刮到我呀,天气乾冷乾冷的,还挺疼的 懥瞬还蔚侥悖我也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