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立刻叫屈:“这不是知道您前几天忙吗?这就算是要来拜见您也得等到您空闲的时候啊,不然这不是给您添乱?”
太上皇哼了一声,倒是没再追究下去,毕竟这小崽子能来便也是有心,再加上太上皇听自家老二说自己修为大进,本有心当面问儿子:到底是你强一点还是贾赦那小崽子强一点?不过是为了照顾儿子的自尊心,没有当面问。
这贾赦自己送上门来倒是让他老人家心中那好奇之心怎么都止不住了,这又和贾赦说了两句话之后话题就转到了这话上,赦老爷一听就在心里笑起来了,这果然是人有八卦之心,便是太上皇都会好奇这些啊。
天师倒是想拍着胸脯自夸一番,不过这人家老子问这话肯定是想听好听的啊,他自付着摸到了太上皇的心思,也就随即扬鞭怒马……不对,是怒夸,夸的司徒曌天上地下最能耐,我和您四儿子也比之不如,您高兴着吧。
太上皇还真没料到他这是在怕自己的马屁,心里那是一个高兴,不过刚到了外面,不幸地是五感比较强,将这些夸赞之话听个一清二楚的四爷心里就微妙上了。
就算是那厮更进一步,这不也要打过才能知道?
同理,你贾赦与我孰强孰弱,不也要比过才知?这不靠谱的!
李尚喜耳朵天生就尖了一点,看着自家主子那脸色,想安抚一番,想说这听也知道是哄着太上皇高兴呢,可话出口一瞬又觉得这话还是不说比说了强,说了可不是更扎心?
皇上,你老子疼你二哥更胜于你!
还是闭嘴了吧。
四爷找了个合适的空当让人通传,太上皇一听就笑了:“这老四今日已经来跟朕请过安了,这个时候过来应该是听说你入宫了,对了,你怎么没把琏儿给带来?”
那许太监自不用他老人家吩咐就让四爷入内,贾赦待见了四爷的时候正说着:“那水衍简直是愈发不要面坯儿了,这不知道跟我要了多少东西我才打发了他,不过我虽不怕冷,但琏儿年幼,就没带他一起。且您也知道他那小子是个能吃能睡的,这天儿估计便是醒来了,也总能赖在床上不起……”
四爷道:“他小小个人儿,好不容易不用读书,你让他早起作甚?”
太上皇立刻对他怒目而视,这早起当然是带来给朕玩儿!朕稀罕着呢!也没见你小子给朕添一个这样可爱的孙子啊,你看看你那仨,虽然不能说歪瓜裂枣,但是每一个长得有那么好看的!
四爷被他瞪这一眼,倒是不慌不忙地给太上皇见了礼,听他老人家哼了一声才笑道:“琏儿还小着呢,要不到上元节那日就让贾赦带琏儿来宫里?儿子可是让人给做了好多有大有有趣儿的花灯。”
太上皇一想可不是么,接着那双招子就灼灼地看向贾赦,弄的贾赦哭笑不得,这上元节您感情就想着拐我儿子呐?
不过想想那一天肯定不能琏儿专美于前,定有煦儿和其他皇孙,也就点头答应了。
太上皇这才高兴起来,这才让四爷坐下,对他道:“这贾赦好容易来看我老人家,你就来截胡?”
四爷心说当然是,不过面上正义凛然道:“父皇倒是冤枉了儿子,儿子这是听说他入宫过来没错,不过倒不是为了截胡,而是初一那日老九就说贾赦又搞出来个新鲜玩意儿,只是儿子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他来,这好容易入宫,还知道先来见您,儿子这才心觉欣慰,来您这边见一见他,也好知道到底是什么新鲜东西。”
啥叫新鲜东西,分明只是瓷砖……
说起来赦老爷最近有了更高的物质追求,觉得这玻璃都能弄得出来,瓷砖什么的也不在话下吧?跟龙首打听了下知道他那边也没有,就直接问方陈要了方子,一个给了龙首,一个给了小李当了年礼,这不就想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结果老九……
他这是两头卖好啊!
赦老爷心里恨的牙痒痒,便是要回头收拾他也要等出了宫,眼下只洋装无辜道:“是跟九爷商量了,不过九爷说这买卖一看就知道是赚钱的,并不肯应承下来,说您正打算改制户部呢,他要是应了,指不定您后头就要找他算账。”
太上皇便是整日里荣养,但也听出了内种文章,笑道:“所以那小子就让你来找老四,结果你小子拖到了现在才肯过来,结果还打着来看我老人家的旗号?”
接着就各种“借机生事”,指责贾赦眼里没他这个太上皇,对他老人家不恭顺,以至于贾赦只得哄他,结果他老人家还不依不饶,贾赦只恨不能祭出来自己的岳父大法,让自己的岳父来收拾这个倚老卖老的,到了最后也只能卖子求荣,这老人家这才乐呵呵地让他滚滚滚。
贾赦尾随着四爷从善如流地滚了,这等出了保和殿一些距离确认他老人家听不到,这才斜眼翻飞地看着四爷道:“我说有您这样拆台的吗?我这是给您送银子的,结果您呢?”
四爷断然道:“朕只是实话实说,朕怎么了?”
贾赦:“……”
早知道我就不打算众乐乐,只独乐乐去了!生出来忒多的事儿!
不过四爷见他那样倒是先赔了礼,别说他根本不稀罕为了那么点东西得罪了贾赦,便是稀罕,这不也是更稀罕眼前这个人?倒不至于让他不快。
贾赦也没想到四爷居然这样痛快地就跟他说了软化,心里还嘀咕,这果然是当地王的都是能屈能伸的?不过也不至于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