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就有虎贲军走过去,抓/住老谭公,将绳子绕在他的脖子上,齐侯笑眯眯的说:“谭公,尽管享受一番罢,往后,就是我齐国代替您尽忠了,不过您到了黄/泉地/下,也大可以对历代的周王继续尽忠呢。”
齐侯说完,脸色一寒,笑意转瞬就不见了,一脸的狠戾阴霾之色,挥手说:“执行罢。”
他这一说,虎贲军根本不含糊,立刻勒住老谭公的脖子,将绳子往后一拽,“嗬!!”一声,很多胆小的卿大夫都闭起了眼睛,只能听到大殿里回荡着“嗬……嗬、嗬——”的声音,老谭公刚开始还能骂街,后来根本骂不出,只有扑腾挣扎的声音。
吴纠坐在殿上,就看到老谭公脸色越来越青,一脸的绝望和不甘,而上手的齐侯似乎天生很喜欢老谭公的这种表情,正眯着眼睛,面带微笑的欣赏着,脸上狠戾阴霾的神色久久不能散去。
作为一个君王,没有不狠心的人,齐侯则是一个关键时候能心狠手辣的人。
吴纠听着老谭公发出“嗬!”一声,终于被勒死了,不由得转开目光,不想再看,毕竟这一幕,其实是给单子正看的,也是给天子看的。
齐侯这才幽幽的说:“好了,谭国逆贼已经自尽伏/法,谭国百/姓并无罪过,只是被罪臣愚弄了罢了,从今日起,收归谭邑,叔牙师傅,教/化谭邑的事情,就交给叔牙师傅处理了。”
鲍叔牙连忙站出来,拱手说:“是,君上。”
齐侯于是转头看向单子正,今日旁观的人,除了齐国大臣,还有单伯单子正,和邾国国君曹克。
曹克看到齐侯让人勒死了谭公和谭国公子,脸上也没什么诧异的表情,一派坦然,仿佛方才看到的并非是执行的现场,而是一场歌舞表演一样,仍然笑眯眯的。
单子正则是面色有些低沉,毕竟他不是君王,可能体会不了这种感觉。
齐侯笑眯眯的说:“单公,今日晚间在宫中,还有为单公举行的接风宴席,单公一定赏脸。”
单子正这才回神儿,连忙说:“是,子正一定赴宴,谢齐公美意。”
齐侯笑了笑,说:“行了,那今日朝议就这般了,没事儿的话,散朝罢。”
他说着,又说:“哦对了,二哥与孤来小寝宫,有要事相商。”
吴纠一听他说“要事”,不知是不是形成了条件反射,脑袋里就蹦出了包子记年法……
吴纠感觉自己跟被洗/脑了一样,赶紧晃了晃脑袋。
很快众人就散朝了,被勒死的谭公和公子还倒在大殿上,一散朝,虎贲军就拽着那两个人往外去,发出“嘶啦——嘶啦——嘶啦——”的拖拽声儿,士大夫们嫌弃的纷纷绕路而走。
那单伯单子正似乎有些迟疑,频频回头看了两眼吴纠,好像似有话要说,但是又有一种要说不说的感觉。
吴纠好奇的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单子正对着自己后脑勺欲说还休的样子,吴纠其实是个急性子,差点给他憋死。
最后单子正也没有开口,不知到底要说什么,倒是旁边的曹克笑着书:“单公要回驿馆么,不如同路?”
单子正连忙说:“是,正要回去,邾国国君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