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从之说完就挂断了。素焰听到这个声音,擦头发的动作停顿了下来。他维持着这个动作安静了一会,才慢慢把毛巾拿了下来,从床边站起来。
素焰低着头朝渡从之的卧房走来,从监视器里看不到他的表情。被渡从之抓回来之后,他的表情日益减少,最鲜活的一次,反倒是两人再次见面,他抬起脸对人说那一句“好久不见”时的微笑。
不过渡从之并没有过多地在意这些,只要素焰在床上因为他的举动而哭出声来,就已经足够了。
走到渡从之的卧室门前,素焰很明显地停顿了一下,才露出愈发纤细的手腕,握住把手,轻轻地把门推开,走了进来。
在渡从之的示意下,他先用干发器的瞬时模式弄干了自己的头发,然后坐在了床首的部位,撩开自己过长的睡袍,冲着人分开了双腿。
除了睡袍之外,素焰身上没有穿任何其他的衣物,这也是渡从之的指令。他刚刚洗过澡,身体散发着一种淡淡的清新气息,像是食物开封时美味又诱人的香气。
渡从之冷眼看着他。这么一个飘忽到几乎让人抓握不住的单薄少年,只需要一个指令,就可以被撕碎外表那层牢不可破的淡漠外壳,让他哭着在自己身下求饶。
渡从之对素焰的怜爱,已经完全转变成了无法磨灭的恨意。
第四章 下
(注意:含纹身描写)
即使素焰无法猜测到渡从之此时的所想,对方的厌恶与冰冷也表现得足够明显。他从被送到渡从之身边时就明白自己一定会有这样的下场,只是真正到了这种时刻,才发现无论做了多少心理建设,现实是会比想象伤人得多。
他坐在床头,睡袍被脱下扔在一边,露出了白.皙而纤瘦的身体。渡从之的目标并不是素焰自己分开的双腿,而是对方裸露出来的锁骨。
他拿出了一整套工具,在其中一块空白的光板上写了几个字,然后拿起一个顶端为尖针模样的长条状工具,按住了素焰的肩膀。
素焰不知道渡从之想做什么,但顶端尖针的靠近让他本能地感到了恐惧。疼痛对于素焰来说是一种非常有效的方式,即使他经受过无比严苛的忍耐训练,那也只是提高了他的承受限度,并没有让他适应痛感,更不要说削减压力。
只是此时的渡从之,却并未因素焰的情绪而生出任何的犹豫和怜惜。他拿着工具的手端得很稳,动作干脆地直接按在了素焰纤细的锁骨右侧。
“……!!”
疼痛铺天而来,素焰在一瞬间猛地绷紧了身子,尖针落下的速度非常快,为了保证效果,割线机极为迅速地用针尖连续地刺入敏感的皮肤之中,素焰感知到的甚至不是针扎的触感,而是如同皮肤被直接割开一般的痛楚!
他甚至无法听见自己的声音,只知道自己的喉咙也像是被撕裂了。过于凄厉的惨叫声让声带不堪重负,他的喉间沉闷地痛着,可这痛楚却不及锁骨处的万分之一。灼烧的痛楚从胸口传来,像是有一把炽热的小锤子,在他的锁骨上一下一下地连续敲打着,震得整个身体都在发痛。
纹完一个字之后,按住素焰身体的手就放开了。素焰本能地向远离渡从之的方向逃开去,藏住伤口跪伏在床边的角落。被冷汗打湿的后背痛苦地颤抖着,素焰像是要把自己埋进柔软的床铺中一般将额头死死抵住床单。断续的沙哑呻吟从他的喉咙中模糊不清地传出来。他甚至不顾自己的伤口极力想要蜷缩起来,像是要缩成无法被主人看到的一团。
只是这种自欺欺人的方法没有办法给他带来任何的保护,渡从之并没有留给他太多缓冲的时间。他在素焰看不到的地方重新拿起了手里的工具,光板上的字才纹完一个,还有两个要烙在素焰的身体上。
渡从之并没有把人重新按在床上,而是伸手把人捞进了怀里。他抱人抱得很熟练,曾经也是不喜人亲近的性子,只是这些轻微的洁癖都因为素焰而破例。现下他再将人抱进怀里,仍然是娴熟到无比契合。
束环在他的操控下紧紧咬住了素焰虚弱挣扎的双手,素焰被迫以双手向后环住主人脖颈的姿势在人怀里挺起了前胸,渡从之用空闲的左手不甚温柔地揉了一把素焰右胸处柔软的乳肉,然后将左手下移,按在对方平坦的小腹上,右手拿着那已经重新换了一个崭新针尖的工具,沿着上一个字的位置继续纹出了第二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