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里被老师关禁闭自然不算什么,被老师拿枪子追总比这些不温不火的惩罚来的激烈的多,但这也要分情况。
那叫乌姆里奇的女人并不是本着教育的目的,而哈利也明明不想服软……这就像当年的隼人可以为了他而完全不在乎自己的生命来的气人。
——不,其实比那还要气人的多,毕竟隼人还有个正当的目的,而哈利这就像是小孩子毫无意义的赌气。
他是黑手党,是能够把人命不当做一回事的至恶之人……本应如此。
但他就是无法坐视他的朋友,他的手下,如此的……
“碰!”桌上的玻璃水杯裂开,水溅撒在桌子山,浸湿了写到一半的羊皮纸。
“……纲吉?”艾伦从床上坐起,迷迷糊糊的看着他。
“对不起,我不小心碰倒水杯了,没事。”纲吉低声道。
“噢。”艾伦向后倒了下去。
纲吉下床,慢慢的收拾残局。
……啊啊,果然不管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看到这种孩子都想拎过来狠狠的揍一顿让他清醒清醒呢。
*
说是随便写了些东西,哈利在第二天早饭时才发现纲吉几乎把他写论文所需要的所有东西都一应俱全地的罗列了出来,似乎是写的急了些,字体完全不似平时的稚圆,显得华丽而嚣张。
草草的编了两个梦好在上午第一节的占卜课上交差,哈利吃惊的发现罗恩也在匆匆的赶着作业,“你昨天没有做吗?”
罗恩支支吾吾了两句,搪塞了过去,两人匆匆的上了北塔楼。
“对了,在乌姆里奇那里关禁闭怎么样?她叫你做什么了?”
哈利有些迟疑,“写句子。”
“那倒还不算太糟,是吧?”
哈利搪塞了两句,这个话题便不了了之了。
这一天对哈利来说又是很难熬的一天。
虽说纲吉几乎帮他准备了所有的东西,但像是消失咒的练习,他总没有办法帮他做,午饭时间才匆匆忙忙的画完那张护树罗锅的草图,等到晚上,麦格,拉格普兰还有辛尼斯塔教授就又给他们布置了另外的家庭作业。
而纲吉这一整天虽然还和他保持共同进退,但拒绝和他说一句话,这更让他觉得难熬。
甚至安吉丽娜·约翰逊来找她,并且对他不能参加选拔守门员训练表示不满的时候,他也只是坐在那里静静的喝一碗麦片粥,不言不语。
“哦,你们那里吃饭的习惯都这么奇怪吗?”赫敏皱眉看着他。
“我只是胃口不太好。”纲吉耸耸肩,放下粥碗,“你们先吃,我有点事想做。”
赫敏点点头,等男孩离开就转头问哈利,“你和他怎么了?”
“我不知道,”哈利这么说。
他这天晚上关的禁闭和第一次一样痛苦难熬,他手背上那一小片皮肤现在变得格外敏感,疼痛像是加倍一样,他觉得这样反复再多几次伤口就不会这么快愈合了,或许等那字变成再也掉不了的痕迹乌姆里奇才会满意。
但他仍忍耐着不发出任何声音,背挺得直直的,拒绝像那个老巫婆屈服。
整个晚上他只对那个女人说了两句话“晚上好”和“晚安”,但那女人丝毫不以为意。
她在等他屈服,他这么想。
但他是不会屈服的。
他对自己说。
走出乌姆里奇办公室的时候他差点尖叫出声,那个明明生了一整天气的栗发男孩就靠在门边看着他,眼眸沉静似水。
“你,你在这里等了多久?”他小声道。
纲吉没有理他,他的眼睛看着里面也在看着他的粉色衣服女人,“教授,晚上好。”他的语气有礼却冰冷。
夜风在走廊里游荡,并扩散进暖洋洋的办公室。
乌姆里奇打了个冷颤,张口还是那副娇滴滴甜蜜蜜的令人厌恶的声音,“这位同学,现在已经是宵禁时间了,哦,让我看看——格兰芬多扣十分,你觉得这个惩罚怎么样?”
比起哈利他们那会一口气扣掉一百多分显然不怎么样,哈利张了张口,自然不会傻到去提醒这女人。
“教授,我只是找您说几句话。”他的语言带着敬称彬彬有礼,语气却是居高临下。
哈利看着栗发男孩发愣,想提醒他别干傻事,又被男孩扭头瞪了一眼,发现自己完全没有这么说的立场。
栗发男孩向前走了两步,在哈利反应过来之前摔上门,这下他完全听不到门里两个人在说什么,只能看着门干楞着。
…………现在是什么状况?
哈利抓了抓一头乱发,有些迷茫了。
他在门口来来回回的走着,明明身体因为长时间保持同一个姿势而疲累不已,手背那被重复划伤成百上千次的地方也还火辣辣的生疼,都完全被他忽视,他有些心焦门里到底会发生什么事,又推不开那扇平时看上去很轻巧的门,这让他有些烦躁。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更多,那扇门终于打开,纲吉看上去和平时没什么区别,他拍拍哈利的手,“走啦。”
“你……”哈利偷偷向屋里看了一眼,乌姆里奇看上去和往日没什么区别,没有暴怒也没有高兴,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坐在那里,“做了什么?”
“没什么。”纲吉低声嘟哝了两句。
哈利有些委屈,“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
纲吉也好,邓布利多也好,为什么他们就是不愿意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