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天底下所有的人都称牡丹美,萧证也不会弃野花而就牡丹;即便天下人都称芍药香,萧证就是爱野花的土味、爱野花的清淡草香。
「喂,轮到你下了,萧大少。」
单手支颐,他坐在凉亭里向外眺望,望得出神。
「欸……」「仁永堂」兄弟里的弟弟仁永源,往好友面前挥了挥手,道:「哥,我看你这盘棋干脆放弃吧?这人不知神游到何方去了。」
「呵……」「仁永堂」兄弟里的哥哥仁永逢,老神在在地拿起了萧证那方的棋子,干脆自己与自己对奕,并道:「秋天到了,赏枫的季节也到了。」
「这边种的都是花花草草,一棵枫树也没有,他赏什么枫?」怪道。
「一、不是他赏,是我们赏。二、不是,赏『枫』,是赏『疯』——疯子的疯。」
仁永逢揶揄起萧证也是毫不手软,他当真要挖苦一个人的时候,更胜毒舌王郎祈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