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你别说了……你别说了。”
“不过洱善也很好啊,可是她妈妈恐怕容不下你,你脾气太坏了。……你父亲和我脾气都好,也不知道我们怎么生出了你这么个脾气坏的女儿,偏偏我们都爱你……也不对,我们家只有我脾气好,你父亲啊,都是装给外人看的!你像他,为了想要的,不认命也不要命!最后……他还是丢了命。”郑抱住自己最亲爱的女儿,问道:“哎,我的小洄儿去哪儿了?你弟弟呢。”
“他去了国外。”
郑点点头,似懂非懂,最后她躺倒在床上,重重的咳嗽了几声,“我好累啊,小湄儿过来,陪妈妈休息一会儿。”
庄湄钻进母亲的怀中,静静的听她唱戏,一句句大梦一场,一声声黄泉别离,唱到最后,庄湄看到母亲的脸上也是泪痕斑驳,她正要给母亲拭泪,就听见容兰芝大喊一声:“你别动她!”
“咚咙”一声细响,郑潋荷手中攥着的一枚戒指就这样滑到地上,那钻戒庄湄认得,是她父母的结婚戒指,这越滚越远的是她父亲的戒指。
庄湄恸哭,她这才大喊道:“母亲!母亲!妈妈!妈妈!!”
“你放开她,你这个小畜生!”容兰芝上来就一把推开庄湄,她抱住郑潋荷,“滚,你这个小畜生!”
温禧抱住庄湄,庄湄挣扎起来,要去抱母亲。
温禧小声说:“别看了,薄湄,你母亲去了。别看了……”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不,她还活着,她刚刚和我说话!你放开我!我要杀了容兰芝!我要杀了她!妈妈……妈妈!妈妈!妈妈!”
温禧死死的抱住庄湄,庄湄对着温禧是又踢又打,直到容兰芝开了枪,对着两人的脚下放了一枪,庄湄才停止吼叫,她一声声抽噎着,就这么望着被抱在容怀里的母亲。
“你这个废物,等你长大了,再来杀我吧。”容兰芝搂紧逐渐失去温度的郑潋荷,“你父亲都杀不了我,更何况你?做梦吧。”
庄湄咬紧了牙关不说话,温禧见她全身都在发抖,只好将她强行带离囚室。
庄湄就这样被抱了出来,温禧连忙叫来吴洱善,两人最终一左一右,终是按住了庄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