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长虽然年轻,但他是真心关心沈昭。一个人对另一人是真的好还是表面好,从细节就可以看出来。
等沈书知从办公室出来,他还有些意犹未尽,原来养孩子还要关心那么多的事啊,不是给小孩提供吃提供穿就好了,还要从心理身体等各方各面来关爱,不然小孩很容易养歪,特别是青春期的小孩,问题多多,家长一个态度不好,小孩就学坏了。
嘤,难道当初就是因为他在劣徒青春期时没教好,所以劣徒才歪了吗?沈书知严厉拒绝这个可能,分明是那劣徒从根子上就歪了。
这个小孩他绝对能教好,一定能把他教成五美四德根正苗红社会主义好青年,沈书知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沈书知负责的庭院十分轻松,有人.弹琴,有人泡茶,有人插花,有人上前服侍,让顾客来此好似走入千年前深深庭院,自己是轻裘拍马的名门贵公子回到自己的府邸之中。
金盆洗手,换衣换鞋,茶香袅袅琴音泠泠,侍女小厮鞍前马后的侍候,贴心熨帖极了。沈书知的作用,便是当花瓶。小门人倚寒树斜,东风吹绽梨花雪。来客见此美景,入门心情便极好。而沈书知的工作职责便是迎客这一段路。
这次也不例外,将客人迎入室内,沈书知便准备找处地方歇息,只是被人叫住了。
叫住沈书知的是个熟客,有点颜控,脾性不错,与他关系还算不错,当下站住,沈书知温和一笑,“沈少。”
沈书知对他们的称呼虽然是某少,但听来调侃意味满满,并不显得卑微,故而三人虽然让他们喊小名,但沈书知一如既往的喊某少,初时听来觉得羞耻感爆表,现在听习惯了也就习惯了,对他话语中的调侃意味视而不见。
名唤沈少的也不大,二十四五的样子,眉眼清澈,身带功德之光,个人也比较正派。虽然这功德之光大多是祖宗遗乘下来的,但他本人身上并无黑气,且自身也挣有功德,算是上是好人。
“你也别另找地方休息了,就坐在这儿吧。”沈书知与他们相熟了,知道他们规矩不大,便答应了下来。
沈少一行有三人,加上沈书知,正是四人。他们三人围着茶桌而坐,另一方留给泡茶之人,留给沈书知的位置,只有沈少身边那个位置。沈书知微微一笑,也没拒绝,正襟危坐,端的好坐姿。
沈少带来的两人沈书知也认识,周韶宁与张新宇,常与沈赟混在一起,亦是双眼清亮,不见浑浊。也因此,对于这三人,沈书知难得有好感,对于他们无关痛痒的要求,一般都会答应。
四人坐下,周韶宁忽然神神秘秘的开口,“你们听说了赵家老三那件事吗?”
“赵德行?”沈赟一愣,随即想起那人嘴一抽,“他能出什么事,听说前段时间迷恋上一个丑女人,迷恋得连家都不要了,现在终于掰了?”
赵家老三名唤赵洐,算得上是别人家的孩子,是听话懂事不打架喝酒不玩车不寻求刺激不玩男人女人学习成绩好的乖乖牌好孩子,所以他们私下都喊他赵德行。他们三虽然不玩男人女人,但是其他娱乐少不了,也算是纨绔一族的衙内,故而对那赵家老三都看不过眼。因为上学时打架逃课玩游戏等等被老师逮到时,背后都有赵家老三的影子,而且他们父母的嘴边挂着的都是赵家老三,让他们烦不胜烦,他们瞧不上赵家老三,偏偏父母又经常将他当做典型教训,他们只要面上露出一丝一毫的不满,教训得更厉害了,若是急了将赵家老三的阴险人品说给父母听,父母还当他们是污蔑。
虽然现在他们三家父母瞧出了赵家老三自私懦弱没担当,还让他们远离那赵家老三,可是这梁子结了几十年,他们乐意瞧见赵家老三不好,也不介意背后落井下石。
张新宇嗤笑一声,“凭他那迷恋劲,他一辈子的勇气就耗费在那女人身上,能舍得掰?若真掰了反倒不是什么事了。”
周韶宁赶紧插嘴,不吐不快,“是赵家接受那女人了。现在赵家正在给赵德行跟那女人准备婚礼呢,不出几天,那请帖也该发了。你说奇不奇怪,先前赵家宁愿将赵老三赶出家门也不愿接受那个女人做媳妇,现在倒像上赶着讨好那女人一般,这女人邪了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