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吸了口气,叹道“我梁山兵马不过万余,这...”
吴用笑道“大师莫要焦虑,兵在精而不在多,将在谋而在勇,如果当真只是数量多少就能定胜负,恐怕宋辽也不会相持百年了,何况高丽多年不战,文恬武嬉比我宋国国内更甚,怎么?难道大师怕了吗?”
鲁智深瞪大了眼睛,说道“怕他个鸟人?让他一个来,一个倒,两个上,两个亡!”
“吴郡守,这位大师是何人啊?”一个有几个高丽士兵护卫的高丽官员走了过来,他警惕的看着膀大腰圆的鲁智深,对吴用说道。
因为名义上,吴用此时已经攻占了济州道,而高丽是郡县制,因此,吴用自称郡守。
吴用回头看了来人一眼,笑道“是郑将军啊,这位是鲁大师,乃我大宋的高僧,曾在五台山、大相国寺出家挂单,这次是我们大东家派来的,你也知道,我们这些人远在海外,往往会有思家之情,有些佛道之人帮我们宽解一下,会好很多。”
那高丽官员哦了一声,看着鲁智深,又有些疑惑的说道“这位大师...略微雄壮..还凶恶了些啊。”
鲁智深瞪大了眼睛喝道“你这鸟人,说的啥话,岂不闻佛家也有怒目金刚?”
这郑大人被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几步,吴用抓住那郑大人说道“郑大人不要怕,大师其实还是很慈悲为怀的,大师,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济州郡中郎将郑昆纬,郑大人,快给郑大人见个礼。”
鲁智深听到是中郎将,武痴性格发作,问道“既然是将官,必然是有武艺在身的,郑大人,我鲁智深也懂些拳脚,可愿意指点一二,也让我知道高丽武艺的高深之处。”
郑昆纬不屑的哼了一声说道“练武乃是粗人做的事,我乃堂堂中郎将,岂能上阵厮杀?”
鲁智深愣住了,他痴痴的问道“将官不上阵厮杀,那做什么?”
郑昆纬脸上更加写满了骄傲道“当然是运筹帷幄了,你岂不知善战者无赫赫之功?看来大师也许对佛法还精深,对这用兵之道却是一点都不知啊。”
鲁智深疑惑的看着郑昆纬,心中暗想,这难道是一个儒将?他却是对读书人一直较为尊重的,便合十说道“原来都监却是一个儒将,倒是洒家失敬了。”
吴用见郑昆纬在一旁得意,笑着道“郑大人,我家船队带了不少的美酒来,过几日可愿来赴宴?”
那郑昆纬一听说有美酒,眼睛都亮了,急忙问道“可是吴掌柜上次带来的琼酒?”
吴用点头道“便是那美酒。”
郑昆纬立刻说道“好,那我就等着你叫我了啊,说定了!”说着,哼着小曲离开了。
吴用看着还盯着郑昆纬背影的鲁智深,说道“大师,等晚上我在慢慢和你说,先把正事办了。”
鲁智深应了一声,也加入了指挥的队列中。
——夜晚
济州岛其实并不小,有一千八百平方公里,比后世的崇明岛还要大,虽然是岛屿,但因为靠着陆地近,又是火山岛,平日里多有鸟类栖息,因此土地却也肥沃,人口也是不少,但由于大海隔绝,因此倒也有了不同于其余地方的特殊风土人情。
在一个房间里,吴用坐在上位,下面鲁智深、段景住、阮小七、白胜四人,吴用对四人说道“那么小生就先说说这济州岛的情况吧。
此处本地人称之为耽罗,早在汉代,便有一小国存于此处,名为耽罗国,直到崇宁四年,也就是十年前,此处才被高丽彻底吞并,废国号,改郡县,也不知道寨主从何处听到此处名为济州岛的,不过既然寨主这样叫,此处日后便是济州岛了。而此处的百姓也大都不认为自己是高丽人,而认为是耽罗人,此处的郡守便是原来的耽罗国国王。而他自己手上,更是还保留了一支超过千人的卫队。
但毕竟昔日是一国,其旧国主又有兵马在手,因此高丽对此也不放心,便常年在此处驻军,有兵马三四千人,其首便是今日大师见到的那个中郎将。而当地的文官之首乃是一个仁州李氏的远支,名为李丰益。这三人中,唯独这个李丰益有些本事,另外二人,不过是夸夸其谈之辈,酒囊饭袋之躯罢了。”
“仁州李氏?这是个什么来头?”鲁智深问道。
吴用解释说道“这个就要先说高丽的军制了,高丽之军的主力是六卫二军,各军下有领,各级军官有上将军、将军、中郎将、朗将、校尉、队正等,从校尉到上将军,都应是武官才能担任的官职,这些武官应按道理是要被任命的,但实际上,高丽的中高级军职大部分都是由世家贵族掌握,也就是父死子替,兄死弟及,这些贵族掌握了军权,使得高丽王极为担忧,便和其中的佼佼者进行联姻,其中最为强大的便是这仁州李氏。
这仁州李氏从我们庆历年间到现在,经历了高丽八个王,都是外戚,可以说是权倾朝野,显赫一时,甚至在二十多年前,因为王位的继承问题,仁州李氏的李资义还曾经率私兵闯入宫中想扶持他们选择的人登上王位,只是最后兵败被杀,新王还特意不娶他们李家的女儿,但到了现在的新王王俣,又娶了他们李家的女儿为妃子,现在的李家家主李资谦,便是高丽的宰相,而王俣为了对抗他,又从地方提拔了一大批的官员,现在的高丽,主要就是亲王派和外戚派两大派系了。
现在的这个李丰益就是李家的人,昔日我就是通过李家的途径,才见到了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