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速有些惊讶,当即又磕头说:“速谢过公子救命大恩!”
就在这个时候,齐侯也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的衣裳也蹭了不少血迹,如今换了新的便服,没有穿朝服,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随和,但是仍然遮不住那种冷酷又凌厉的感觉。
齐侯和石速都显得冷酷,但是并不一样,石速像块石头一样,不苟言笑,什么时候都一派正经又严肃的样子,而齐侯呢,活脱脱一块老姜,虽然看起来冷酷,但是随时都能温柔似水,就在你以为他温柔似水的时候,有又时都能化成暴怒的雷霆,总之让人看不透捉摸不定。
齐侯负手走进来,笑眯眯的说:“怎么,只谢公子,不谢孤么?”
石速一见齐侯,连忙又跪下来谢恩,险些把后背的伤口给崩裂了,吴纠看的心惊胆战,齐侯笑眯眯的伸手拦住他,说:“孤与你开顽笑的,昨夜王女的事情,你还有恩与孤,好生养伤便是。”
石速似乎非常感激,不过他脸色冷硬的跟石头一样,是真的面瘫,看不太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就听齐侯又说:“这样罢……”
吴纠不知齐侯要说什么,不过看着齐侯一脸老谋深算的样子,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儿,恐怕是要捉弄石速似的。
齐侯当即一拍手,饶有兴致的说:“股看你是个硬骨头,脾气很像我老齐人。”
石速说:“速的确是齐人,只是后来流落到了周朝。”
齐侯一听,更是高兴,微笑起来,说:“那便更好了,你如此忠心耿耿,乃世上少有,又十分和孤的眼缘,就如同二哥说的,当真是缘分,不如这样罢,孤收你做义子,可好?”
吴纠:“……”
吴纠心想,齐侯不单单只是个闺女控,收义女狂魔,现在竟然连义子也收上瘾了。
齐侯三十岁,石速看起来二十来岁,怎么也不像是父亲,再加上石速身材高大,面相硬朗,怎么看也像是兄弟俩,收做义子实在奇怪。
石速也愣了一下,连忙说:“速出身下/贱低微,承蒙国君不弃搭救,但万万不敢高攀。”
齐侯笑着说:“孤给别人好处,别人恨不得跪着感谢,今日给你好处,你却跪着推辞,那便更和孤眼缘了,如此便说定了,从今日起,你便不是膳夫石速,而是我齐国公子速。”
吴纠在一旁,依然有些无力了,不知怎么的,齐侯突然热衷起这些来,吴纠突然又多了一个二十来岁的大侄/子,总感觉压力很大。
齐侯则是笑眯眯,一脸老谋深算的,石速似乎被感动的不行,连忙磕头,说:“谢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