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歌回头,果然看见邢去言出来了,脸上还是那淡淡的神色,站在自己身后,看着他的父母。
“董事长……”见歌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来化解自己的尴尬,自已在邢去言面前真真是暴露的里子面子都没有了,什么丑态都让他见识完了。
“这位先生是?”要论见人转舵云母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她刚才明确自己听见云见歌叫这个男人董事长,董事长啊!!自己一辈子都没见过的人物,都只在电视里看看,这种人那就是行走的摇钱树。
见歌深知她的那点尿性,不齿的别开头,不打算理会她,早点滚蛋的好。
“歌儿啊,你看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家里来了贵客呢,你看你这边,什么都没有,不如去我家坐坐吧。”只要坐下了,她就有办法从他口袋里弄点钱出来。
“不必,没事的话请离开。”见歌鸡皮掉了一地,自己出生二十几年,从来没被这么恶心的叫过,这对夫妻不要脸的程度已无人可及。
语罢便想关上门,把这两只吸血鬼关在门外。云父眼疾手快,在见歌在关门之时伸出一只脚挡住了门。“贵客去我家坐坐吧,好酒好菜招待呢。”
“出去!”见歌望着挡住门的那只脚,有点要把他用门夹断的冲动。
“你待怎的!这么和你老子说话,先生见笑,这孩子从小顽劣,我们是屡教不改啊。”云父狠,转脸又对邢去言笑逐颜开。
“滚!”见歌伸手抓住云父的衣领,使劲把他推出了门外,见钱眼开也就算了,还要在这里颠倒是非黑白,当真以为他不敢动手是吗!
“造反了造反了,你个小畜生,竟然敢对你老子动手,我打死你个小畜生!”云父觉得面子丢大了,竟然被云见歌提推出来,还是在自己要巴结的人面前,他可不能吃这个亏,不能让人觉得自己软弱可欺!于是乎,他愤怒的挽起袖子,顺手在门边抓起一根棍子,这东西在农村随处可见,不分轻重向见歌头上砸去。
见歌和邢去言都愣住了,根本没想到他真的会突然动手,云父拿开棍子,见歌头上顿时流下一道鲜血,看样子打的不轻,云父还不解气的样子,操起棍子还要往他身上打,这次见歌回过神了,在他打来之前劈手夺下那根不算小的棍子。
血从眼睛流过,见歌把夺过的棍子扔在地上,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随之而来的是心寒绝望,这辈子,真的不要再妄想有父母亲情这种东西了。
邢去言迅速拿来毛巾帮他擦干净脸上的血,进去时随便报了警,这种人,绝对不能姑息。然后带着见歌飞快赶去他们村的诊所包扎伤口。
等回来的时候云家夫妇果然被警察带走了,只要他交待了的事,别说他打伤了人,就算没有打伤人也会让他吃点苦头。
见歌回家之后就颓然的靠坐在床上,本来包扎好伤口之后他是让邢去言不用管自己,去镇上找个地方休息的,自己家那破床实不在好招待客人。
只是邢去言没说话,执意跟着自己回来,回来之后两人相顾无言,这种事对见歌来说是相当尴尬的,丑事一一被人撞破,他连说句什么解释的话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还是不要说话的好。
第二天一大早,见歌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脖子僵痛,因为头上的伤一夜都睡得小心翼翼。“脖子痛?”正迷糊着,耳边却传来一个低沉磁性的声音,吓得见歌立刻清醒,正放在脖子上揉捏的手也不动了,对了,他好像忘记了什么。
“有点。”动也不敢乱动,见歌觉得自己的声音也有点不正常。
忘记了什么?他仔仔细细的把昨晚的事情顺了一便,想完又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好可笑,他居然梦到邢去言让自己和他交往,而自己还答应了???
果然自己陷的不浅…不对,如果昨晚的是梦那邢去言为什么和自己躺一张床上…“昨晚……”一张口他又不知道如何问了,万一真是自己的梦那岂不丢大脸了,都怪云父昨天这一棍子,打得自己脑袋都不清醒了。
“昨晚的话依旧算数。”邢去言看他纠结的脸色,以为他想问自己昨晚说的是不是假话。
“啥?”见歌慢动作转头看着他,昨晚的话……和自己想的一样吗?
“交往的事儿,我不是说着玩的。”邢去言看着他转一下头都皱起眉头,估计他脖子痛的不轻,应该是落枕了,一边说一边伸手帮他捏起来。
“真……真的……”自己的梦不是假的?他没有被打坏脑子??没有出现妄想症???只是,自己怎么就糊里糊涂答应了呢,邢去言这算不算趁虚而入呢?
“为什么不躲?”就云父那笨拙又不太利索的动作,他不相信见歌躲不开,就是原本以为他能很轻松的躲开,自己才没有出手阻止云父。
“打吧,打了我也真的死心了。”看到棍子落下的时候,他脑袋蒙了,根本没想到躲没躲的问题,仿佛又回到十一年前那顿刻骨铭心的暴打。打了也好,把自己这些年来始终还有点期盼的心都打掉,自此再也不会有什么非份之想了。
邢去言沉默,云父那一棍子不仅打死了见歌的心,还打出了自己那百年难遇的同情心,提出交往的时候他不知道自己有几分真心几分同情几分利用。
趁虚而入这话说的没错,在一个人心灵最脆弱的时候,给他几句安慰,一些温暖,他很容易就屈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