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耀强回头一看,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出现在身后。
红色的长发劈头盖脸,一身奇装异服与现代人完全不同。
“鬼啊!”
看到眼前一幕,李耀强差点没被吓尿,大叫一声撒腿就跑,可不论跑多快,那女人的声音却始终在他耳边萦绕不断。
“还我的孩子,快还我的孩子……”
“大姐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家老公!”
李耀强哭嚎着拼命解释,想摆脱这可怕的纠缠,不料他的喊声却激起对方的怒火。
“负心的男人,我要杀了你!”
听到这鬼叫声,李耀强的肠子都悔青了,老张头说得没假,这学院里果然有鬼,只恨自己不听老人言,装逼不成反而着了道。
“救命!救……”
噗!
李耀强的呼救声戛然而止,身体直挺挺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一只五指如钩的枯手洞穿了他的胸膛,鲜血狂流不止。
他双眼圆瞪,眼神里充满了恐惧与不甘,用尽最后的力气把头转向了后方。
血色的长发、扭曲的五官、泛着绿光的双眼,一副狰狞恐怖的面容呈现在眼前。
在这最后一瞬间,他脸上的恐惧居然消失了,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好……好丑!”
李耀强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原来这才是他最后想表达的意思。
这话一出口女鬼直接抓狂,似乎正中了她的痛处,生前被人唾弃,死后还遭人羞辱。
“你去死!”
女鬼嚎叫一声,回手一抓一颗血淋淋的心脏被直接掏了出来,在手掌上砰砰跳个不停。
她双眼放光,扭曲的五官露出一副贪婪之相,然后一口把心脏塞进了嘴里。
过了片刻只见那张扭曲的脸上嘶嘶冒起白气,本是干瘪的面容已出现几分生机。
面前这个女鬼竟是一具僵尸,身材古怪,只见腹部高高隆起就像一个临盆待产的孕妇。
她双手轻抚了下隆起的腹部,身体随之漂了起来,贴着地面朝西区那片树林飞去,地上剩下一具被掏去心脏的尸体。
女僵飞进树林停在一处开阔地,四周浓重的阴气不断涌入她的体内,紧接着地面上响起一阵阵轰隆声,直接裂开一道半米多宽的深沟,那沟里竟停放着一口漆黑的棺材。
女僵飞身漂过去,身体落入棺材,地面上的裂缝随之闭合,再看这片区域正是被罗逸判定为聚阴池的所在。
……
公安局刑警大队办公室,赵永刚盯着几张刚刚冲洗出来的照片愣愣发呆。
照片上死者惨不忍睹,胸口和背部血肉模糊,胸腔内唯独没了心脏,就像被人用利器直接掏走。
起初他怀疑凶手是贩卖人体器官的暴徒,不过现场却没留下任何痕迹和线索。
北华学院连续发生两起离奇的命案着实令人费解,而且杀人手段都是凶残至极,令人发指。
赵永刚没想到自己在刑警这行干了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经过,但还从未遇到过如此棘手的凶杀案。
洪宇一案还没等查到线索,刚被聘为学院保安的李耀强又命丧校园。
接连发生两起命案,北华学院已经炸了锅,上下人心惶惶,流言四起,整个学院蒙上一层挥之不去的阴影。
最坐不住的当属院长刘学文,几年来学院在他的领导下政绩斐然,全面建设蒸蒸日上。
三十年前他只是学院一名新任老师,经过自己多年的努力才爬上今天这个位置。
再有半年他就可以退休了,可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学院里居然闹出两条人命,眼看功成名就,现在却要晚节不保。
刘学文迫切希望警方能够尽快破案,把凶手绳之以法,给社会和死者亲属一个交代,也给全院师生吃颗定心丸,但案情却毫无进展。
正当他一筹莫展之际,这时办公室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
刘学文的语气显得很不耐烦,他现在只想自己静一静。
“刘院长是我。”
“老张怎么是你?”
刘学文抬头一看原来找他的是张福生,两人三十年前就已经认识,而且关系还不错,年龄上张福生略长几岁。
当年,刘学文刚参加工作,生活上比较困难,老张头可是没少帮助他。
刘学文当上院长后见退休在家的老张头没什么事干,就给他在学院找了个看大门的活儿,也算是知恩图报。
“刘院长,我有事要向你汇报。”老张头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
“老张别一口一个院长的,叫我学文,家里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刘学文对这位有恩于自己的老职工依旧尊重有加,上来就嘘寒问暖。
“学文,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我现在很好,这次找你是为死人的事。”
“死人的事?难道你发现了线索?”刘学文急声问道。
“没有,可你不觉得很可疑吗?三十年前发生的那件事你应该还记得吧?”
老张头这一提醒让刘学文顿时陷入了沉思。
“三十年前?难道你是说……”
他瞪大着眼睛盯着老张头,似乎想起了什么。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都是发生在同一天,而且……”
“老张这种事怎么能乱说!要是传出去我们学院可就完了,那些都只是传言!”
刘学文打断老张头的话,显然他不愿承认,三十年前发生的那件事也许只是巧合,他是这般安慰自己。
三十年前的那天晚上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