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比童佑茗本人意识到的更早些,在这之前他也没想过事情会一下子发展到这种程度,虽然是迟早的。
浴袍的带子被解开了,童佑茗在慌乱中用手臂挡住自己的脸,当男人的手暗示性的停留在某处、吻着他的耳朵低语时只能徒劳的喘气,腰部和小腹的肌肉轻微的战栗。
“我继续了。”
他说不出话来,红着眼睛点头应允,从未像现在这样宁愿司峻替他做决定。
第14章
司峻简直无法形容自己是如何在那样的情况下及时收手的。
但他又比想象中镇定,哪怕是在童佑茗颤抖着抱紧他呻吟欲泣的时候,他都能在心里字句清晰的告诉自己,这孩子还生着病,一味蛮横的做下去无异于折磨。
他就在这一刻领悟了什么叫他妈的引以为傲的自制力。
在随时可能崩坏的危急之中他甚至不敢多看一眼童佑茗的脸,尽管在用手碰到对方的瞬间他就起了反应,他还要装着坐怀不乱的解决完毕,压着火气,像一个真正游刃有余的大人会做的那样。他知道就算他提出要求,以童佑茗的性格来说几乎没有可能拒绝。而越是如此,他越不能盲目利用这种顺从。说白了。
他就是舍不得。
并且这种疼惜在长久以来的愧疚感催化之下越发占据主导,他反过来安慰自己,没关系,以后机会多的是。
他都快哭了。
一个人躲在厕所默默解决生理问题的司峻内心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