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想要撩什么人,都很难不为其心动,特别是魅力全开勾引人的时候。
如果一直面对这样一个人,似乎有点理解,为什么原主明明有一方势力却还是沦陷了。
其实事实恰恰相反,面对原来的傅辰,邵华池哪里会这么做,那个傅辰太冷,太硬,太绝情,把他的信心打击的支离破碎,他们的相处模式定的死死的,哪怕这么做了,那个傅辰也不会丝毫动容。甚至狠绝到在他倾诉情义后的下一刻,就让他做出二选一的选择。
邵华池眼底含着笑意。
现在,不是拒绝,不是冷漠,不是旁观,对邵华池来说这样的傅辰已经超乎他的预料,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粘他,意外中的意外。
他觉得,老天爷这次好像终于眷顾他了。
那人的目光里,满满都是自己一个人,这感觉能让人上瘾,再也戒不掉。
队伍在邵华池一声下令中,再次出发,只不过这次百姓终于不再跟随了。
在百姓中还有一群不起眼的人,正是之前被关押着的绿拂等人,他们只被关了一天,也没受到任何苛待,就被放了出来。
“为什么瑞王殿下把我们关进去,又把我们放出来?”
那个问题没人知道,只是现在看着那慢慢远去,快要消失在荒土边界的车马,她不知觉地开口,“因为,他是真正爱民如子的人。”不会无故迫害我们。
小女孩们没懂绿拂的意思,绿拂只是抚摸着她们,却没有再开口说话。
她想起被放出来的那天,她被独自带去瑞王跟前,不敢看这个做梦都想不到的皇族人,也是心中崇拜的对象。
不过因为那天晚上实在被吓破了胆,她连行礼都事磕磕绊绊的,邵华池便免了她那蹩脚的问候。
“你叫什么?”
“华……哦,不,绿拂。”
邵华池放下了茶盏,杯底与桌面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激地绿拂打颤。
“到底叫什么!?说实话!”
“奴婢以前叫华拂,是花名,后来遇到了那位先生,他似乎不喜这个名字,奴婢也想脱离曾经的回忆,便改名绿拂。”
邵华池猛地站起来,气势逼人的看着绿拂,“你说他……不喜欢这个名字?”
有华的名字……
哪怕性情大变的傅辰,也对他还有些本能的印象吗。
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性,邵华池就有些坐立难安,深怕自己想歪了去,又觉得自己自作多情,其实本来也没什么的事,偏就想多了。
只问了这么一个问题,瑞王似乎就没什么其他兴趣了,挥手就打发了绿拂:“我会找几个无家可归的壮丁,给你看家护院。”
虽然只有那么半刻钟都不到的时间,但那对绿拂来说,却是能珍藏一辈子的珍贵记忆。
她接触过像瑞王、傅先生这样的人,就犹如做梦般。
直到很久以后,瑞王登基,一位编撰历史的野游人,来到了这座记载着诸多传奇的宝宣城,遇到了开设餐馆的老板娘绿拂,将其口中的事迹记录在案,而后又被后世的史学家收集起来,留在了野史之中。
第218章
京城来的旨意下了好几道, 早在邵华池安定宝宣城后,他就让松易等亲信给晋成帝去了信。
对于宝宣城的伤亡, 晋成帝也是沉痛异常, 信中对于邵华池提到的怀疑二皇子与外敌勾结的事,却没有做任何批复,但同意了邵华池希望免去宝宣城徭役赋役的折子, 也算是了了邵华池的一份心意,事后宝宣城的百姓如何感激崇敬自是后话。
听闻邵华池已经熬过了天花, 自古熬过天花之人,均是吉人之像, 是祥瑞,让被晋国内外动荡搅得不得安宁的晋成帝,得到了一丝慰藉, 总算是连日来的好消息,对于七子更是打心底喜爱, 里头还有一封邵华池的亲笔书信, 阐述了阴错阳差下, 脸上的毒素都似乎被以毒攻毒痊愈了, 晋成帝更是大喜过望,就等着七子回来了。
当然脸上的毒素与天花毫无关系, 邵华池只是等待到了这个时机。
晋成帝着重赞赏了邵华池推广开的种牛痘方法, 在天花席卷整个晋朝西部与北部的时候,瑞王的办法横空出世,拯救了数以万计的百姓, 一时间名望无人能出其左右。瑞王坚持那是他的幕僚傅先生的想出来的,许多人打听这位傅先生的底细,却毫无收获,只知道此人是邵华池身边的谋士,格外神秘。
就在诸多势力打听傅先生为何许人的时候,邵华池他们正在回京城的路上。
天气也越来越冷,特别是大部分的路途都是荒漠地形的时候,凉风吹打在脸上让人脸瓜子生疼。一直被勒令在车子里养伤的傅辰手里抱着个暖炉,他被加了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裹在身上,正在车里发呆。终于被瑞王允许可以来给自家主子解闷的青酒几个人钻进来,就看到了脖子以下像颗球的傅辰。
傅辰抬头死鱼眼地看着这三个憋笑憋得很辛苦的人,“……”想笑就笑吧。
碍于傅辰以前说一不二还记仇的性子,几个人终究没有笑出声来,他们可不想以后主子恢复后想起这一段,让他们哭都没地方去找。傅辰也从这个细节中观察到原主与这些属下相处融洽,又不失威严,其实除了性向和找的对象问题外,原主的行为很符合傅辰的审美。青酒几个在窄小的车内坐了下来,围着傅辰,其实这个小马车大概是这支队伍里最高档的物品,外面还有些凉飕飕的,里面能热得出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