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长老,成德死得太冤了!这件事,你一定得帮我啊!”孙伟安红着眼睛,几天之间头发都花白了不少,显然小儿子的死对他打击不小。
林守成叹了一声:“伟安兄,不是我不肯帮你,只是督查检办的事情,从来都是第六部 负责,我也不便干预啊。”
“二长老,你知道的。我孙家和他们王家,因为前年争东边那条运输线的事儿,闹得厉害……”孙伟安懊恼地捶了捶桌子,“我不是没去找过王乾,只是那老家伙明显是敷衍了事,百般推脱。就我们两个现在这关系,怕是我把那条运输线给他,他也不乐意帮我。”
“伟安兄,这件事不能全怪王乾推脱,即便是我来看,这事情也棘手得很。”林守成无奈地摇摇头,“你家成德当初依仗唐家的权势,在外面得罪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这次六部不是查过了么?现场和那辆销毁的车,以及高速来路监控——这可是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这种专业程度,非职业杀手莫属,而且绝对不是泛泛无名之辈。”
见孙伟安眉头越皱越深,眼睛也愈发地红起来,林守成心里叹了一声,然后又接口道:“不过你也放心些。这次的事情性质如此恶劣,简直是往唐家的脸上唾口水,本家那边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去的。”
这般好言好语安慰了半晌,林守成才终于将孙伟安送了出去。
回来之后,他就低头坐在那儿,久久不说话。
“以您与联邦政府和那些权贵名流的交情,只要您开口,他们总能帮上些忙的,您为何……?”
听了这话音,林守成抬头看去,见是自己心腹文恒,不由苦笑一声:“哪里有那么简单?”
文恒自然是做出一副恭候受教的模样。
林守成却不直说,只问道:“那日去赵硕家里办的联邦高官们的晚宴,你与唐先生和萧助理同乘一车,对他们两人关系,有何观感?”
“……”文恒侧头想了一下,才回答,“唐先生曾表示过,萧助理可以在我这里得到与他相同权限的信息——这一点在九部长老中也只有您能做到,依我看,唐先生是要将萧助理作下一任继承人培养。”
林守成摆了摆手:“那只是表象。你记得那天晚宴上唐先生给沈老先生行的那个大礼么?”
“这怎么忘得了。”文恒神色一凛,继而苦笑,“那可是唐家一家之主,说实话,沈老先生受不起那个礼。”
“真受不起么?若沈老先生可能是萧助理的血亲呢?”林守成微微眯起了眼。
“即便沈老先生是萧助理的血亲,唐先生也不会——”话音戛然而止,文恒瞳孔一缩,“您的意思是——”
“我可没什么意思。”林守成看了一眼窗外,“我只是听说,萧助理第二天就被唐先生自己的座驾送到沈家陪沈老先生聊了一天;当天晚上,还是唐先生亲自开车去沈家接的他。”
文恒悚然一惊:“唐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