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以犯贱.但不能一味的下贱到毫无下限.
手脚并用的反抗.可在易旸看來男人的挣扎还是过于的小儿科.他就着吻男人的姿势.毫不客气地一拳砸在了男人的小腹上.
吴彦闷哼一声.然而连弓起身子的自由都沒有.因为男人早已经将他身子往后狠狠地压在了办公桌上.而那些桌子上原本堆积还算整齐的文件.也早被两人的动作之余给哗啦啦的扫到了地上.
“敬酒不吃吃罚酒.吴彦.不要一再地挑衅我.”
今天的易旸不对劲.吴彦就是再迟钝也发现了这个不对劲的地方.可他又说不上來事哪里不对劲.只感觉着今天的易旸情绪有些容易激动.也少了些平日的宽容和大度.
反常的易旸.男人自然知道自己不应该反其道行之.只是……
这里毕竟是上班的地方.是他人來人外的办公室啊.
然而事实.终究是喜欢朝着人们最害怕的方向去发展的.
门被推开的那一瞬间.吴彦听见自己的心脏嘎登了下.整个大脑也一片的空白.好像自己的整个世界都突然间被按下了删除键般.什么都消失了.
“吴彦……你……你们.”老板高远一脸震惊的看着两人.看着满地文件夹的疮痍画面.整个人仿佛被定格了般.眼睛也瞪得跟两个大铜铃似的.
随着他的惊呼.门口又出现了好几双好奇的眼睛.也是突然间就变成了一个个大大的铜铃.
易旸冷冷地看着门外.如冰刃一般的森寒之气.门外的眼睛们这才想起什么似的.忙消失的远远的.就连有事前來的老板高远.也立刻关上门走了出去.
“……”易旸沒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看着身下的男人.他像是受了不小的刺激一般.整个人面色惨白着.身子更微微地颤栗着.
沒來由的.易旸甚至还來不及思考.就已经松开对男人的压制反将人抱在了怀里.手更本能的轻轻拍着男人的肩膀了.如同在安慰对方一般.
男人怔了怔.开着口道:“其实这样……”
吴彦的心越來越冷.整个人像是坠入了冰窖般.他压根沒听见易旸说了什么.只一味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瞬间.也许是一分钟.可在男人的心中却仿佛百转千回过了千百年般.
男人静静地看着易旸.“是我错了.”
说着也不解释.更不给对方半丝思考他话中含义的时间.吴彦闭着眼轻轻地摇了摇头.难得主动的吻上了易旸的唇……
事已至此.善了与否都不再重要.他本來就是个沒皮沒脸的人不是吗.
……
时间很快就到了中午大部分职员的午餐时间.可男人却老老实实的在办公室里收拾着地上而一片狼藉的文件.
虽沒有吃干抹净.但也差不多心满意足的吴彦在接到一通电话之后.便急急忙忙地离开了.只留下男人孤零零的一个人留在这泛着些尴尬的房间里.
终于将文件重新摆放回办公桌上.男人起身的时候身子微微一晃.他急忙撑着办公室的桌子边儿稳住身形.男人微微着蹙眉.轻轻地伸手在小腹的地方按了按.果然一阵撕裂般的疼.
是他太弱不禁风了.还是易旸刻意为之的教训呢.男人想了想.终究还是觉得是易旸故意的.不轻不重的手段.并不严重的伤势.简简单单的皮外伤.可因为对方下手的巧劲儿.伤口的痛感看起來应该是会遗留好几天的.
这男人是故意给的他一次教训.算是他让他不爽的发泄.也是他给他的警告.
撑着身子缓了一阵儿心绪.吴彦仔细地打量着自己这间办公室.
诚然当初.他若不是遇到了高远.也许他根本坐不到这个位置來.
这个社会其实很现实和残酷.尤其他的专业还是对资历和年纪要求都非常老练的建筑.
建筑设计师.
nono.这近乎于烧钱卖血的职业目标.并不适合当年那个迫切需要在社会上立足的年轻人.
当年若不是遇到了高远.吴彦想自己现在不是在做销售.就应该是在建筑工地的现场勤勤恳恳地正做着小技术员.顶着一副长期日晒造成的黑炭皮囊.拿着一摞或轻或厚的图纸在现场指指点点着跑來跑去.
若说这些年最幸运的事情.遇到高远便真是这其中的一件了.
那一年.他正好大二.暑假里短短的两个多月.他便经历了从云端跌至谷底的巨大落差.
在家人的眼中.他是去了首都那个城市参加学校安排的行业实习.因为工作项目的特殊针对性.不能和家里联系.可实际上.他在医院整整躺了两个月.
那是他对迈尔特记忆深处最最恐惧的记忆.杀伐狠绝.阴冷变态.深不可测……所有的词汇用來形容他对他的伤害和印象.都显得苍白和不够.
那是一个披着绅士外衣的qín_shòu.从第一次见面吴彦就知道那个人的真面目.可他却始终沒能预测到.自己会以那样的形式和姿态落入他的手里.
是的.吴彦怕迈尔特.不论是从心还是身体.他都怕极了那个曾经给他留下创伤的男人.不管后來是多么的努力地去掩饰和装作不在乎.可他心里清楚自己内心的惧怕.最真实的感觉自己永远是骗不了自己的.
可也仅仅只是怕而已.身处黑暗世界的迈尔特本性就是那样.所以他并不恨迈尔特.当然更因为无爱.所以不可能有恨.
其实这么些年吴彦最庆幸的.也往往是迈尔特当初的那个戏言般地承诺.他说:我会送你回那个你原本的世界.
他还是回到了自己真实的生活里.可惜经历了黑暗.即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