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费劲躲著他他抓著我的双手以为我没辙了,我乘机一口咬住他的手,我敢说我咬核桃都没使出这麽大的劲儿过,他皱了下眉头,甩了几下我是铁了心不松口,心想就算我灭不了你我废你一只手也算公德圆满了!
接著我就听见身後门开了,然後是常小芹的声音,说哎呀这怎麽了陈总你们有什麽矛盾好商量啊怎麽开始咬人了?随後她放下手中的咖啡就把我给拉开了,我看陈旭阳手背上一圈牙印已经渗血出来了颇有些成就感,他笑著对常小芹说没什麽闹著玩呢他有点神经紧张。
我站在一旁看他们说完话,本来想继续报复他的,可他甩甩手说别玩了工作吧哎你这小鬼牙齿真茁壮,我气呼呼地站了半晌,一甩手走到门边打开门正要往外走,听见他说你干嘛呢要工作了上哪儿去啊?
我头都没回,说我去漱口刷牙!他冷笑一声,说你去你的没人儿理你,有种你把牙全拔了把舌头连根割了把口腔内壁用硫酸洗了要不我碰了你就是碰了事实和真理一样是歪曲不了的。
我气都岔了心想为什麽我一和他吵吃亏的总是我啊?!他有钱有势长得帅的不说还牙尖嘴利不饶人他妈的你个上帝怎麽当的啊还讲不讲自由平等博爱了?!
我死命白了他一眼,把门关得大响,径直冲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把他碰过的地方淋了个遍。
我翻来覆去地漱口,摸著被撞痛的牙齿,心想哪有人那样接吻的啊跟个饿狗抢屎似的一点都不绅士,想当年顾鹏飞想亲我的时候都得打报告写申请外加刷牙消毒嚼绿箭,我要皱一下眉他放都放不赢,如果弄痛了我那他就一个星期没得碰的,就这样我还整天抱怨这里不舒服那里又太用劲儿,现在想来,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我!
待续~~
你怎么舍得让我的爱流向海
等我回到办公室陈旭阳已经倒沙发上睡得犹如尸体,把笔记本里一大堆数据图扔给我捣鼓,我看他睡得那一副心安理得样拼命忍住毁他容的冲动,来来回回踱了一阵实在构思不出报复他的方案,索性拿上外套奔下楼打的回宿舍去了。
一进家门我就把门反锁了,窗子封严了,电话线拔了,手机关了,眼罩带上,耳朵塞上,被子裹上,蹦床上蜷著装蜗牛,心想姓陈的明儿个除非你开挖土机来把我家拆了否则甭想把我拖办公室去当苦力!
就这样第二天我在与世隔绝的空间里如鱼得水,第三天我在与世无争的天地里不亦乐乎,第四天我乖乖回公司上班去了。原因是陈旭阳那老奸巨滑的厮没来撬门没来翻窗的,而是把我的气水电一气儿给掐了,我躲在家里没法煮饭没法洗澡没法冲厕所连睡闷觉也打不开电热毯我是快冷成可爱多了我最後实在扛不住了只好举白旗认输。
我一进办公室就见那罪魁祸首坐在皮转椅上转来转去看著我笑,说哟回来啦,怎麽不多休息几天啊?我没甩他径直走到自己位子上坐下打开电脑排地雷玩儿,他走过来坐我对面,打屏幕後面一个劲儿望我,说怎麽了生气啦?我还是拿他当空气,他说哎你生气了你骂我啊,要不你扇我,我躲一下我不姓陈,你别不吭声儿啊。
我停下手中的活儿眯著眼睛看著他说,陈总,我哪儿敢啊?你动一手指头神州上下都得翻两翻,我就来您这儿混口饭吃您高抬贵手可怜可怜我别跟我一般见识了行不行我谢谢您了啊。他听了笑得那是一个贼,说哎你别啊,说真的那天我喝多了点说了什麽话都是瞎扯你也崩当真啊,我这人就这样,酒品不好,喝多点就忘形。我哼了一声,说得我就算那天你是喝高了借酒发挥,都说酒後吐真言我看那才是你本性吧?我告儿你那可是xìng_sāo_rǎo要桶出去了你就一老总也免不了铁窗望月的,你别给我打著哈哈就蒙过去了你要再有下次我就真六亲不认了!他照样嬉皮笑脸,说我不是喜欢你才那样的吗,我一下子就来气了,一拍桌子说打住!你少在那儿妖言惑众!我告儿你我对花言巧语天生免疫不会著你的道儿的!他一脸无辜说你怎麽就不信我呢你要才有才要貌有貌的我对你有感觉也是挺正常的啊,我把手里的鼠标一丢,说我直说了吧,我就最讨厌男女通吃的主儿,骨子里就他妈的水性扬花!他立马就打断我说你听谁这麽诽谤我啊?我就只喜欢男的。我说你当骗弱智啊媳妇儿都过门儿了蒙谁呢?他说这不早离了吗再说我就是迫於压力其实我根本不爱她。我说靠你不爱人家还让人家生一小孩就给守寡了你不毁人家黄花闺女一生幸福吗?!陈旭阳原来你比我想象的还万恶你脑子就只用在下半身简直一社会蛀虫人间败类!
他被我一气儿骂得哭笑不得,站起来说,得得得我嘴皮子没你翻得快随你怎麽说,等哪天有空了我约她出来你和她聊聊就知道你有多委屈我了。我说你约你的,你就把你儿子一块儿约来我也不怕!他笑笑,摇摇头耸耸肩回自己位子上去了。
打那儿之後姓陈的不但没有知难而退反而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简直到了无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