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观察了好几天,又旁敲侧击的打听了一下情况,确定舒有才老师周末会回镇上,家里没人,他打算就趁这个时候偷偷溜进去找找看。
一切都很顺利,他摸进楼道,站在舒有才老师的家门口,在黑暗中紧张得汗水顺着脸颊一颗颗的流下来,抬手擦了擦,他拿出一根铁丝,幸好这里还是用的那种老式锁,比较简单,否则,就凭他这临阵磨刀的技术,还真不容易打开。
搞鼓了一阵,门终于“吱呀”一声轻轻地开了。
石小川悄悄地走了进去,他顺手关上门,拧开一个小手电,挂在手腕上的小白一进这个屋子就立刻绕着他的手腕不停地绕来绕去。
这个房间不像一个人住的地方,空荡荡的一间屋子,只有几样最简单的家具,连一室的空气都仿佛停滞已久,从来没有被惊动过似地。
虽然知道这是舒有才老师的临时住所,但这未免也太缺乏生活的气息了吧。
这个地方一目了然,即使要藏一颗蛋也不容易。
石小川找遍了每一个角落,连边边角角都没有放过,小白也在整个房间里爬来爬去,但是最后两个人都一无所获,他把爬到身上的小白抓在手心,悄声说:“大概不会这。”
小白晃了晃小小的脑袋,好像在否定他这句话,
石小川看到它摇晃的脑袋,考虑了一下,既然来了,那就再找找看,正当他翻着那几本书的时候,门外传来轻微的说话声,以及开门声,吓得他立刻熄灭了小手电,然后滚到了床底下。
他刚藏好,门就打开了。
传来了两个男人的谈话声。
两个都是熟悉的人,舒有才和佘君寒。
从床底下,石小川能看到两个人的脚,佘君寒声音极低,压抑着轻微的咳嗽声,一副病弱的样子,“把东西给我。”
舒有才老师的声音却没有了往日的斯文,音量拔高,有些尖锐刺耳,“不可能,这东西是我先找到的,就算不是,既然到了我手上,那也就是我的东西。”
佘君寒低声笑了起来,“你享了三百多年的供奉还不够,这东西我有用,不要逼我动手。”他捂着嘴轻轻咳了一声,“你不是我的对手。”
听到这句话,舒有才好像把被踩了尾巴的猫,跳了起来,“老子不吃你这套,你以为老子会信你的鬼话?你们人类的话一句我都不信!你能把老子怎么样?没了我,哼!”
没了他怎么样,这后面那半句话,大概对于他和佘君寒来说,都是不言而喻的事。
半晌,佘君寒凉凉的声音终于传来,“你以为我不敢动手?”
一声尖锐的惨叫传来,划破夜空,石小川捂住耳朵,整栋楼的住户都被惊醒,开灯声、孩童的哭泣声、喧闹声、叫喊声、咒骂声不绝于耳,旁边的邻居立刻有人过来敲门,“舒老师?舒老师?你在家?”
石小川从床底下看到舒有才迈着僵硬的步子走到门口,打开门,轻声的和邻居解释着什么,连声道歉,终于把邻居打发走之后,关上门,然后颓然的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