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杜宪淳一句没事找抽的话拉回了心神,白鹿徐徐地掀起清淡的眸光往杜宪淳身上一扫,便是似笑非笑的对他摇了摇头道:“没有哪家的姑娘,我不跟你贫了,有点事,先走了。”
杜宪淳虽然是事务所里雷厉风行,睿智干练的劳模代表,但在打听八卦方面,也毫不逊色于那些无处不在的街头狗仔。
是以,早逃离是非之地,就早享受一分耳根清净。
白鹿想都没想就放弃了为自己辩解的机会,一个行动快过思想,便把自己逼上了不得不去夏丰投资找夏文婷的“绝路”。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杜宪淳的目光太过狡黠的缘故,白鹿拿起椅背上的外套,拍了拍杜宪淳的肩膀,便头也没回地出了《法度》律师事务所的大门。
直到一路心不在焉的坐进了车里白鹿才发现,自己手里还一直紧紧地攥着那只抛光精巧的珍珠耳钉。
而视线里无意中一瞥,将眸光定格在窗角的那只夏文婷专门找给他的导航仪上面时,却是不由自主地,在脸上挂满了阳光般的笑容。
所以摆在白鹿眼前的路,仿佛内心深处早就已经为他选择好了航向。
唇角挂笑地放开手刹,没再考虑什么有的没的,白鹿只缓缓地将车子驶离了地库。
***
夏丰投资的总裁办公室里,日头才刚照进了正午时分,有些事,就注定要变得不一样了。
夏文婷身披干练的才刚开完了总监会回到工作室,就意外的收到来自前台的消息说,门外有一位客人在等着她,有重要的事情要找她说。
夏丰投资的规模虽然不及擎天集团的全备气派,但作为一家投资公司的负责人,夏文婷的日程,也是一整天排得满满登登的。
除非有特殊的情况,像这种突然来自前台的会面请求,夏文婷也是特别交代过手下,不允许越过助理翟亿,直接传达到她这一层级的。
所以此时听前台说到是关于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夏文婷免不了就皱了皱不知所措的眉,点了回复之后,便不明所以地穿好大衣下了楼。
一路在心里画满了各式各样可能的疑问,结果等夏文婷在会客区看见白鹿那张五官端正到精致至极的脸时,却还是踏踏实实地,在走廊里愣了几秒。
明亮的眼眸蓦然刷亮,呆呆的把视线锁向白鹿,夏文婷只讷讷的问:
“你来这里干什么?还有,有什么重要的事?”
虽然夏文婷和白鹿有过几面之缘,并且也糊里糊涂之下,牵扯出了一些纠缠不清的关系。
可是,白鹿明明保证过不会让她对他负责的,那么这大中午的就说有重要的事情找她,还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专程跑来她的公司……
像他们这样非亲非故的关系,如果不是因为昨天的桃花债,到底又是所谓何事呢?
而且,虽然自己偷偷地在白鹿的抽屉里留过一张名片。
但重要的是,白鹿根本都不可能有心会留意到她的那点儿小动作。
更何况她好像连自己的联系方式都没给过白鹿,他又是,怎么知道她在夏丰的呢?
越想越觉得奇怪,夏文婷脑海中正高速地运转计算着,白鹿的脚步就已经不知不觉中款款而来地逼近她身前。
淡然从容的脸上忽而挂起一丝清浅的微笑,白鹿将上衣口袋里的耳钉摸出来送到夏文婷的跟前,眸光柔若春风般道:“你没发现,你丢了东西在什么地方吗?”
被白鹿一说便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连上面只戴着一只耳钉都没发现,夏文婷也真的是服了自己这些天为了项卓言的事情,到底是有多么的魂不守舍。
所以眸光闪烁地微微一动,夏文婷明知故问的说:
“这,就是你说的,重要的事?”
倏然低头把视线移向别处,下意识就觉得气氛有些尴尬。
见白鹿说了一句话之后,就只是凝着眸光站在原处不言也不动,夏文婷一想到之前醉酒时的那些个放肆的吻,脸上突然就觉着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她虽然看起来暴躁狂野了些,但内里上讲,一直都还是一枚娇羞妩媚的软妹纸。
所以收回视线在白鹿身上淡淡地滑了一圈,夏文婷干脆主动的提议白鹿道:“不如,我们去外面找个地方说吧?”
虽然心知肚明这样做会被白鹿误会她的意图,但毕竟夏丰投资人多口杂,她夏文婷又不是什么隐于深闺的女子。
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舆论的苦头她早就吃够了,夏文婷可不想再因为毫不相干的人,扯上什么空穴来风的事端。
故此在耳根清净面前,她宁可始作俑者。
只是二人的前脚刚走,背后的大厦门口,就遥遥地冷了一道身姿。
看着渐渐远去的两个人,翟亿在夏丰大厦的玻璃门后,把眸光一寸寸凝成了凌乱的形状。
***
自从知道过几天顾念要和表哥一起回家过年的事情之后,顾念便发自肺腑的觉得:
秦朗这几天,都表现得十分反常。
高冷毒舌帝瞬间华丽转型为贴心忠犬男不说,还日行千里般的,在卖萌护妻的漫漫长路上,乐此不疲地越走越远。
一改往日里沉稳冷静的男神状态,秦朗忽然就非常接地气的调节成了,一天二十四小时给顾念发送问候信息的10086模式。
仿佛是打定了主意一般,秦大大不管手头的工作有多忙,都要在心大如盆的大念念眼前,狠狠地刷一刷存在感。
毕竟,两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