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子正因为实在看不下去,所以才和公孙隰朋偷偷透露的,不过说到底,单子正是天子的大臣,因此这事儿还是挺尴尬的。
两个队伍一起开拔,往临淄城而去,到达临淄城的时候,齐侯亲自在城门口迎接,百官列队,百/姓夹道,欢呼的声音响彻天际。
齐侯吃完了大包子好几天,日盼夜盼,可算是把吴纠给盼回来了,不过哪知道吴纠竟然和单子正一起来的,齐侯顿时就吃醋了。
吴纠骑在纠墨上,还是一身的黑甲,充斥着一股浓浓的禁欲气息,整个人清冷又有些傲气,看的齐侯突然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当然那热血也可以形容成狼血……
吴纠从马上翻身下来,对齐侯行礼,齐侯伸手托住吴纠,笑着说:“大将军凯旋,不必多礼。”
齐侯将吴纠扶起来,就听到旁边有人笑着说:“仪父恭喜大将军再立一功。”
吴纠抬头一看,没想到邾国国君竟然也在欢迎的队伍之中,眼中露/出一些惊讶的表情。
邾国国君曹克一身黑色朝袍,头戴冠冕,穿的非常正式,还是那副高挑且精明的模样,狭长的眼睛笑眯眯的,对着吴纠拱手。
吴纠赶紧回礼,毕竟自己只是臣子,而曹克是国君。
原来邾国国君来临淄城,也有半个多月了,齐侯带兵到鲁国莒国边境演兵的时候,鲁国人还干扰了一番,是曹克“通风报信”的,让齐侯早作准备。
因此齐侯便邀请邾国国君曹克,到临淄城来做客,曹克很高兴就答应了,其实他来临淄城,可不只是为了做客,而是为了与齐侯商讨归属的问题。
众所周知,邾国乃是鲁国的一个小邑,最后因为强大,渐渐变成了国/家,如今邾国越来越强大,因此鲁国也越来越忌惮,在加上几次会盟的时候,邾国国君都力挺齐侯,因此鲁国已经把邾国看成了眼中钉。
邾国国君又是个识时务的人,知道鲁国已经衰落,想要保存邾国,必须要依靠齐国这种强大的国/家,因此便想要脱离鲁国,依附到齐国来,作为齐国的附属国/家。
曹克这次来,便是做这个的。
齐侯亲自迎接了吴纠,笑着说:“二哥,上缁车罢,二哥一路劳顿,先回宫去休息。”
吴纠点了点头,齐侯这才对一直被冷落的单子正说:“单公远道而来,甚是辛苦,今日已经晚了,也请进驿馆休息,明日一早孤便召开朝议,请单公上殿,明日晚间再为单公举行接风盛宴。”
单子正连忙拱手说:“谢齐公美意。”
齐侯十分殷勤的扶着吴纠上了缁车,很快放下车帘子,缁车就粼粼的滚动了起来,往宫殿而去。
单子正看着齐侯那般小心翼翼的对待吴纠,不由得有些出神,曹克这个时候走过来,拱手笑了笑,说:“单公,仪父有礼。”
单子正经常在洛师,很多国君都见过,这个邾国国君因为是小国/家,因此单子正没什么太多的印象,印象深刻也是从上次,齐国宋公邾国击退楚军有功开始的。
单子正只记得曹克是个笑面虎,看起来身材高挑,没什么威胁,而且总是笑眯眯的,不过曹克总是眯着眼睛笑,给人一种伪/善虚伪的感觉,再加上曹克本人就是心机重,心思细的人,因此说实话,单子正很害怕这种人,不善于和这种人交流。
单子正因为有一点点的死脑筋,因此喜欢那种比较爽朗大方的人,像是公孙隰朋,公孙隰朋和单子正十多年的老友,两个人可谓是意气相投。
单子正也喜欢吴纠这样的,彬彬有礼,给人一种温和的不知如何形容的感觉,让人打心底里很放松。
单子正见曹克与自己行礼,连忙也抱拳回礼。
曹克笑眯眯的说:“仪父正好也在驿馆下榻,若是单公不嫌弃,仪父可否与单公同路?”
单子正连忙说:“邾国国君您客气了,国君请。”
曹克伸手也摆了一个请的手势,他身材高挑,扮起君子来,着实彬彬有礼,尤其是手臂纤长,让开一步做出请的手势,看起来极为优雅斯文。
单子正赶紧往前走,曹克这才跟上去,两个人便同路往驿馆去了。
吴纠上了车,车帘子“哗啦”一声放下来,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听到“嘭!”一声,整个人就仰躺着被扑倒了,若不是车厢中铺着毯子,吴纠恐怕都要脑震荡了。
齐侯就好像一只巨大的大黑猫,一下傲娇的扑过来,不过若说齐侯是只猫,那这只猫肯定被辐射过,不然怎么能变异的这么壮?
齐侯将吴纠一下扑在车中,吩咐回宫,随即一脸哀怨的看着吴纠,说:“二哥,你说/谎,明明最多一个月足以,却去了两个多月,孤的包子一天一只,都已经吃完了好几天。”
吴纠听到齐侯又提起他的“新宠”包子,顿时忍不住冲天翻了个大白眼儿,若是后世提起齐桓公的贡献,吴纠肯定第一个想起来——包子干支记年法……
齐侯撩着他深邃的眼睛,盯着吴纠,声音沙哑饱含磁性的说:“二哥,你得赔孤。”
吴纠一听,赶紧给这只受辐射的大黑猫顺毛,说:“那……纠回去再给君上包几个包子?不过回去要是包,估计只能当夜宵吃了。”
齐侯笑了一声,说:“二哥,你当孤只会吃么?”
吴纠心里笑了一声,心说齐侯竟然也知道自己只会吃的,定位越来越准确了。
却听齐侯说:“也是了,孤若是只会吃,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