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侯则是一副不是自己干的模样,笑眯眯的说:“来来,侄/儿敬舅父!”
卫侯一口闷了酒杯中的酒,这酒不是果酒,酒劲儿十分大,吴纠喝了一口,顿时冲的脑袋直晕,卫侯见他没有喝干,笑着说:“来来,饮尽!”
吴纠只好硬着头皮把一杯都给闷了,卫侯这才笑着又让女酒给吴纠满上。
不过他刚要说话,那边的齐侯已经笑了一声,说:“这便是卫公的不是了。”
卫侯一听,他正在仔细的打量着吴纠的颜色,吴纠皮肤生的白,在昏黄的灯光下,脸上泛起淡淡的殷/红,酒意上头,眼眶都是微红的,看起来更加几分颜色,当真是美不胜收。
卫侯看的高兴,结果就听到齐侯突然发难,吓了一跳,赶紧笑着说:“这……舅父这是何讲呢?”
齐侯淡淡的说:“卫公只是给他敬酒,可是瞧不起孤?”
卫侯赶紧走过去,笑着说:“舅父说笑了,说笑了。”
旁边的宣姜也赶紧走下席间,娇/笑着走过来,亲自给齐侯倒了一杯酒,说:“朔儿,快给你舅舅敬酒。”
宣姜打圆场儿,卫侯又赶忙敬酒,齐侯这才一仰头,很豪爽的把杯中的酒给饮尽了,笑了一声,说:“那孤也敬卫公。”
卫侯连忙说:“不敢当,不敢当!还是侄/儿敬舅舅才是!”
那边推杯把盏,敬来敬去,吴纠就偷偷松了一口气,知道方才齐侯突然发难,其实是为了给自己解围,当下有些不好意思。
其实齐侯的确是为了给吴纠解围,因为他经过几次“教训”,深知吴纠的酒量十分有限,而且喝了酒并不是旁人那种乖乖睡觉的主儿,而是非要和你“聊天”,一边聊天一边骂人不带脏字儿,若吴纠真是醉了,齐侯可不知要怎么把他扛出去。
那边已经一连喝下了五六杯,就算度数不算太高,但是一口气闷下去,卫侯也有些蒙了,没想到齐侯竟然这么能喝。
少卫姬被一直冷落着,坐在角落里,似乎十分不甘心,见他们酒气正酣,连忙殷勤的上前,对着齐侯连连抛媚眼儿,甜甜的一作礼,把那裹/着半透/明衣裳的身/子扭得跟水蛇一般。
只可惜少卫姬终究是老了,齐侯还是不看她一眼。
少卫姬不甘示弱,娇/笑说:“妾愿跳一支舞,给诸位助助酒。”
卫侯听着少卫姬齁人的嗓音,连声说:“好啊。”
少卫姬便对着齐侯妩媚一笑,然后款款走到席间正中,随着旁边演奏的丝竹之音,翩然起舞,那白花花的一团在烛火之下快速的旋转着,吴纠险些看花了眼睛,少卫姬也是够能跳的。
但是显然仍然没有吸引到齐侯的注意力,似乎还没有桌案上的酒有注意力。
宣姜似乎看出来,毕竟她可是齐国人,深知齐侯这个人的秉性,说一不二,抛出去的话,绝对不会再收回来,或许他是铁定了心不要少卫姬了。
宣姜因着看出了这些,所以也不去保少卫姬了,让其自生自灭,没有一点儿出手相助的意思。
少卫姬一舞完毕,卫侯看的眼睛都要跑出来了,吴纠是不敢看,齐侯压根没看见,舞罢了只有卫侯在频频鼓掌,最后卫侯一看,连宣姜都没有鼓掌,便也放下了手,场面甚是尴尬。
少卫姬也意识到了,想要凭借姿色讨齐侯的欢心,似乎已经行不通了,少卫姬干脆破罐子破摔,装作一脸可怜的样子,突然冲过来,“噗通”一声就跪倒在了齐侯的席案前,方才还深情款款,眉目传情,转瞬变的楚楚可怜。
少卫姬哭诉的说:“君上,妾知道之前惹君上不快了,但是妾也是……也是为了君上好……”
她说着,横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吴纠,吴纠被凭白横了一眼,这才想起来,少卫姬觉得自己和齐侯有一腿,所以才派了梁五过来挑/拨离间,还说那个梁五的侧脸和自己像,吴纠绝不承认自己的侧脸像那个小娘炮……
吴纠凭白被瞪了一眼,但是突然脸颊上有些红,有些不可抑制的想到了那天晚上自己撒酒疯,就夜宿在了齐侯的小寝中,他还是想不起来自己做了什么,但是听子清和晏娥说,反正做了一些惊天动地的大事儿。
吴纠至今不太敢想……
吴纠本喝了些酒,脸色稍稍殷/红,再加上这一乱七八糟的想,更觉得脸上发烫。
少卫姬瞪了吴纠一眼,吴纠脸上还越发的红了,可气死了少卫姬。
少卫姬哭诉的抹着自己没有眼泪的眼睛,把眼睛瞬间就揉成了殷/红的桃花眼,委屈的说:“君上,君上就念在妾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儿上,求求君上饶过妾这一次罢!求求君上也念在元儿远在齐国,妾这做娘的,不能眼见骨肉的苦楚,饶了妾罢!君上——”
少卫姬最后还拉个长音,撒娇一样,她觉得自己很聪慧,提起了公子元,毕竟公子元还是公子,没有被齐侯废掉,说明自己还有一线希望。
但是少卫姬不知道的是,之所以没有废掉公子元,是因为齐侯不想让自己刚刚继承侯位,就被人看笑话,并不是他想忍耐公子元,也并不是公子元还有什么潜力和希望。
如今听到少卫姬这么纠缠的话,齐侯突然冷冷的笑了一声,“当”一声将酒杯搁在案上,凉凉的说:“好啊,那便把你的儿子,一并接过来,和你一起作伴罢。”
他这话一出,吓得少卫姬“咕咚”一声直接坐倒在了地上,她傻眼了,彻底傻眼了,齐侯这话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