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漪!”
身后的男人竟然连名带姓地叫她!
周围已有人侧目,就在她微怔一瞬间,一双手臂将自己从后抱住,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她拧眉挣了挣,“你放开!”
身后的男人抱得紧,口气也不随和,“怎么,叫不住你,抱不住你了么?”
清漪深呼一口气,尽可能平静地说,“请你松手,妾身要回府了,没有心情再陪你玩下去。”
身后的齐连琛一顿,下一秒,却把她整个人转了过来,双手抓住她的手臂,低眸看向她的眼睛,“你在生气?”
这好像很明显吧,清漪几不可闻地轻哼了声,“没有,妾身只是因为乏了,想要回去。”
齐连琛没打算就这样放过她,死盯着她的小脸,“怎么突然就乏了,你把头抬起来,让为夫看看。”
清漪不理,事到如今,还想她对他言听计从?其实,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火,大概,这就是所谓被欺骗后的恼怒?
双臂上的大手,更加地握紧了些,齐连琛紧紧抿了唇,“你……你说话!”
清漪回应与轻飘飘地抬起清眸,目光略显凉薄地看,他一眼,勾唇飘忽地一笑,抛开了任何称谓,“你想让我说什么?说你今晚这一系列的安排很好,很有意义,很能够激发起我脑海深处的记忆?”
齐连琛一怔,眼神里竟闪过小心翼翼,“你知道?那你……是不是已经想了起来?”
闻言,清漪翻了下白眼,感觉有些抓狂,她平时并不是这么耐不住性子的人,可不知怎的,如今就是心里想被抓着、挠着一般,一股火气想要发泄,激得她竟不顾形象地对他吼了句,“想不起来!这辈子我都很难想起来!你想要知道我的过去?既然好奇,那你去问柳儿好了,她比我清楚,要不,干脆问问你那个出走的好堂哥,叫什么,祁连黎的是不是?他更是当事人,每一个细节都会一清二楚,至于我,抱歉地很,我无从给你任何答案,除非是我这个身体的……”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指着自己身体的手指,也僵在半空。
失言了!
差一点将自己的底都透了出来!
不可否认,齐连琛今夜的举动真是让把在祈府里憋了大半年的火都发了出来,不,不仅仅如此,她知道她最气的,还是自己,气自己竟然着了人家的“蛇蝎美人计”!
而她那未说完的话,给了齐连琛极大的想象空间,他敏感地抓住了她的话尾,“你身体怎么了?”
清漪别开眼,轻咬了下唇,恶狠狠道,“除非我这个身体再落水一次,半死不活地被救出来看看,能不能恢复记忆!”
齐连琛闻言,蹙眉将她一把圈入怀里,沉声道,“不许胡说!……既然被你看出来,我承认,今晚出来,是有目的。只是……你又可能否理解我……”
他似乎隐忍着什么,每字每句都说得沉重,而且模糊。
清漪听得不清不楚,也没什么心情去听清楚,她挣了挣,双手推着他的胸膛,“这么多人瞧着呢,你这是做什么!”
闻言,齐连琛慢慢地松开了她,竟能痞痞地笑,恢复地神速。“不生气了吧。”
清漪很崩溃,觉得面前男人的心情像翻书,说变就变。
不待她回答,齐连琛便又抓住她的手,“走,我们去镜占。”
镜占?
又是“曾经”吧,还要试探?她受够了再碰到熟人!
“不去!”
“去啦,好不好?”男人甩着她的手,那语气神情都快赶上孩子气的四少爷祁连堂了,“就当是为为夫去的,嗯?”
“不去。”他以为他真有这么大的面子?
“小旭,你不是最疼为夫的么?为夫保证,这次和‘记忆”无关。”
“那也不去。”和记忆无关,但指不定和别的有关。
齐连琛想不到这个小女人倔起来,一点面子都不给,他也冷了脸,“你去不去?”
清漪一挑眉,他还好意思凶?回瞪他一眼,“就不去,你奈我何?”
齐连琛一勾唇角,冷不防地将她扛起,拦腰扛在肩头。
“啊!”清漪惊呼着看见自己的上半身倒挂在他的肩头,双手敲打着他的后背,“齐连琛,你这个疯子!”
男人轻松地往前走,语气戏谑,“你非要逼着为夫使出非常手段,为夫也是没法子,谁叫你不乖。”说着,竟然对着她的屁股轻轻打了一巴掌。
这动作实在是……
清漪老脸羞得通红,就听那扛着她的男人一派轻松地说道,“这一次,绝对和记忆无关,为夫也不是要逼着你想起什么,恰好相反,如果你能……,罢了,不说这些,还记得符真大师么,这一次在月老庙开坛镜占的占卜大师,正是符真大师的座下第一大弟子,所以,为夫不想你错过这个机会,为夫可是提前了一个月才预约到了镜占的名额,不信,你瞧?”
说着,他的大手从怀中摸出一个令牌似地东西,递给清漪,大概就是这位大师的镜占需要凭牌而入。
清漪心底已经对他的恶劣烙了印,难免又猜测他让她去镜占,莫不是怀着别的目的。更何况……,“既然是这原因,你好好说便是,干嘛这么扛着我,你的肩头太硬,络得我肚子疼!”
一路走来,周围已经有很多人盯着他们嬉笑、指点。
对于齐连琛来说,如果是别的日子,他这么扛着她,也就扛了,可是,今天不同。
敛下心中的那股抑郁,他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