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云笙。
单钰博又想起这个人的名字了。
他换了另一只手提炒面,把手指上被塑料袋子勒出来的痕迹搓了搓。
楼道里的窗户没有关上,一走出电梯单钰博就冷得打了一个寒颤。他打开房门,看到屋里没有透出光线,心里惊讶。
难道是睡下去了?单钰博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也是学生党会睡觉的时候了。他还为手里的炒面可惜,关上门换好了鞋。放下钥匙以后,单钰博才察觉出异样。他打开了客厅的灯,发现两间房间的门都敞开着,里面没有人。阳台上晾晒的衣服也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邱杪穿过的睡衣。
单钰博拍了一下脑门,觉得自己竟然在进门的时候没有发现邱杪的鞋不在,这实在是傻极了。
药已经拿走了,连张字条也没留。单钰博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打开酒柜拿出一瓶就要见底的葡萄酒,用牙齿咬开了瓶盖,咕噜咕噜地喝了一大口,拨通了邱杪的电话。
他靠在餐桌旁,不耐烦地用手指敲点着酒瓶壁,等到手机里传出邱杪的声音,他立即问:“人呢?”说完自己先愣了一下——这太像姚晋弘和他说话的态度。
“在学校。”邱杪大概听出了他不高兴,解释说,“下午有家教,我赶回来了。忘了跟您说,对不起。”
听到竟然是这么个理由,单钰博简直要小人地想象他是不是态度有问题。他“啧”了一声,问:“你的身体怎么样了?这么快就有精神去做家教了?”
“订好了时间和薪水,不来不好。”邱杪说,“晚上十点钟结束的,我看时间很晚,就回学校了。”
单钰博看着手里的酒瓶,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他些什么好。
“对不起,单先生。因为我不知道您是不是有事情要忙,就没给您打电话。”他抱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