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仙师醒来了?”
一个略显熟悉的声音的传入沈月泽耳中,带着一丝不正常的怪异和沙哑。
沈月泽疑惑的看着前方全身裹着黑袍的人,警惕的问道:“你是谁?”
前方的人转过头来,摘下遮住面部的黑纱,一张熟悉的长满黑色鳞片的脸,触不及防的出现在沈月泽的眼中,立刻将他吓了一大跳。
“凌露!”沈月泽惊呼道,
“错。”“凌露”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露出一口白色的尖牙,笑容诡异的对沈月泽的说道:“我是血海。”
“蹬蹬蹬”沈月泽急忙往后靠去,瞪着一脸人不人鬼不鬼的血海老祖说道:“怎么会是你!凌露呢?”
少女的滑嫩的脸颊上,有三分之二被细密的黑色鳞片盖住了,看起来既恶心又恐怖,血海老祖露出一个令人头皮发麻的笑容说道:“沈仙师没听过夺舍重生吗?”
沈月泽看了一眼自己坐的破马车又看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戈壁,道:“你抓我干什么?”
难道又要给主角送经验包?沈月泽很不理解这些反派的脑回路,为什么一定要上赶着和主角作对呢?
血海老祖道:“我暂时没有能力夺舍下一个身体,而这个身体被魔气侵蚀了,如果不尽快将体内的魔气驱逐的话,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变成一个毫无理智的魔物。”
原著主角就是用这个能力组建了一支横扫修真界的魔物大军。
沈月泽嘲讽道:“谁让你去找戴星楼麻烦的,你当初不是逃走了吗?又回去招惹他干嘛?”
少女的喉咙中冒出一连串阴测测的笑容,血海老祖从怀中拿出白色玉瓶,说道:“我辛辛苦苦经营了数百年的血海门被他一刀劈的什么都没剩下,还整整追杀了老夫上万里,让我从分神期大能跌落到连一个筑基期的普通修士都不如的地步,你说我能让他好过吗?”
一缕灰色的雾气从玉瓶中飘出,向沈月泽飞去。
沈月泽大惊失色,立刻躲开,但是那灰色的雾气非常诡异,看似缓慢实则如跗骨之蛆一样如影随形。
沈月泽一个不查竟然跌下了木板车,摔倒在满是坚硬石头的戈壁上,与此同时那一缕灰色雾气没入了沈月泽的眉心。
一阵颤栗之后,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从沈月泽心里升起。
血海老祖满意的看着沈月泽狼狈的姿态,覆盖着黑色鳞片的脸颊露出一个可怖的笑容,慢慢说道:“诅咒之力渗透灵魂最是难解,沈月泽你那好徒弟让我失去的东西,就先从你这儿讨点利息吧。”
沈月泽脸色青黑的从地上站起来,冷声问道:“这是什么诅咒?”
血海老祖不紧不慢的说道:“命运诅咒,从此以后你永远也得不到你最想要的了。”
“你……”沈月泽气的浑身发抖,死死的瞪着血海老祖一半少女一半鳞片的脸。
如果诅咒之力真的如此强大的话,那就意味着他永远也回不了家了!这是沈月泽绝对无法接受的事情!
血海老祖眼神残酷,面带笑容的欣赏着沈月泽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的神情,施施然道:“听说你还中了蚀骨盅,真是绝妙,一个给与身体上无尽痛苦,一个给与你灵魂上无尽折磨哈哈哈哈……”
沈月泽没有理会血海老祖猖狂而得意的笑声,他看着茫茫望不到尽头的戈壁问道:“你要带我去哪儿?”
血海老祖骑在马背上,挑眉说道:“澹台古地,有了你不怕戴星楼那小子不听我使唤。”
沈月泽嗤笑一声,嘲讽道:“戴星楼是魔,你指望一个魔头会讲道义吗?”沈月泽自己都不信,不然他为何能忍受戴星楼对他的骚扰,还不是因为怕把那混球惹毛了,直接来个霸王硬上弓或者一巴掌拍死他。
原著之中,戴星楼为了破开此界去往其他世界,可是不惜将整个世界拍碎转化为纯能量助他跨位面旅行的,他那些后宫与小弟什么的全都死的透透的,除了原著主角自己,这个世界到最后什么都没留下。
血海老祖淡定的摇了摇头道:“看来你虽然是七星圣地一峰之主,邪魔歪道的死敌,但是你对魔的理解似乎并不是很清楚啊,但凡人类入魔总有一个原因,成为魔之后这个原因便会成为入魔之人挥之不去的梦魇,解不开的心结。”
说完之后,血海老祖不欲在跟沈月泽多解释,语气平淡却充满威胁的说道:“上来吧,这里的戈壁绵延上万里,你要想逃走的话,就先想一下自己是否能活着走出去。”
沈月泽跳上破旧的马车,皮笑肉不笑的对血海老祖说道:“那真是要多谢门主提醒了。”
一道暴虐的杀意席卷而来,血海老祖冷冰冰的说道:“你若是不想多受点罪就给我管好自己的嘴巴。”
为了自己少受点罪,沈月泽很识相的闭口不言,一个“门主”二字就可以让血海老祖神色巨变,可见血海老祖对血海门被灭怀有多大的怨恨。
但是沈月泽却想大声喊一句,干得好!
第二十章 激活定位
马车之中,沈月泽端端正正的盘坐在破旧的木板上,发丝虽然散乱,衣裳虽然破损,但是那份出尘若仙的气度并未有丝毫改变。
平时在摇光峰端习惯了,一时半会儿还真放不下来。血海老祖不屑的看了沈月泽一眼,驾着马车继续往前走,这里距离澹台古地还有相当长一段距离,被戴星楼从分神期大能,虐的连一个筑基期的小修士都不如的血海老祖,无法御空飞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