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妈,你是知道我们的,晚上都忙着招待客人,这大清早的谁能起的来啊。也只有那些吃白饭的才会那么清闲。”烟茹娇媚的一笑,以袖掩唇,眉眼间风情万种。
烟茹目光状似无意的向牡丹和董小由身上一瞟。王妈妈仿佛醍醐灌顶,审视的打量着董小由和牡丹。
声毕,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牡丹母女二人身上。
王妈妈的目光如同利箭一般射了过来。牡丹瑟缩的低下了头。烟茹暗暗咬牙,心中恨意滔天。
董小由镇定如常,牡丹却很紧张。董小由侧了侧头,低声道:“娘,你不要表现的这么紧张,你这样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你心虚。”没凭没据的就算是王妈妈也不能把她怎样,倒是牡丹千万别露了馅的好。
“不行,我心里害怕。”牡丹惶惑的道。她已经不是花魁了,这些年经历了太多别人的白眼,遇事都要矮上三分,如今更是心虚的紧,满脑子都在想着王妈妈会怎么惩罚她们母女,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董小由忍不住想吐槽,难怪原主性情那般的软弱,王妈妈还没怎么着呢,牡丹就吓成这样。“呼气吐气放轻松,又没什么人看见。”
牡丹照她说的深吸了一口气,但一双手却紧张的握在一起。
“娘,你在心里默念着不是我做的。”董小由低声耐心的劝道。心里暗示是一个十分强大的东西,有时会给人建立盲目的自信心。
牡丹随即心里默念着。
王妈妈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威严。“牡丹。”
牡丹身子颤了一下,抬头撞上董小由鼓励的眼神,心里仿佛打了鸡血,顿时有了底气。福了一福,抬眸正视着王妈妈。“王妈妈,怎么了?”
王妈妈的眼神锋利的可怕,在牡丹身上来回的扫视。“厨房着火时,你在做什么?”
“我在屋里睡觉。”
“你呢?”目光又如刀子般逼视着董小由,声音寒冷入髓。
董小由以前过的是刀口舔血的生活,哪里会被她一个眼神吓倒,她目光清透无垢的看着王妈妈。“我也在屋里休息。”
烟茹大声笑了起来,拍掌道:“你死而复生以后果然与以前不同了。在王妈妈面前还睁眼说瞎话。”
“我不明白你这句话什么意思?”董小由挑了挑眉,抚了抚鬓边的发簪。她很确信,当时,绝没有第三人。身为一名杀手,每次行动她都再小心不过,即使是去杀人,她也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何况,只是不小心放了一把火。
烟茹将她的一番动作看在眼里,尤其是董小由抚着发簪的动作,她瞬时想起了先前被董小由抵着脖子的事,脖子那里阵阵发凉。噎了噎,但又想起被逼喝下的馊菜,心中恨念翻涌,按下心里的恐惧。“我的丫环亲眼看到你进了厨房,你还想抵赖不成。”
牡丹身形一晃,董小由扶住她。“娘,不要怕。我们没做过的事不怕别人陷害。”董小由凌厉的目光扫了烟茹一眼。
“我的丫环亲眼看到了,你休想否认。”
烟茹身边的丫环站了出来,福了一礼。“王妈妈,奴婢的确是亲眼所见。”
“哦,既然如此,一开始王妈妈找凶手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董小由戳中她话里的破绽,不徐不疾的道,神态很是轻松。眉眼轻扬,就烟茹这漏洞百出的话也想陷害她,真是可笑。
“我我我……”烟茹不过是临时起意,不论是不是董小由做的,她都要往她们母女身上泼。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结结巴巴的,心中暗恨。她这样的情状落在别人的眼里,谁还会信她的话。
“我不过就是想着姐妹一场,让你自己招认罢了。”
“是吗?你是楼里的花魁,忙着应酬客人应该很忙吧,你的丫头要伺候你肯定也很晚才休息,应该也很累吧。不知你的丫头这么早起来要做什么?是不是去厨房给你烧水?厨房的火不会是你的丫头放的吧?所以,你急着找替罪羊。”董小由条理分明的分析着,说到最后不住地摇头,像是看透了烟茹的居心很是失望。“姐妹一场,你为何要这么对待我?”
“你胡说!”王妈妈果然投来审视的目光,烟茹情急之下焦急的辩驳,越发显得苍白无力,让人看着就觉得心虚。
牡丹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看着烟茹不知所措的样子心里大大的解气。自从她断了条腿,不复往日的光景,就被烟茹欺辱,连唯一的女儿也被逼死了,她如何能不恨,奈何烟茹是楼里的花魁,她不能把她怎么样。
“烟茹,你的丫头平时都是什么时候醒的?”董小由步步紧逼,不让她有喘息的机会。
“你!”烟茹指着董小由说不出话来。她的丫头平时可不会这么早醒。
王妈妈寒声道:“烟茹,你好大的胆子!”烟茹自从当了花魁,行事越发张扬了,连她身边的人都随意指使,不论是不是烟茹做的,王妈妈都想趁机给她一个下马威。“你明知道我在找放火之人,你居然偏袒她,还想往别人身上泼脏水。”
烟茹脸色煞白,她被王妈妈调教着长大,怕王妈妈怕的紧。“王妈妈,我没有。”
王妈妈见她畏惧的样子心里舒坦了些。
“真没想到居然的烟茹做的。”
“居然还想陷害给别人,心眼也忒坏了。”
“往日里仗着自己是花魁就不把我们姐妹放在眼里,这会可让王妈妈逮着了。”
烟茹自从当了花魁,行事越发的恣意妄为,其他人早有看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