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似乎是没有人,我们还是寻个别的法子进去吧。”没有人便是有埋伏,敌人在暗,他们在明,明目张胆地走进去,便是一举一动都是在对方的眼皮子底下了。
“好。”将马匹拴在城门不远处的树上,两人飞身上了城楼。上了城楼只感觉更加不对劲。竟然是空城!曾经摆满小摊的大街上没有一个人,空荡荡的。不仅没有人,连一个活物都没有。但是还有几间屋子炊烟袅袅,摆明了刚才还是有人的。只是一点活人的气息都感觉不到。
人都去哪里了?萧擎泽记得自己上次来的时候,这里还是很繁华的。到现在也就是不过两个月的时间,没有战乱、瘟疫,如今只剩下空荡荡的街道,空荡荡的房屋,说不出的诡异。
两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都提高了警惕,每一步都小心翼翼,把步子放到最轻。
没走几步,一股难闻的味道飘过来,“少主,很重的血腥味。”木尘半握拳掩住了自己的鼻子,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这么重的血腥味,不知道是有多少人命丧于此。莫非是……这城里的百姓?
“可我,没闻到。”萧擎泽知道木尘现在这种情况下肯定不会耍他,但是他是真的没闻到,萧擎泽自认自己嗅觉没有失常。
“好像是被什么药物掩盖了这味道。很恶心。”那药物对木尘似乎是没有什么用处。木尘的眉头越皱越紧,“少主,跟我来,这边。”木尘循着气味朝最重的地方走去。
萧擎泽跟在木尘的身后,走了没多远,就看到一片摞在一起的尸体。
是整个碧城的百姓,男女老少,甚至还有刚出生不久的婴孩,恐怕无一活口,是屠城!到底是谁这么狠!
“这……”萧擎泽蹲下去正准备查看一下,却被木尘抓住。
“还是我来吧。”十有八-九是魔宫的人干的这阴损缺德的事情,那这也就有可能是被下毒的。萧擎泽这么徒手查看,难免会中毒。
“这么多百姓,怎么可能一点血都不见?为什么都会集中在这里?木尘,能发现什么吗?”萧擎泽的眉头皱成一个“川”字。多少年没有见过有人这么残忍地屠城了,上一次震惊江湖的,还是魔宫上一任宫主。这一次,八-九不离十又是这魔宫!
“魔宫……”刚吐出两个字,两人就被包围了。包围他们的人,看衣着和年纪,很明显是这碧城的青壮年,但是眼睛一眨不眨,走路走一步拖一步,却一点都不影响行走速度,似乎是已经不受自己意识控制了。
木尘一眼就认了出来,“活死人。少主,撤吧,我们杀不死这些人的。”说话间,已经有人扑了上来,萧擎泽一挥剑,砍断来者的一条胳膊,但是那人似乎根本感觉不到疼痛,继续向前扑来。
两人很快就被层层包围,萧擎泽挥剑的速度越来越快,地上的残肢越来越多,但是根本没有用。
“少主!”萧擎泽一回头,只看到木尘朝他砸来一个药包,瞬间明白,挥剑划开那药包,黄色的药粉洒了一地,那些活死人碰到这药粉就不再前进了,只是站在原地发出一阵一阵“哼哼唧唧”的声音。
“撤!”萧擎泽揪住木尘的衣领,两人直接飞上房顶,留下一堆活死人看到两人跑了之后,绕过来继续追。
毕竟是活死人,碰上那药粉之后行动不便,自然比不得两人的轻功,不一会儿,身后就已经看不到那些人的踪影。
两人停在一家客栈的院子里,确认没有人跟过来之后,推开一间客房的门走了进去。
“怎么回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僵尸呢!这碧城怎么就成了这幅模样?
“苗疆巫蛊,以血养蛊,蛊虫进入人体内,人就成了活死人,不知疼痛,只知道吃活物,和传说中僵尸也没什么区别了。”木尘确定门关好了之后,在门口和窗口都撒上了那黄色的药粉。
“那这碧城的老百姓……”猜了个七七八八,萧擎泽还是想要从木尘口中确认,这惨无人道的事情。
“是被放血养了蛊虫。魔宫现在的副宫主是苗疆巫王之女,会这个很正常,但是,”木尘摇了摇头,“太残忍了。简直就是罄竹难书。”
“那你可有什么法子?”萧擎泽之前有见过蛊虫,知道这蛊虫不是一般的虫子,没那么容易死。
“最好的法子是找到下蛊的人。但是,这人现在应该不在碧城,我们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她。至于其他法子,把蛊虫逼出来,这虫子还会去找其他宿主,然后再一次重复以血养蛊,只能趁它还在宿主体内时弄死它。可是,这玩意在宿主的经脉里乱窜,要想不刺激到它的情况下杀死,有点难。”
“若是封了宿主的经脉……”封了经脉,就能把这蛊虫锁在一个地方,到时候就能一击即中。
“是个不错的法子,但是问题出在,我们怎么才能封了这宿主的经脉?这蛊虫古怪得很,是能改变宿主的经脉走向的。我们也很难接近宿主。”
两人陷入了一阵沉默。难办,实在是难办!
“少主,还有一事,那活死人体内的蛊虫,似乎是刚养出来不久。恐怕是针对某个人养的。”
“什么!你是说……”
“恐怕就是针对少主养的。”那蛊虫是用碧城无辜老百姓的血刚养出来的,宿主用的也是碧城的人。而刚才,那些活死人,很明显就是冲着萧擎泽来的。木尘知道自己的体质特殊,蛊虫对他是没什么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