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临渊出声回答,一个轻佻的声音就这么大大咧咧地插·进来。一个緑袍少年粗鲁地抓住了姑娘的手臂,轻薄放肆地摸来摸去。
“你是什么人,快放开我。”
姑娘被白衣少年莽撞的动作吓得惊慌失色红了眼眶,她使劲想要挣脱出少年的禁锢,却徒留下一道道红色的痕迹。她眼中带泪,求救般地望向临渊。
不要随便逞英雄。
但是,面对这样的美人,这样的眼神,他怎能袖手旁观见死不救。一股前所未有的豪情涌上心头,临渊抓住了白衣少年的另一只手用力一握,少年发出啊啊的痛呼声。
“哎呦呦,哎呦呦,我错了,我错了,快放开我。”
少年挣扎着,一张圆脸痛得皱成了一团,涕泪泗流不成个样子。少年就是一个吃喝玩乐的富家子弟,平常出蛮力的是那一竿子手下。没有了那一群高大威猛的跟班,这少年就成了软脚虾。
“那你还不放开这位姑娘的手。”
临渊冷哼一声,力度更是大了几分,少年哀嚎的声音更响了,引得其他人侧耳交头。
“我放,我放。”
少年吃痛放开姑娘的手。
姑娘一收回手看见手腕上鲜明的痕迹,眼里溢满了泪水,一转身就躲到了临渊的背后。
“我已经放开了她了,你还不快放开我。”白衣少年大声嚷嚷着。
简直是魔音入耳,临渊皱着眉头松开了手。
得了自由的白衣少年不像临渊预想的那样飞快逃离,反而撒泼赖皮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哭闹起来:“呜呜呜,你怎么欺负我。我手腕都断了……断了……娘,娘!我的手腕都要疼死了。爹……爹……你在哪里啊,快出来,有人欺负我。”
临渊受不了旁观人指指点点的议论,他望向那姑娘,两人相视一笑。随即,临渊牵过姑娘的手带着姑娘往前方跑去。
“多谢公子出手相救,还未请教公子尊姓大名?”
跑了不少的路,姑娘喘着气说道。手中传来的另一人炙热的温度让她红了脸颊,她时不时抬眼偷看身旁的人,又飞快地转移视线,生怕被他发现。
“无需言谢,在下姓顾,名临渊。”
临渊淡淡一笑,开口说道。他紧紧握着姑娘的柔荑,面上不显依然是那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但心跳得飞快仿佛都要跳出胸腔。他从来没有这么亲近个女子,这般近他甚至可以闻到从女子身上飘来的若有似无的香味。
“顾公子……手……”
姑娘微微低着头,羞涩地说着。
临渊适才晃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还牢牢抓着一个刚刚见面姑娘的手,这样的行为实在是太放浪形骸。
“不知姑娘芳名?”
临渊放开了那姑娘的手,一时气氛有些尴尬。为了缓和气愤,临渊想了许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直白地问道。
“小女子蔚旎旎,再一次多谢公子相救。不知公子从何而来?”
蔚旎旎柔声应答,垂下的眼中闪烁着欣喜与野心。她早在顾临渊来到的那一瞬间就注意到他了,这样的风姿这样的气度,定然不会是寻常人。
蔚旎旎出生贫苦,自小与娘亲相依为命吃了不少的苦头。直到她越长越大,出落地越来越美,她们家的境况才好了不少。蔚旎旎十二岁那年有幸看过贵妃省亲,那个传闻中“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的贵妃娘娘也不过如此。凭她的样貌和才华,就是长生不老登极成仙,畅游于九霄玉阙之中也是可以的,就连皇宫她也瞧不上了。
“在下就从祁云山长春峰之下的八尺村而来,不过是碰碰运气,再不济见识一下祁云山的仙人也是好的。”
顾临渊腼腆一笑,摸了摸脑袋不自在地说道,他甚至不敢去看姑娘的脸。
在他的“两个世界”中,他扮演着两个天壤之别的人。顾临渊简直就一个煞星,每天板着阴沉的脸不知忙些什么,但意外地受欢迎,除了慕安以外还有十几个和他年龄差不多的少年极其仰慕他,依他马首是瞻。他们这一群人可给村子添了不少的麻烦。而另一方面,另一个世界的他默默无闻,时常闷在一个小屋子里一个人待在,除了家人之外,没有什么认识的人更不用说朋友了。他估计另一个世界的“他”一年走出那个小屋子的次数屈指可数。
然而,这样的两个人有一个共同点,他们的生活中鲜有女性的出现。他不擅长和姑娘说话,更不要说是眼前这般美貌的姑娘了。他没有结结巴巴出丑已经是奇迹了。
“什么?八尺村!”
蔚旎旎赶紧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失礼。她抬眼把站在他面前的顾临渊从头到脚打量个遍,最后无能接受即使是自己也有看走眼的时候。顾临渊身上的衣料就是普通寻常百姓家穿的麻布,全身上下没有佩戴罕见的配饰。
什么啊,我这么费尽心思到头来竟然只勾搭了一个傻里傻气的傻小子。蔚旎旎顿时变了一张脸,哪有先前那一副笑语盈盈温柔似水的模样。她退后几步拉开与顾临渊的距离,生硬地说道:“顾公子,小女子还有别的的事情,先行告辞了。”
话一说完,蔚旎旎毫无留恋地离开了。她是喜欢顾临渊,哪个女子能够抵抗得了这样的一张脸呢?但是比起情爱,她更想要权势,想要的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顾临渊不明所以,他完全想不明白他那句话说错了让姑娘转头就走。他呆呆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