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众将士齐声喝道。
“吐蕃发难,我们杀是不杀?”
“杀!”又是齐声高喝。
“昔日,我也是站在这高台之上,带领着我的兄弟们同吐蕃人浴血奋战。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我们便要踏平这泰山,让世人瞧瞧我们的英姿!”
“吼——吼——吼——”场下将士高举手中战戈,连声高呼。
桑落环顾校场,将手中长戟高高举过头顶,说道:“众将士听令,随我誓死守护漠河镇!”
“呵!”
亦枫上到高台,在陈嘉耳边倾身说了几句话,陈嘉带着意料之中的笑容点了点头,说道:“带他到我的帐中,一会儿等我换完装便过去。”
“主公,你这是要……”亦枫有些震惊,但是顷刻便掩了下来,抱拳道,“属下领命。”
“多事之秋,这真是个多事之秋啊。”陈嘉长叹一句,率先下了高台,桑落紧随其后,丝毫不怠慢。
“军师何出此言?”桑落换了对陈嘉的称谓,“依我看,不出半日必会捷报频传,军师且安心。”
“胜莫骄败莫馁,我能告知你的,装上了三个锦囊,你届时打开来看便可。”
桑落眼睛一眯,问道:“军师这是要?”
“入吐蕃,捣王庭。”
“不可胡来!”桑落立即下言阻止,“这是战场并非儿戏,若是吐蕃王庭守卫如此薄弱,怎消我们如此卖力,我一生打了那么多场仗,吐蕃还是屹立不倒……”
“那是我们手下留情。”陈嘉截断桑落的话,“我来这漠河镇并不是为了同你守城的,皇命加身,恕不可奉告。”
桑落知道自己劝不住了,于是问道:“吐蕃大军压境,你要如何出关?”
“山人自有妙计,不劳将军费心,先走一步了。”陈嘉一甩斗篷,转身上马,直奔亦枫的帐篷。
“主公。”亦枫牵住马的缰绳,陈嘉翻身下马,直奔帐内,背对着帐,一个虎背熊腰的汉子跪坐在毡毯上,规规矩矩的低着头,听到声响,他忙站起身,对着陈嘉拜了下去。
“请小王爷带我寻找我家主人。”说着便跪了下去。
陈嘉连忙上前虚浮着他的手臂,带着他站了起来,陈嘉说道:“若是你提出此要求,我必会应允。”
刘雄眼眶泛着红,连连应是,陈嘉轻笑一声后问:“昔日救你于贼人手下的那位公子,你可还有印象?”
“虽然刘某是一粗人,但也知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若得恩公消息,必衔草结环。”刘雄哭过之后的嗓子不像平日那么刺耳。
“那一会儿我们便出发。刘雄,记住你今日说的话。”陈嘉深深地看了刘雄一眼,又吩咐了亦枫几句话,便出了帐。
“为什么不让我去!为什么!”慕容澈红着眼眶对着慕容竹大声哭号,“以我现在的剑法,定可以自保,既然我是为了救我而失踪的,我应该要去寻回他!”
慕容竹冷笑道:“哼,为你?要不是他临时起意又重回卧房,这会儿他就该站在这里同你调侃了,这是他咎由自取。如今你已知他性命无虞,还是及早还家,这边境会被战火波及,你一个黄毛小儿,说什么自保,让你商隐叔叔带你回去。”
“爹爹,当初你逼走爸爸,我还小不懂事,可如今我大了,你的眼睛竟被蒙住了我不管,但我知晓这修远究竟是何许人。”慕容澈用袖口狠狠擦去溢出眼眶滑落到下巴的泪珠,“往日你总教导我,要以德服人,以诚服众,可是对爸爸,你却是百般下狠手,他待你究竟哪里不好!”
慕容竹气急,一巴掌扇了过去,慕容澈被扇得打了一个趔趄,后退了几步,脸侧到一旁。慕容竹的手掌被震得发麻,更不消说硬是受上了这一掌的慕容澈,他正过脸的时候,左边的脸颊已经肿了起来,五个指印根根分明。
“恕孩儿不孝。”慕容澈放下剑,衣摆一掀,跪倒在地,重重地磕上了三个响头,“若是孩儿此番前去,不能安然无恙地回来,还望爹爹念在多年相伴的父子情上,为我烧些纸钱。”
“你这是在胡闹!”慕容竹被气得险些喷出一口血,“既然你这么想送死,我便成全你!”
说罢,慕容竹拔出腰间佩剑,剑锋直指慕容澈的咽喉,慕容澈眼睛都不眨,直勾勾地盯着慕容竹,眼中没有丝毫悔意。
“爹爹若是此时不动手,日后我的了机会还是会去寻他。”慕容澈的这句话无异火上浇油,慕容竹喘着粗气,反手一带真准备就下了狠手,萧景绮见父子二人都动了真格,连连捡起细小的沙砾,中指一扣弹了出去,正中慕容竹的手腕,长剑落地发出清亮的铮的一声。
慕容竹闭眼,负手走远,不理会还愣在原地的慕容澈。萧景绮忙上前,蹲下来摆着慕容澈的脖子左看右看,除了一道细小的血痕,没有什么大碍。
“萧叔叔,你看到了吗?我爹是真想杀我……”慕容澈双眼无神,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落,“他是真想杀我……爸爸三番两次救回来的命,他凭什么说夺就夺,除了让我苦练剑法,不要给灵剑山庄丢脸,他何时亲近过我?呵呵呵呵,罢了,如今我大了,是时候出去闯荡,料想我死去也不会是他给我烧纸钱,就让我做上一个孤魂野鬼,去陪着我那未曾谋面的娘亲吧。”
“澈儿,你是说什么混话,你爹爹就你这么一个孩子,不疼你疼谁?”
“他眼中有这权利有这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