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她心里又有点闷闷的,斜着眼地睇了齐连琛两眼,被他的目光抓住,他扯开一抹笑,好像昨天的不圆房没有对他任何影响一般。
“清儿可是坐车觉得有些枯燥?为夫这里有骰子,要不耍两把,玩一玩?”
清漪想起刚入门之后不久的回王府时,在马车上,他们两个也是在一起斗色子,几乎打个平手,最后他摇了个很奇怪的声音,却没有揭开结果让她一看究竟。于是,她旧话重提,“半年多前,相公也和妾身玩过一次。”
齐连琛笑得眉眼弯弯,“是啊,清儿记性真好。”
“最后一场比拼后,相公并没有揭开你摇出什么样的结果,妾身耿耿于怀很久,现在想看。”
“现在?”
清漪红唇一撇,“怎么,不是说要对我坦诚吗?”
“……”这点小事也算?唉,原来,女人就是女人,齐连琛有些无奈地笑笑,而后拿出骰子,“好,如你所愿。”
清漪盯着他摇骰子的动作,细细听色子发出的声音,就像那次一样,声响奇怪。
骰子落案,清漪仍猜不出他摇出了什么。
“论理,比大豹子是通杀,可为夫这个,绝对比豹子要大。”
听到这,清漪已有点明白,当齐连琛揭开骰筒的边缘,便看见一小撮白色粉末溢了出来,当整个骰筒撩开时,清漪盯着那色子发呆。
本来是三粒色子,可如今变成了四粒!不,确切地说,是两个完整的,另外一个,被这个男人用尽力在筒中震成两半,一半显示的是六点,一半显示的是一点,而那白色粉末,便是震开这粒色子时,磨出的粉末。
神乎其技。
这样的事情,在电视里是见过,貌似赌神级别的,都会玩两手。可当事情真的摆在眼前,清漪才知道什么是震撼。
她眼巴巴地瞅着齐连琛,后者则好笑地以指抹了下她的下唇,“清儿,口水都流出来了。”
清漪面色一红,稍稍后仰了下头,挥开了他的手,心里却在怦怦跳着,她暗叫不妙,自己好像被诱惑了,就算心里再不愿意,她也得承认,这个男人,确实有让女人倾心的资本,只是以前被假象蒙了眼,没看清。
一旦发觉了自己的红鸾星有点雀跃的迹象,清漪赶紧收了心神,不再多说什么,习惯性地要保持理智,因为诱惑体本人就在自己不到一米之遥的地方,她不会主动,包括床事,更包括感情的付出。
齐连琛虽然不知道她又闹什么情绪,可见她不愿说话,也不会惹人嫌地找话题逗她,就这样,二人相对沉默地到了目的地,一路上,坐在驾车座上的常喜和柳儿,倒不知道因为聊些什么,相聊甚欢。
马车在将近城郊的地方停了下来,柳儿要搀扶清漪下车,却被齐连琛抢先一步,直接扣住纤腰抱了下来。
清漪轻笑一记,而后推开了他的手,这才抬眸一瞧,不由怔了怔,她脱口而出,“这是你的房产?”
不错,马车停靠的面前,就是一处大院,虽然看门面,远不及祈府的气派,可是往里面望去,便知道这处大院里,应该是建了不少楼宇,而且,少则两层,多则三层。在古代,都是以占地面积大为主的房产中,鲜少有往高建筑的,一来是高楼要求的根基稳固系数高,最重要的,是占地大,才彰显富贵。
面前的这处大宅院,里面的楼宇有三层之高,这在赌城已属少数,算是相当利用地皮了。
齐连琛见她对着大门发呆,不由笑道,“傻站着干什么,进去瞧瞧?”
清漪轻咬了下唇角,本来想不问的,可是没忍住,“这里,你带女人来过?”
齐连琛一怔,而后很为难地答道,“……很多。”
很多?
清漪嘴角一抽,强忍着没发作,“二嫂也是其中之一?”
齐连琛一听,忙道,“为夫不是说了,府里传得都是无中生有之事。”
“你还没回答我。”
齐连琛定定地看着她,“她不知道这里。”
清漪看了他一眼,而后转向常喜,“你也跟二少夫人主仆说起过?”
现在,常喜可是********地对柳儿献殷勤,一听到三少夫人主仆提二少夫人主仆的事,那是立马就如临大敌,赶紧表忠心,“没有,小的绝对没有!——少夫人、柳儿,你们可要相信我!”
柳儿掩唇偷笑。
清漪则挑了挑眉,“那为何以前每次只有二嫂才能将相公从赌坊找回来?”
常喜担忧地看了眼柳儿,才硬着头皮道,“小的愚蠢,那时以为二少夫人是公子从小青梅竹马长大的,感情自然比别的要熟络些,所以,当二少夫人出门叫人,小的就会提前通知公子,若是换了别的人来寻,小的都置之不理……”
“哦——”柳儿顿悟,“原来,大家传咱们公子心系二少夫人一事,竟是你搞得鬼?哼!”
常喜慌了,扯着柳儿的胳膊,“那个,柳儿妹子……”
“谁是你妹子。”
“柳儿……柳儿姑娘,这知错能改,还善莫大焉呢,我这不是已经弃暗投明了么,别为以前的事生气了,啊?”
看着那二人打太极,清漪心里竟突然觉得,如果哪天柳儿真的配给了常喜,或许,也不完全是件不能接受的事。
就在这时,那宅院的大铁门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