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萝瘴并非最绝最致命的毒,却是用心最险恶的毒,烟瘴遇气即融触肌而入,首当其冲便是眼睛,烟一碰眼即刻目盲,目盲三日后,毒气进脑,从此或痴或傻沦为牲畜,若三日内壮士断腕将眼珠挖掉,毒气却滞留面部,腐蚀容貌,从此不人不鬼。
用这味毒药来对付叶鸩离,正是八月十五送月饼,宝马饰金鞍,不问可知,必是越栖见的手笔。
叶鸩离跌跌撞撞行得两步,险些撞上一棵树,有些茫然的侧过头,难道……真的瞎了么?
可错刀又遇上什么事了?身受重伤?性命垂危?
无论如何,水里火里,自己都得去找他、救他,和他在一起。
叶鸩离仰头,把眼泪忍了回去,瞎了有什么要紧?七星湖就是自己的家,就算看不见,也不会在家里迷路。
摸索着撕下一块衣袖塞住瓶口,将药瓶小心放在怀里,握着一柄短匕,循着路,往西一峰而行。
苏错刀脸色惨白,嘴唇干燥毫无血色,连一向黑如点漆的眼眸,也仿佛宣纸上的墨泡到了雨水里,黑得有些破败而浅淡了,但即便脸痛得抽搐,因容貌太美,反而更增一种妖异残忍的诱惑力。
鞠千江内息运转一个周天后,便起身负手,在一旁兴味盎然的静静看着,见宋无叛只一副叫花子吃死蟹的猴急发狠模样儿,眼珠通红雏儿也似只知埋头打桩,一下下怒捣硬~操,不禁有暴殄天物之憾。
半晌熬不住技痒,伸出手摸了上去,一根保养得十分光滑细腻的手指,在股间慢慢滑过,延至两具身体相连的所在,抵住轻探而入,旋转着配合宋无叛的进退,一点一点插入进去,冷嘶了一口气,喃喃道:“七星湖之主……别有洞天人间佳境啊。”
苏错刀因陡然加重的疼痛抖得厉害,浑身虚汗淌得像是刚从水里捞出,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
虽然痛,但比起经脉之伤,咬咬牙也忍得过去。
宋无叛却忍不过去了,突如其来的咬合紧缩使得他整个人舒服得直打冷战,发出一声既爽且不甘的闷哼,在苏错刀体内一泄如注。
鞠千江手指却不收回,指尖勾起,邪恶而无微不至的抚摸受创的内壁,笑道:“宋大侠龙精虎猛,鞠某好生艳羡哪。”
宋无叛好比个从没吃过好饭食的乞儿,原本只想来俩白面馒头蘸蘸糖,结果从天而降鲍参翅肚四大件,吃完了吧唧一下嘴,肚子倒是饱了,心犹未足。
一时很有几分愿意与这位花丛前辈交心详谈,擦了擦额头辛勤的汗水,客套道:“哪里哪里,久闻鞠城主御~女有术,城中宠妾号称十八学士,俱有倾城之貌。”
鞠千江含笑叹气:“年岁大了,不及宋老弟勇猛精进啊……鞠某的十八学士算什么?与苏宫主一比,尽是粪土瓦砾之流。”
略一斟酌,别有意味的笑道:“若单论容色,倒也有一两个能给苏宫主提鞋着衫,但……她们可没一个是七星湖的宫主,老弟可懂其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