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怎么来了?”
孙氏面色铁青,气呼呼地一屁股坐在了梁冀的座位上。
“哼,我怎么来了?我听说秦宫被人杀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怎能不来?”
孙氏和秦宫的关系不言而喻,除了石勒之外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
按理说梁冀被秦宫戴了绿帽子本应大发雷霆才对,可实际上并非如此,梁冀这个人飞扬跋扈,连周王都不放在眼中,可是奇怪的是,他对孙氏那是无比的惧怕,当真是应了那句一物降一物,而且孙氏奇妒,从不让梁冀纳妾,一旦发现梁冀在外面有了女人必定会将那女子杀死,数年前梁冀偷偷让一位女子怀了身孕,吓得他将这女子藏到了一处隐蔽之处,可即使是这样还是让孙氏知晓,然后带着人杀了过去,硬是当场将此女打死,孩子也胎死腹中,并且扬言要到周王面前揭发梁冀所为,最后梁冀磕头认错才让孙氏平息了怒火。
也因为如此,梁冀性格有些扭曲,开始去找男宠,这秦官就是那个时候出现,不过出人意料的是,秦宫进入梁府之后竟然让孙氏看中,两人在一番**之后孙氏就移情别恋,对梁冀不再像以前那般苛刻,这一下可是解放了梁冀,但也给更多的女子带来了灭顶之灾,凡是他看上的女人,或是平民百姓或是朝中官员的子女夫人,全部都要归他,如果对方不从那就让你家族灭亡,几年间他糟蹋的女人数都数不过来。
所以梁冀对这秦宫不但不憎恨,还非常感激他,给他加官封爵视为亲信。
当然,三人之间的这种关系外人是不知道的,天下只知道这秦宫是上了梁冀夫妻二人的床才会拥有这般权势。
现在秦宫死了,梁冀只觉得愤怒,认为刘渊办事不利,但孙氏却如失至宝,因为秦宫床笫之事有异常人,每次都能让她得到极大的满足,现在秦宫死了,无人可以替代自然让她大发雷霆。
“梁冀,你看看你多窝囊,亲信都被人杀了你还无动于衷,你就是个窝囊废,你活着干什么?赶紧死了算了。”
孙氏指着梁冀的鼻子破口大骂,完全是一个泼妇的样子。
“是,是,夫人息怒,夫人息怒呀!我现在不正在商量对策,秦宫的仇我会报的。”
梁冀不住的作揖。
“商量个屁!有什么好商量的,那个什么刘渊简直是大逆不道,连朝廷的侯爷都保护不了要他何用?你赶紧下旨割了他的官职,然后灭他九族。”
孙氏比梁冀还要跋扈,开口就要灭了刘渊九族。
“好好好,夫人您放心,这件事我一定去做,杀他全家灭他九族这就不用你操心了,你们,赶紧搀扶夫人回去好好伺候!”
梁冀满口答应,催促那些宫女簇拥着孙氏离开了这里。
“我的天呀!”
梁冀抹了下额头,上面都是冷汗。
“看来还得马上给夫人找个壮男,要不然我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呀!”
梁冀暗中嘀咕,不过对方如此一闹也让他坚定了派兵前往天水的决心。
“王通!”
梁冀恢复了刚才的威严,看着旁边一人说道。
“小人在!”
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子急忙走到前面双膝跪地,他是大周的太尉,名义上主管天下兵马调度,被封侯五千户,但在梁冀面前也如孙子一般。
“王通,你明天上朝之时把派兵的事情对大王说一下,嗯,就派一万兵马,钱粮方面去找郝福去办,都由度之府来出,知道了吗?”
“是,大将军您放心,这件事我会做好。”
王通毕恭毕敬地说道。
“石勒,你对我大周忠心耿耿,这非常好,今后你就是我的人,刘渊有什么动向向我汇报,如果做得好,我保你升官发财,但如果做的不好,哼,不用我多说你也知道会怎么样。”
“大将军放心,小人不会辜负大将军厚望,这件事定会办好。”
“好,来人,给石勒拿五百两银子。”
石勒在官家的带领下离开了梁冀的寝宫,此时他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别看他表面从容,实际上内心却无比紧张,只要一句话说得不对,自己的小命恐怕就交代这了,而且,他可不光是要奉承梁冀,还要完成刘渊交给他的“命令”。
要知道与秦宫死掉让梁冀和孙氏无比愤怒相比,刘渊那可是真正的损失惨重,自己的战马损失一半,还丢了五万两银子,这简直是在割肉呀,对苻坚的仇恨也到了极点,但他的权谋之术比梁冀强得多,觉得可以借着秦宫的死让朝廷出兵讨伐苻坚,而这任务自然是交给了石勒。
当然,他对石勒也有戒心,此番让他前来也没安什么好心,想借梁冀之手好好地惩治他一下。
刘渊的心思也被石勒看透,可他不能不来,如果不来,那他就违抗了军令,对方更有借口惩治他了,所以他才会在梁冀面前做殷勤状,将其中的厉害关系说得明明白白,还假装献计让对方出兵以监督刘渊,也正好满足刘渊的要求。
当然,刘渊不知道石勒已经把他出卖了,他所希望的军队并不是来讨伐苻坚,而是用来监视他的,不过石勒也不担心,毕竟梁冀再傻也不会大张旗鼓地说明此事。
“唉,这大周已经病入膏肓了,只要有梁冀在,大周早晚会完蛋。”
刚才对方的所作所为他都看在眼里,兵者,国之大事也,竟然由他一人完全做主,根本就没放在眼里,这样的军队能打胜仗都怪了。
“我石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