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知道不妙,于是瞅准机会,突然对准其中一个喷出满口的酒水,然后举起酒杯朝另一个的脸上丢去。鲤鱼精兄弟俩眼睛沾到烈酒都痛得哇哇大叫,生怕伤害视力,急急忙忙四处找东西擦拭冲洗,我就趁机逃出包厢,一口气跑到大街上。
跑着跑着我忽然发现头很晕,四肢无力,眼前的一切渐渐变得模糊。我失算了,没想到他们兄弟下的药这么厉害,我不过是没漱口而已就这样了,要是刚才真的喝下去了还不得任他们摆布。很快身后传来呼喝声,只见兄弟俩带着五六个人从“金莎”里追了出来。
我挣扎着继续往前跑,一面跑一面喊救命,可没跑几步就被人从后面扑倒在人行道上。有人用膝盖重重地顶了一下我的腰,我痛得大叫,两只胳膊乱挥,想摆脱对方的钳制。那人见我不老实,抬手又给了我一拳,把我的眼镜都打掉了。
“不识抬举的蠢货,给脸不要脸,老子看上你了,你还想跑到哪里去!”说话的人应该是那俩兄弟中的一个,因为药物的影响,我已神志不清,所以无法分辨。
我再次惨叫,“救命,救命啊……”
有人过来用力扭住我胳膊往后压,接着两条腿也被抬起。我的眼前一片漆黑,想呼救,可嗓子眼很痛,有人掐住了我的脖子,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耳边只剩下某人得意的奸笑声,然后就完全失去了知觉。
天呐,我怎么这么蠢,明知酒里有药居然还往嘴里灌。
第十三章 刘克克和瞿乃文
当我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躺在老屋二楼卧室的床上,莲蓉包在一旁照顾着我。我伸手上上下下摸了一遍,还好,该在的都在,没被割肾去卖,实际上我连一根头毛都没少,就是脸上多了些淤青。
莲蓉包一个劲地埋怨我说:“弥医生,你这么大的一个男人,怎么都不会保护自己。这次要不是房东先生正好路过救下你,你就惨了。”
刘克克?我赶紧问:“阿克人呢?他没事吧?”
“没事。人家可厉害了,一个人打倒六个,然后再把你背回来。我说弥医生啊,你减减肥吧,人家房东先生没有被坏人打死,却差点被你压死。”
“喂喂,莲蓉包,到底谁是你老板,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我真是衰啊,每次丢人现眼都被刘克克看到。幸好这家伙还算有口德,不然我哪有脸继续住老屋。
莲蓉包端了碗鸡蛋粥给我,我三口两口吃完。脑袋有点昏沉沉的,估计药效还没有完全消失,心里想着该去向救命恩人道声谢,于是活动活动手脚试着下床,然后哎哟一声就倒在地板上了。
莲蓉包这死丫头居然不过来扶我,而是冲着三楼大喊一声,“刘先生,弥医生摔倒了……”
接着楼梯一响,刘克克的长腿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他一只手托在我腋下,另一只手托膝弯,一使劲就把我抱了起来,没等我喊两声“把我放下”已毫不客气地往床上重重一丢。
“啊!”我的额头撞在了床柱上,立刻就肿起一个包包来,痛得我直咧嘴。我用手心揉了两下,气愤愤地说,“你干嘛?”
刘克克走到床边坐下,用手指撩开我的头发,看了一下额头上的肿块,问:“疼吗?”
我看他一副很关心我的样子,就傻乎乎地点了点头,说:“有点疼。”
“活该!”这人也不知道哪里有毛病,开始还好好的,忽然翻脸,说完这两个字站起来摔门而去。被他这么一闹,我本来准备好的一肚子感谢话没说出一句,直气得我冲着他背影大骂,
“长毛怪,你摔坏了我的门,修理费要从你伙食中扣,你就等着天天啃窝头吧!”
下午,我接到了瞿乃文的电话,请我去参加他公司的周年晚会。我一想到要穿着正式和所谓上流社会的精英分子待在一个屋子里就发怵,赶紧拒绝了。
瞿乃文呵呵一笑,说:“有美人介绍给你,不来可别后悔噢!”
嗯,我想起来了,瞿乃文曾答应要给我当媒人的。我问他:“对方多大年纪?”
“比你大半岁。”
“大娘子?”
“可人家家底好啊,有别墅有豪车,名校硕士,自己开了一家公司,年收入过百万,大你几个月有什么要紧,现在谁还讲究这个,重要的是两个人合拍。”瞿乃文这嘴巴简直比媒婆还媒婆,估计死人都能被他说活了。
我想想,说的也是。我爸和我妈同年,我妈就比我爸爸大了一个月,我爸常说女人大一点好,特别体贴人。三十岁正是女性各方面最成熟最有魅力的年龄段。于是又问:“漂亮吗?性格呢?”
“漂亮,绝对是个美人,性格嘛……”瞿乃文说到一半忽然打住了,只留给我一个意味无穷的鼻音。
我向来最怕的就是悍妇,赶紧说:“厉害的美人我可不敢要,娶个红太狼回家那还得了。”
“呵呵,不是红太狼,没有平底锅,这点我可以保证。不过人家能经营一家企业,性子不会太懦弱就是了,人挺知书达理的,毕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你放心。”
女强人有点脾气也是应该的,不过人家的条件这么好,能看上我这小医生?瞿乃文笑着安慰说:“人家想要的就是你这种老实顾家的男人,记得到时候早点过来!”
“好吧。”我随口答应着,心里可没瞿乃文那么乐观。
“对了,宝生,”当我准备挂断电话时,瞿乃文忽然又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