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娘娘,时不为晚,不如此刻奴才就安排杀手出宫,将他们拦截在半路上”韩公公说着,伸手做了一个‘杀’的动作
杜太刀的眸光一沉,嘴角抿出了冷笑,伸手一挥,阴冷道:“我整整布置了六年,也等了六年,却等来那个萧童死,这个萧童生,老天见怜,现在竟然让欧阳红玉跟萧童这两个妖孽全都凑到一起”,说着,眸光暗淡下来,伸手将首饰盒打开,拿出来一叠银票扔在桌台上,冷笑道:“韩林,我这条老命可就看你安排了”
韩公公看着桌台上的一大堆银票,双眸几乎瞪直了,|少许,他笑着将那叠银票收进袖中,小声道:“太妃娘娘放心,奴才一定会将事情做得妥妥当当,干净利落”,说着,整了整身上的褐色纹秀丹顶鹤朝服,向杜妃一拜,尖声道:“太妃娘娘,太后娘娘有请”
杜太妃伸手抚了抚发髻上的翡翠坠,面容顿时绽开一抹和善的笑意,伸手搭在韩公公的手腕上,抬步上前走,而后笑道:“韩林,倘若你今日没将此事办妥的话,就小心你的脑袋”,说着,在走出大殿时,看了一眼殿外飘飞的大雪,深吸了一口气,冷哼道:“下吧,最好能将一切都埋葬掉”
‘辰德贵妃’贵妃回宫进修一事,如风一般的传遍了整个后宫,让后宫的嫔妃无迷惑,因而一时间竟众说纷纭,然,淑妃更是在杜湘儿的提点下借着此事前往‘怜悦宫’与贤妃拉拢关系
‘琼香宫’中,韩公公早早将消息传到,但花美人已孤寂多年,乍闻此事,竟是惊然惶恐,百般不愿意,想去求见杜太妃,却又闻太妃已经去了‘坤宁宫’,于是便只能待在自己的宫殿内焦急恍然
然而,时至正午,太后与皇上竟同时搬布下旨,顿时,欧阳红玉回宫之事与帝王新宠的胡昭容成了后宫翻起的新浪潮,其,一旨曰,辰德贵妃入寺满月,特此赦令回宫,在‘坤宁宫’佛堂内陪同太后进修,二旨曰,昨夜受帝王宠幸的胡昭容被册封为昭仪,赐住‘华东宫’中,受二品俸禄,一品赏赐,且免向众妃尘省请茶之礼
‘坤宁宫’中,||太后端着茶碗,心不在焉的饮了一口,而后转向坐在一旁的帝王,声带焦急的道:“皇上,子辰的心性一向安静,如今怎么就疯了,雪儿到现在还没回宫,这一路上,若是子辰犯病的话,那岂不是还要延误时辰?”说到此处,太后苍老的容颜更显憔悴,伸手将茶碗放下,不禁闭上双眸叹息了一声
御昊轩面色冷俊,手中的茶水早已凉透,但却仿若不知,在听闻太后的话之时,只是拧了一下剑眉,并不言语,少许,他低首饮了一口冷却的茶水,回手将茶碗放下,俊美的容颜更显深沉
秦公公站在一旁,望着帝王的容颜不禁暗自焦急,皇上自知晓皇贵妃离宫之后就一直沉默,就连得了新宠的胡昭仪起身后向其请安,都毫不理睬,似乎这个世界上除了皇贵妃之外,其他的人都是空气一般。他握着手中的拂尘,又看了看帝王深沉冷凝的眸光,小心的上前,道:“皇上,要不...奴才请胡昭仪过来陪皇上小坐会”,若胡昭仪当真是新宠,想必皇上会龙颜悦些
“秦安,朕是不是很久没有给长你的俸禄了?”御昊轩神色依旧冷俊,,但却突然低沉的说了这么一句,而后在秦公公愣怔得不知该如何回答之时,剑眉拧紧的望着大殿外飘飞的雪花,冷清道:“还不快去请胡昭仪”
秦公公虽然有些不明所以帝王的意思,但在听到帝王的命令时,忙弓身道:“奴才...奴才这就去请昭仪娘娘”,说着,一甩拂尘,转身走匆匆离去
坐在一旁的杜太妃望着帝王冷俊的神色,不禁有些心戚,但随即笑着对太后道:“太后,你就宽心吧,子辰这孩子自小就懂事,此次疯癫想必是事出有因,或许还是因为太过思念太后与皇上所致也不一这”,说着,在看到太后的面色有所缓和之时,又道:“在说了,皇上昨个宠幸了那位据说是国色天香的胡昭仪,没准,太后与妹妹,很快就可以抱两个皇子了,如此双喜临门之事,太后应该高兴才是啊”,说完,杜太妃可意瞥了一眼帝王的神色
太后听了杜太妃的话,竟像是入梦初醒一般,赶忙转首望向帝王,道:“胡昭仪...哀家都险些忘记了昨日乃是皇上选妃大典,据说,皇上昨夜钦点了胡昭仪侍寝,哀家今日怎么没见妃子来晨省?”
御昊轩俊容冷沉,却依旧转首,薄唇扯笑的对太后道:“是儿臣疏忽了,今晨胡昭仪起的太晚,儿臣也不舍得唤醒她,因而才误了时辰”,说罢,帝王的神色却依旧冷凝,没有一丝新婚燕尔的喜悦
太后顿时笑了起来,却不在说什么,而后只闻杜太妃心头欢喜的乐呵道:“太后有福了”|,|昭容娘娘到~~~~~~~~”,谈笑间,大殿门前的韩公公突然尖声唱道,让太后与太妃不禁都敛下了笑意,纷纷凝望着大殿外,只见一抹身着玄色长裙的素洁窈窕身影缓缓而进,款步如云,黑发梳成了一个极为精致却又简洁的望天髻,云鬓插着一玫牡丹白玉簪,点缀着几朵珍珠琉璃朱花,乍看只下,竟与清漪如出一辙.
太妃的面色在看到这位胡昭仪之时,顿时难看起来,她有些震惊的望着眼前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