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逝川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不答反问:“看来军校里的事,你是都知道了?”
“差不多吧。”封尘也不隐瞒。
“听谁说的?”苏逝川声音很随意,问题却犀利得一阵见血。
“还能有谁。”封尘斜睨了他一眼,笑了。
苏逝川了然地点了点头,没再多说。
这两人的交流方式很特别,涉及敏感话题的时候几乎所有话都不会直说到底,里外里透着股不言而喻的默契在里面,西法半天插不上一句话,还生生听出了一肚子火气,怎么看封尘怎么不顺眼。
苏逝川太了解这小子的脾气秉性,估计再扯下去封总就该降职了,于是侧头看向西法,笑着解释:“我们在说阿宁。”
西法一怔,不明所以道:“他怎么了?”
“阿宁是皇储殿下的人,”苏逝川说,“今晚军部能早有准备,说起来还是阿宁的功劳。”
封尘闻言一笑,道:“阿宁可没有揽你的功劳,不然皇储殿下也不会这么早就召见你。”
“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他?”
“你不天天罚他就可以了。”
苏逝川有些意外,不禁哑然失笑:“他连这个都跟你说了?”
“聊你的时候顺带提起过,也不能算打你的报告,毕竟是我主动问的。”缝完最后一针,封尘剪断缝合线,取干净纱布包扎好伤口,然后把东西都收拾进急救箱。
西法盯着他的背影,十分不快地说了句:“看不出来,你还挺关心逝川。”
苏逝川正要把染血的衬衣脱下来,听见某人嘴里的称呼变了,不由得挑了挑眉,心想这小混蛋也是可以,争起来连老师都不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