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子不知风雨欲来,仍是灿烂地笑着,“妹妹,哥大了,不用别人搂着睡,哥可以自己睡。”
六小姐冷哼,“言外之意,那就是没有跟她同床了?”
看着自己女儿那副自作聪明的嘴脸,五姨娘忍无可忍地呵斥了声,“你就不会闭嘴吗?非搞得人尽皆知,你哥颜面尽失,你才满意?”
六小姐冷冷地看了自己的母亲一眼,“若说丢人,哥的人早在七年前就丢尽了,娘你也不要拦着我什么,如今我们自己不把事查清楚,人家更会笑话咱们糊涂。”
五姨娘摇头,“糊涂?当初那秦雅韵的种种,被人传的还少吗?你可有见二公子去查清楚?你啊,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听五姨娘这样说,六小姐蹭得出了房门,半天回来的时候,手里握着一条一米多长的红鞭。
五姨娘愣了愣,“这不是你爹当年送你的吗?你要干什么,拿来!”
六小姐直接一鞭甩出去,差一点就伤到了五姨娘的手,“娘你能忍,那是因为天生地位差!就是忍的命,可女儿是祈家的人,冠着祁姓,让我一个主子受气,我做不到!——哥,你说,每晚菊儿在你睡觉后,都干什么?”
五姨娘真想对自己的女儿打一耳光,无奈她的涵养太好,好到几乎懦弱,只能听见自己儿子用很无辜的声音回道,“菊儿晚上爱做恶梦,被梦惊醒就会叫喊,可是,菊儿告诉过我,不让我在她睡了之后打扰,不然,就没人陪我玩了”
听他这么说,菊儿绝望地闭上眼晴,跌坐在地。
任谁都懂了,那所谓的做恶梦惊喊,其实就是在和男人苟且时,情动的叫声。
六小姐一甩鞭子,直直地就甩在了菊儿的身上。“说,孩子是哪个野汉子的?”
“彩蓉!”
五姨娘忍无可忍了,冲上去,夺过女儿的鞭子,喝道,“你还有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她可是有了身孕的女人!”
“哼,反正不是哥的孩子,打掉正好。”六小姐被夺去鞭子,仍然盛气凌人,“既然娘袒护她,那女儿只能找公正的人来处理了。”
说完,她便跑了出去。
五姨娘惊觉事情大了,忙追出去,“彩蓉,你回来,你要干什么?”
六小姐虽然年轻,可腿脚却灵活,一转眼就抛开了自家娘亲。
她会去找谁?
自然找府里正义和权势的代表。——大夫人。
菊儿所怀孩子是野种一事,彻底闹大了。
此时,菊儿就跪在正厅当中,全府审讯,大夫人居于首座,主审。
清漪看得出,这样的事,应该是大夫人最乐见其成的。虽然她是自己的亲姑姑,可是她的做法和心态,清漪心底是很不以为然。
眼瞅着几个公子连四公子都要有了子嗣,大夫人自然担心地狠,而此时传出那个子嗣可能是个野种,大夫人怎能不暗自高兴?
如果菊儿不说出这是祁二少的孩子的话,那么这个孩子,十有**是保不住了。
正厅审讯现场,六小姐不顾母亲的反对,将之前盘问自己哥哥的话,尽数说了出来,说到最后,开始对菊儿口不择言地骂,什么忘恩负义,什么不知廉耻,越说越难听。
大夫人喝止了她,“怎么说也是咱们祈府的千金,你这火爆性子不改,再过几年,怎么找个好婆家?”
六小姐这才收敛了些,却又在下一瞬,爆出另一劲爆秘密,“大娘,我刚刚才从下人们嘴里得到消息,那菊儿肚子里的,是二哥的孩子!”
一时间,全场哗然。
二少夫人听了,没有一丝讶异,仿若事不关己。
二公子则明显地脸色一僵,同时偷偷地看向清漪,眼神里带着责备和愤怒。
清漪知道他是以为谣言是她所传,便对他摇摇头,神情自若地以示不是她告密。
殊不知,这二人的眉眼传讯,恰被三公子和二少夫人全部看见,之后,这三公子和二少夫人也巧不巧地对视一眼,后各自别开,不知道都在想什么。
如今奸夫的嫌疑人也被提了出来,大夫人便看向跪着的菊儿,“菊儿,你还不肯说实话么?再不交代,那可就要用私刑了,你在祈府也有七年了,这祈府里的私刑,你可是见识过的,就算你受得住,你肚子里的孩子又能受得住吗?”
菊儿一听,怕了,她忙着护住自己的小腹,想了想,突然就跪在二公子的面前,扯着他外袍的下摆,哭不成声,“二公子,救救我啊,二公子,二公子,躲妾是真的爱你,想给你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此时,真相已大白。
二少夫人无力地闭上眼睛。
被幽禁已久,今儿也破例在场的敏姨娘一听,又老毛病犯了,酸溜溜地说,“真是稀奇了,如今生孩子的事,可是方法多多,像我,那可是靠自己本事生出来的儿子,不像有的人,靠偷——。”
殊不知,敏姨娘的这番话,刺痛最深的,不是菊儿,而是早已有些羞愤难当的二公子。
二公子听她说完,直接反手就是给她一个耳光,“你有完没完?”
之后,他一眼瞥见二少夫人闭着眼睛的无谓模样,心里更加恼火,竟然抬起一脚,将菊儿一脚踢开。“别随便地诬陷!我根本不知道孩子的事,而且,我承认自己是花心,承认和府里很多丫鬟有染,这一点,你们都是众所周知的,但是有一点,除了我名正言顺的妻妾外,我不会给任何其他不相干的女人生孩子的机会,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