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生儿子!”
随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黄春兰突然压低着声音尖叫起来。
“要死了你,正强都走了两个多月了,我要是真怀上了,不就摆明了是偷人吗?快点出去!出去!啊……”
沈鸿飞默默看着黑暗中来回摆动的身影,听着粗重的喘息声、细微的呻/yin声、清脆的撞击声,脑中灵光乍现,一下子明白了前世的沈正强为何会对他那么冷酷无情、刘秀梅为何会那么捧杀他。
任何男人,得知被自己的亲哥哥戴了绿帽子,即便那人已经死了,也会满怀怨恨吧。
任何女人,得知自己的死鬼丈夫曾经出轨,恐怕都咽不下那口气。
这对狗男女,一个死了、一个跑了,把所有罪责都留给他来承担。
可恨他完全被蒙在鼓里,直到重生回来才知道真相。
也不知前世的沈正强、刘秀梅是何时知道这件事的,反正,这颗不定时/zha/dan迟早会爆炸,在此之前,他得想办法跳出危险区。
第二天晚上,沈正高拎着一摞牛皮纸包着的中药过来,吩咐黄春兰一天喝一包。
黄春兰当即炸了,一把抄起桌上的药砸向沈正高。
“王八蛋!提上裤子就翻脸!老娘偏不喝……”
她还没骂完,就被沈正高紧紧捂住了嘴巴,只能对其拳打脚踢,呜呜叫着胡乱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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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恨
沈正高将冷峻的目光投向表情茫然的沈鸿飞,吩咐道:“小飞,快出去,我和你妈有话要说,记得把门关好。”
沈鸿飞乖乖照做,心里则在冷笑。
他知道,沈正高虽然虚伪,但是,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又如此重视儿子,如果自己想要逃离危险区,就只能依靠对方。
为了保障自己的利益,他不但要拯救沈正高的生命,还要设法阻止刘秀梅怀上男孩。
该如何阻止?
下药?
什么药?
从哪里来?
好像不靠谱!
霸占沈正高的床?
这男人天天锻炼身体,一身腱子肉,一副精力旺盛的样子,能愿意为了一个身份不明的小男孩放弃肉/欲?
也不靠谱!
哎呦,明明重生回来了,脑子还是这么不灵活!
沈鸿飞烦恼地敲了敲自己的额头,决定抓紧一切时间读书,用知识之水浇灌贫瘠的大脑。
一个月后,离家半年的刘秀梅回来了。
一般人刚坐完月子,都身材丰腴、脸色红润。她却瘦得跟麻杆似的,皮肤苍白,神色萎顿。
想到这个女人为了生儿子一再经历怀胎之苦、生产之痛,还要跟做贼似的在外地躲躲藏藏,沈鸿飞突然觉得自己对她的恨意减淡了许多。
只是,他虽然心软,脑子却也不糊涂。
他很清楚,这个女人看似温和,实则绵里藏针,比黄春兰那种胸大无脑的“炮仗”难对付多了。
此人一旦生下儿子,他在沈正高那里可就没戏唱了。
农村的小孩子,一般都不会正经地去上幼儿园。村里也没有幼儿园。
镇上倒是有家幼儿园,但是,一般人家都不舍得掏钱。
大多数农村孩子都是在田里、河里疯玩到六七岁,然后斜挎着自家缝制,跟在村里的大孩子屁股后面,前往镇上上小学。
镇小学的教学质量,自然不可能好。
手里有余钱又望子成龙的人家,便会想办法托关系把家里的宝贝疙瘩送到县城里的小学上学。
因为沈正强在外地打工挣了些钱,沈鸿飞前世时去镇里上过幼儿园。
后来,沈正强巴结上了一个包工头,举家迁往距离沈家村约50公里远的楚安市,还花了一大笔钱把沈鸿飞弄进了楚安师范学校附属小学。
如果遵循前世的发展轨迹,沈鸿飞将于1995年夏天搬到楚安市,于当年9月进入楚安师范学校附属小学读书。
这样的话,沈鸿飞就还得等3年。
他觉得,自己本来就不够聪明,如果不尽早接受正规的高质量教育,以后很有可能会赶不上别人。
他打定主意笨鸟先飞,天天缠着沈正高送他去县城的幼儿园上学。
这样一来,他每天早上跟着沈正高去县城、中午跟着对方一起吃饭、晚上再跟着对方一起回来,就多了很多相处时间。
他这一闹腾,除了刘秀梅闷不吭声外,其余人等一律举双手赞成。
黄春兰还去村支书家里给远在外地打工的沈正强打电话,让他多寄些钱回家,支持神童儿子去县城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