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眼下沁着似有似无的笑意,期待中竟有一丝寒意。那是等待猎物落入圈套的渴望和兴奋。
只是结局如何,就要看导演胜技高一筹还是编剧魔高一丈。
***
几分钟过后,奢华的办公室里出乎意料的祥和,没有剑拔弩张,刀剑火光,眼前这搔首弄姿的‘赫先生’宛若女子,长发及腰,身姿婀娜,穿着一袭红色旗袍坐在全策面前抽着长烟。
全策嘴里叼着雪茄,饶有兴趣的等待着对面这个非男非女的人带出什么有趣的故事。
木赫眉眼上扬,轻佻的望着眼前混血的英俊男人。轻笑,“都说全总英俊不凡,是难得的美男子,今日见了本尊,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我倒觉得见面不如闻名。”
木赫没有动气,换了个姿势,浓烈的香水味令全策反胃。这下这办公室都得重新粉刷一到了。
“全总,您大费周章的叫木某来,不是为了弯酸木某的吧。”
全策深邃的银眸中闪过一丝笑意,随即很快被大雾淹没。食指节奏的敲打着实木扶手,发出机械规律的声响,犹如死神的脚步在向这里走来,吐着烟圈,空气里烟雾缭绕,“当然不是。”
‘赫先生’原名木赫。众所周知,木赫是廖三的心腹,樱邦的骨干主力。全策在廖三还只是姬宫的当家时就了解一点木赫和廖三之间的关系。
“据我所知,赫先生和廖三的关系,不像是敌人。”
全策刀斧般雕刻的脸至始至终都保持着谦和的笑容,淡漠清冷的语气里沁着一层邪气,令人不寒而栗。
“哈哈哈哈哈哈……”木赫突然笑了起来,笑容里多出几分苦涩。妖艳的脸上涂了上等化妆品,却也无法掩饰眼角的皱纹。“是啊,所有人都觉得我和廖三不是敌人,是情人。可惜,我恨他。”尾音深沉而凝重。“我恨不得他去死,相信我,这世上没有比我更恨他的人。”
这世上有很多爱,有的爱完美无缺,有的爱生猛热烈,有的爱四分五裂,血腥浓烈……爱到极致无非就是恨……有多恨就有多爱……
***
木赫到来之前,全策就已经听说过关于他和廖三之间的传闻。木赫从小就跟着廖三闯荡黑道,视他为兄长,更视他为唯一的爱人。想那脑满肥肠的廖三年轻时也是一人物,追捧他的人多得是,木赫为了能使自己得到廖三的爱,甘愿去做了变性手术。以为这样廖三就能对他死心塌地。结果造化弄人……
“那老头子竟然给我说,他不喜欢我女人的身体。我已经为他变成了女人,忍受刀割之痛,每天还要吃劳什子的抑制荷尔蒙的药,结果他却说他爱男人。”
木赫鲜红的指尖搁着金属的烟杆,眼底是混合了剧烈的爱和恨的浪潮。
“所以,我恨!”
全策手指停下,笑容邪魅,
“我懂这感觉。”
因为我们都一样,还未品尝爱的滋味,就率先体会了恨的浓稠。
***
别墅。
“咚咚咚~~~~~”急促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房门被推开,瘦瘦小小的白色身影步伐踉跄的冲进卧室洗手间……
“没有,没有……怎么会没有……”记得早上明明放在这里的。
洗手池,没有……
柜子,也没有……
马桶周围,没有没有……到处都没有。
“我记得明明放在这里的……”
镜子里的少年急的眼睛通红,粉嫩的嘴里喃喃念着就像中了邪,“不能丢的,那个……”
难道是他记错了,掉在了别的地方?倾澈想着,到外面继续找。
被楼上的动静吸引过来的辰,一踏进房间倒吸了口气。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枕头在地上,被子在椅子上,一大堆衣服凌乱的撒在地毯上,这是被原子弹投射过还是入室抢劫。再看到衣服中间脸色苍白的倾澈,跪在地上在衣服堆里好像在找什么,辰担心他的伤。许池说过这一个月都不能有太大动作,见到如此境况也不知道有没有影响。
“倾澈!怎么了?!”
辰担心他有没有受伤,进来就看他一直在地上找着什么,嘴里一个劲的喃喃着,“到哪里去了……到底到哪里去了……”
“倾澈,你在找什么,告诉辰姨,好吗?”
倾澈像是没听见,继续在衣服堆里找,找了一会儿,又爬到到衣柜前翻箱倒柜的捣腾。这时,门口已经吸引了不少围观的佣人,有的幸灾乐祸,有的窃窃私语,有的趁机讨好,有的漠不关心。
“夏倾澈,你倒是说话,管家问你话呢?你怎么这样。”
“倾澈,找什么告诉我们,我们帮你一起找。”
各种声音在房间里炸开了花,倾澈却什么都听不见,看不见……他只想快点找到,那个对于自己来说比生命还重要的珍宝,不能丢的。
“倾澈!”辰的声音没收了所有嘈杂的声响,老管家的威严和地位在全家不言而喻,就连全策都要让她三分,众人都不敢说话。“倾澈!你不听辰姨的话了?!!”
手被抓住,倾澈才稍微恢复了理智,望着眼前着急担心的老管家,他不是想让她担心的,也不是不听她的话……覆上辰姨的手,抓住,嘴角开启,苦涩的味道钻入口腔,吞吞吐吐的好半天才把一句话说完整,
“怎么办…不见了……辰姨……手链,手链不见了……”
***
而此刻,在凯宾顶楼的总裁办公室里,木赫三个小时前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