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你已经差不多在杀我了我好不好?”换我绑了你在牢房里没事打著玩试试,搞不好你比我先挂掉,我狠狠的白了他一记卫生眼。
城孤烟冷笑道:“不过,我暂时还不想杀你,偷袭主人,闯进丹房,偷了无数珍贵丹药和燎蓝的解药,而最重要的是你让苏铭洛带走了楚歌,让你就这麽死,太便宜了。”
“苏铭洛?”我和著口水的痴笑,“真是个好名字啊,从前从没听你说过,你只会叫他姓苏的。”
“你真的是冷静吗?”城孤烟放开铁索,我骤然轻松不少,“真不知道你的脑袋里装的都是些什麽?”
“呵呵~~你知道吗?我最喜欢他纤长细腻的手指,”我抬起胳膊,五指分开,把散落在眼前的长发撩到後面,说实话,我认为这个动作对我来说比挨鞭子更困难,“……他却说,他做了十年的花匠。”
“你一开始就知道他是苏铭洛?”
“……才怪,你以为我是什麽啊?福尔摩斯还是金田一?我只不过是猜到他的不平凡而已。呵呵~~我厉害吧……哎哟~~”本想现一现,结果心情一好,大笑了两声,却让身上的伤更疼了。
“猜到了还跳进去……”
“因为我爱他呀~~”我努力扯开嘴角,摆了个类似“幸福”的表情给他看。
“那我们就试一试,看苏铭洛会不会为了你的爱情回来救你?”
“骗谁啊你,”我为了他的话而讪笑,“你不过是想用我引出单风。你以为我会哭哭啼啼的对你说,‘不要啊,求求你不要对他怎样怎样’吗?告诉你,我比你还急著让他来呢。”
“你认定他会回来?”
“我是认定你,你对楚歌的执著定会让你想尽法子引他和单风回来,因为,燎蓝似乎没用了,单风被废的武功也因为服了啸蓝而恢复,若是在自家地盘上打打仗胜算倒是会大些,而我是你目前唯一的棋子,即使是希望渺茫,你也只是泄愤,没有杀我。”
“执著?”城孤烟突然抓住的我肩,泛著血丝的眼睛盯著我,“我对楚歌会是执著那麽简单?”
“你根本没爱过楚歌,”我冷静的回答。
“你……”他的脸色变得煞白,牙齿呲得好象哈欠中的美洲豹。
“你将楚歌强留在你的身边,他的眼泪颗颗看在你的眼里,却有多少流进了你的心?你爱的不过是他的绝世容颜,还有他是你生死对头的心上人,你在求索你得不到的东西……他在你心里不是爱人,而是战利品,是你征服欲的牺牲品。”
“……”
“你根本不懂爱,你看不见楚歌为了活著见到心爱的人而忍辱负重留在你身边的悲哀,也看不见荏苒为了保全你可怜的自尊而魂飞魄散的奉献。你的後殿有多少少年对你一片痴情,宝棱宫的侍卫仆从又有多少对你倾心仰慕,而你一概不知。你应该知道,即使只有一瞬间,失去知觉对於习武之人也是致命的……那天,是慕容堇拦下了我的刀,而唐黎又故意给了我慢性发作的‘旖情’。我是主谋,可是从头到尾,我做的不过是在语言上鼓动他们,实际上的策划到行动,我根本没做过什麽。如果他们真心想针对你,你恐怕早就死无全尸了。”
“……”
“看清自己的心吧,现在你失去楚歌是愤怒,若有朝一日你错过了真正喜欢的人,是会痛不欲生的。”
“……好一副灵牙利齿,”城孤烟掐过我的下巴,将颌骨拧得吱吱作响,“我以前只知道身为盐商之子的你聪明烈性,什麽时候也开始大起了胆子胡搅蛮缠起来?说了这麽多,你到底想表达什麽?”
“这个……”我含混的吐著音,城孤烟这个笨蛋,掐著别人的下巴,还让人家说话,“我只是在论证你对楚歌的爱,以此推断你这次针对我的惩罚是否有些过火。”
“你就认定?我迟早会证明给你看,”城孤烟将手探进我的衣内,摩挲著我血痕累累的身体,“倒是可惜了那一身娇嫩的皮肤,当年你一个人站在一片血海中的时候,也是这般的娇媚……”
承受著他毫无预警的进入,我叹气,说了这麽多,结果他只是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是个毫无节操的家夥,浪费了我的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