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觅......”宪洪帝目光投向他,夜容觅连忙跪下,辩解道:“父皇,不是儿臣做的!父皇一定要相信儿臣!”
“容觅的处置,明日早朝朕会给出交代。”宪洪帝说完,不再理会众人的欲言又止和夜容觅的嚎叫,径自出了大理寺。
夜容觅见说不动宪洪帝,再次爬到夜昊元脚边,拉着他的裤脚说:“皇兄皇兄,你要救救我啊!”
夜昊元一脚把他踢开,“求我,不如求他!”夜昊元手指夜景弦走远的背影,恶狠狠的说。
这里已经没他们什么事了,夜景弦准备回府,夜昊元追上来,说:“哼,合你心意了?”
四下没人,夜景弦微微一笑,“托了皇兄的福才是。”
第二日早朝,宪洪帝就宣布了对夜容觅的处置,剥夺王号贬为庶民,遣去蜀地,终生不得入京。如果夜容觅屠灭品香几十口的罪名成立,这些惩罚就太轻了,但宪洪帝想了一晚上,他知道不能再查了,若是再查下去,他不仅要失去夜容觅,连夜昊元也留不住。在这个看重出身与门第的时代,皇帝已经做出了交代,贬谪了皇子,各大臣也不好再说什么。
夜容觅是贤妃所生,他没倾注过多少心血,即使贤妃跪在他宫门前哭了几天也不能让他有所动容,但是夜昊元不同,他是楚贵妃的儿子,即使现在心中对他有猜忌和不满,但他依然是他最重要的孩子。他只能牺牲夜容觅来堵住悠悠众口,也要让夜昊元看在夜容觅的份上,以后能安分点,可是夜昊元并没有体会到宪洪帝的良苦用心。
亥时,奕王府议事厅。
整个厅里洋溢着轻松愉悦的气氛,夜景弦端坐其上,总结了这次对付夜昊元的收获,并安排了下一步工作,沈洛坐在旁边听着,对这次行动表示满意,毕竟除掉夜容觅,以后夜昊元就是孤军奋战了。
“要我说,这次表现最突出的就是我们红霜姑娘,听闻,连关尚那个冷面煞星都动容了。”沈洛调侃道。
红霜面色一红,笑道:“公子没看到琼莲演的更好,把那一干人都骗了过去。”
琼莲笑靥如花,“还多亏了红霜姐姐的药水,不然怎么能让他们真的信了。”
“主子,品香楼已经暴露,我们是否还要守在那里。”红霜问道。
“是啊,主子。”百里后吉也想知道她们以后去哪。
夜景弦想了想,“你们先回去,突然离开会惹人怀疑。”
“嗯,不过,昭王应该不会像先前那么笃定了。”沈洛说。
“对,他应该已经发现了,所杀之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危险人物,他的一番苦心,反而为容觅做了铺垫。”
“呵,这幕后之人,至少现在,是倾向于我们的。”
“......嗯。”
嘭的一声,议事厅的大门被猛力推开,钰儿站在门口看着屋里或坐或站的几人,发现自己没有敲门,打扰了夜景弦议事。他缩缩手,问:“景哥哥,你可以出来一下吗?”
“过来。”夜景弦抬起手唤他。
钰儿踩着小碎步跑过来,屋里的人不管认不认得,均微微行了一礼,红霜早就听百里后吉说过王府有个小主子,她一度很好奇,今日终于见到了。
钰儿坐在夜景弦身边,看了看屋里的几个人,有些人他还不认得,但他知道那是夜景弦的属下,他拉拉夜景弦的衣袖,说:“景哥哥,你若有事,我一会儿再来找你。”
“没事了。”夜景弦起身,拉起钰儿的小手,天黑的不见五指,钰儿从如意轩一路过来,一定有重要事情,夜景弦对其他人吩咐道:“都回去吧。”
“是。”众人齐声,很快就退了出去。
沈洛也从椅子上起身,指指自己鼻子,问道:“钰儿,几日没见,你怎的都看不见我?”
钰儿呵呵一笑,把脸藏在夜景弦衣袖后面,然后探出头来,笑着说:“洛哥哥,你也在这儿啊,钰儿好想你呢。”说着,钰儿松开夜景弦的手,扑到沈洛怀里。沈洛摸摸他的脑袋,很是受用。
“景哥哥,快来!”钰儿一手拉着夜景弦的手就往外跑,十分急迫,沈洛在后面追赶,边追还边喊着:“喂,你们干嘛去,等等我!”
钰儿跑过回廊,一路上笑声撒了一地,天色黑暗,回廊里好几步才有一盏灯笼,钰儿轻巧的带着夜景弦穿过拱门,向后院的花园跑去,夜景弦任由钰儿拉着他疯跑,嘴角泛着笑意,小家伙今日很反常。
入了园子,钰儿忽然停下,回过头对夜景弦说:“景哥哥,先把眼睛闭上。”
夜景弦不知他在卖什么关子,便顺着他的意闭上了眼睛,钰儿拉着他的手小心的往前走,边走还边嘱咐道:“不可以睁开啊。”
沈洛气喘吁吁的追上两人,钰儿警惕的回过头,把手指竖在唇前,示意沈洛别出声。
沈洛悄声跟在后面,转过假山,沈洛不禁震惊的睁大了眼睛。
钰儿笑的很开心,他把夜景弦带到湖边,说:“可以睁开了。”
夜景弦睁开眼,心潮澎湃,只见花园的湖上,星星点点的飘着几百只花灯,泛着熠熠的光芒,映在湖面上,湖中水是活水,花灯在水上飘来飘去,偶尔碰到一起再分开,缓慢的飘向远处,这一池的灯火,让他震撼到不能言语。
钰儿仰起脸,笑着说:“景哥哥,子榛说今日是你的生辰,你喜欢吗?”
这段时间忙着品香一案,夜景弦早就忘了自己的生辰,可是钰儿竟然会知道,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