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楮局促的连连摆手,“不碍事不碍事,别哭了,王爷是吓唬你呢。”杨楮轻轻擦掉钰儿脸上的泪珠,以他认为的温柔声音哄道。
钰儿的眼泪却不争气的如断了线的珠子再次流下来,他不想惹夜景弦生气,可是旁人的求情,焉知夜景弦是否气消了。钰儿扭过头看向夜景弦,夜景弦心底阵痛,刚刚钰儿的大哭都不如现在他可怜兮兮的眼神让他触动,那种无助与期待,对他的依恋和小心,让他几乎忘了呼吸。
不知不觉的张开双臂,夜景弦看着钰儿迟疑的眼光微微一笑,受到鼓励,钰儿猛地扑进夜景弦怀里,放声大哭,夜景弦轻抚着他的后背,柔声说:“好了,眼睛都肿了,钰儿要变丑了。”
杨楮挠挠头发,终于放下心来,忽然牵动了肩头的伤势,疼的他咧开嘴,一想到刚刚说的大话,他硬生生忍住,以防被看出破绽,夜灵熙眼里也有了一丝笑意,想到最初的目的,夜灵熙凑到杨楮身边,推推他道:“走,去找清秋包扎。”
清秋的小院。
夜灵熙已经被沈洛抓走,杨楮一个人留在清秋这里,衣服褪下肩头,边等着清秋的处理,边说着刚刚钰儿鬼哭狼嚎的悲惨模样,清秋把瓶子里的草药敷在杨楮的伤处,脸色微红的给他轻轻缠上绷带。
杨楮目不斜视,清秋的手法娴熟,没有一丝痛感,他侧过头,问道:“平日里王爷对小钰儿也这般严厉吗?刚刚他哭的,恨不得把眼珠子哭出来。”
感觉到杨楮的气息,清秋不动声色的轻轻后移,他微微一笑,说:“不会,王爷对钰儿很好。”
“那今日......”杨楮踟蹰,不要因为他伤了两人的情意啊。
清秋猜到他心中所想,安慰道:“将军不必在意,钰儿犯了错,也会被王爷教导的,况且,钰儿在王爷身边长大,对王爷情意深重,钰儿又心善,想必明日就忘了此事。”
“总归是因我而起,不做些什么实难心安。”
清秋笑道:“将军只需把伤养好了,王爷无愧,钰儿也会高兴。”
清秋已经包好,杨楮套上衣服,道谢准备离去,清秋晃神,疑惑的问:“阿熙说将军伤了两处,还有一处未曾上药。”
“这......”杨楮不知该怎么说,另一处在大腿外侧,他要脱了裤子才能处理,可是......哎呀,都是男人,有什么可迟疑的,杨楮呵呵一笑,说:“另一处在腿上。”杨楮伸手指了指,就准备脱裤子,清秋一愣,慌忙把桌子上的草药用纸团起来塞进杨楮怀里,结巴着说:“这、既,既然不方便,将军拿回去自己上药吧。”
杨楮接住,答道:“也好,多谢了。”
等杨楮离开之后,清秋才稍稍平定急剧的心跳,他摸摸自己发烫的脸,知道钰儿和夜灵熙冒险行事是为了自己,不禁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不过正如清秋所说,到了晚上钰儿就已经活蹦乱跳了,经过下午的小插曲,他对夜景弦的依恋不减反增,两人向调了蜜一样腻在一起一个下午。夜景弦深刻的反思,发现生活中的小情趣还是必不可少的。
钰儿洗过澡裹在被子里,嘴里哼着欢快的小调,夜景弦走过来,拍拍他把他翻过来,扯下他的裤子看看有没有伤到,钰儿乖乖的趴着任他把身后仔细看过,并且趁机摸了几把,然后夜景弦舒了口气,一点痕迹都没用,这才彻底放心。
他熄了灯火,躺在钰儿身边,钰儿拱来拱去拱进他怀里,夜景弦伸手揽住他,问出了疑惑许久的问题。
“你与阿熙,在搞什么事?”他可不相信钰儿会平白无故的招惹谁,之前的行骗,还有今日的暗箭,都说明了他们针对的是杨楮,可是,杨楮也没得罪他们吧,至少钰儿肯定不会记仇,而且他与杨楮关系还不错。
“那个......呵呵。”钰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想要蒙混过去,可是夜景弦怎么会如他意,他把手放在钰儿腰间搔弄几下,惹得钰儿大笑出声,频频告饶。
钰儿翻了个身摆脱夜景弦的手,夜景弦怎么能放过他,他也翻身,一下子就把小个的钰儿压在身下。
“快说,不然可要让你吃苦头。”夜景弦戏虐道,把他双手压向头顶。
钰儿仰躺着,长发铺在枕边,乌黑如墨,听了夜景弦的话,他呵呵笑着,说:“你先放开我我再说。”
“好。”夜景弦松开双手。
钰儿趁隙用力推开他向床边爬去,夜景弦也不慌张,待钰儿爬了两下,拽着他的脚裸把他扯了回来,钰儿两脚蹬来蹬去的乱动,夜景弦便一只手握住他一只脚,把他扯来自己身前。
“不守信用,该罚。”夜景弦说着,欺身压上。
“这是我和阿熙的秘密,不能告诉你。”钰儿说。
“嗯?”夜景弦在他颈边吹了口气,轻轻舔了一下他的耳廓,敏感的地方被碰到,钰儿惊呼一声,双手抵在夜景弦胸口。
强大的压迫让钰儿惊恐,他知道自己必须说实话,不然绝对如夜景弦所说的,要吃苦头,他瘪瘪嘴,说:“你先起来,我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