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少夫人心里虽然酸着,可想到清漪的男人心里惦记着别的主,不由又心里平衡了点,阴阳怪气地说道,“三弟妹,我就直白告诉你吧,他做那事不专心,是因为对你不上心!”
“……”上天明鉴,齐连琛可没有对她做过什么。
四小姐接口道,“就是,这点我能证明,知道为什么我老不愿跟二嫂一起么,因为她太假,对我哥没有半分真心。”
大少夫人与四小姐对视一眼,忽而压低声音,“三弟妹啊,你知道雅韵嫁进来多久了么?”
“……”二少夫人嫁进来多久,和她有什么相关?明哲保身,脱不开身,就彻底沉默好了。
大少夫人举着两个手指头,神秘兮兮道,“两年!”
四小姐又接了话去,“两年她的肚子都没有一点动静,可是现在,三嫂你才嫁过来,她居然怀孕了!”
这两人一唱一和的,双簧演得可真出彩。
话说到这份上,清漪已能猜出这二人要说什么了,无非就是质疑二少夫人所怀孩子的血统问题。
大少夫人继续爆料,“你现在身子不好,可能不记得,三个月前,王府和我们齐家敲定了你和三弟的亲事后,三弟老大不愉快呢,接连好几个晚上都喝得不省人事,那些日子,二弟妹虽然面上不说什么,可是听说,心里也难受着,那阵子,真是两人心情的最低谷……”
清漪想到这里,不禁在心底一阵冷笑,难怪不的要让她代嫁过来,原来是因为这家的男人早就有心上人了,所以他们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宝贝女儿送过来守活寡和羞辱,所以才有她代嫁这一幕。
说到这,大少夫人对着四小姐挑了下眉,四小姐赶忙地接下话茬,“可不是,我亲眼看见她偷偷在那流眼泪。我哥娶了她,真是倒了霉,这府里别人不敢说她什么,我就是看她不顺眼!——嗳,那不是敏姨嫂吗?她铁定也郁闷着吧,就以为她自己能生,谁想人家二嫂借着别人的种也能生!”
四小姐说到这,知道失言,赶紧掩了唇。
大少夫人给她个眼色,意思是:没事,就是要把这些话说给那个没骨没气的三少夫人听!
使完眼色,她还唯恐天下不乱地把敏姨娘给招呼了来,“阿敏,来,这里说话!”
清漪冷眼旁观地看着她们做戏,她又何尝听不出,那个二少夫人借的种,就是三公子的!
流言蜚语能有几成真?
总之,对她来说,没有什么信不信,偌大的府里,人际关系本就复杂,可是也存在着一个制约的平衡,怎样乱都行,只要别打破僵局,也别闹出人命。谁还没有什么秘密?
正想着,那敏姨娘当真表情不善地走到凉亭这里来,“呦,大嫂、三弟妹都在呢。都聊什么呢,刚刚瞅着你们说得热火朝天的。”
大少夫人拉来了一个同盟,神情那个得意啊,“还能有什么,还不是你那刚刚怀孕的好姐姐?”
敏姨娘冷哼,“什么好姐姐,不就是借了别人的种!她跟着相公两年了,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还不是趁着有人被定下来要成亲了心情不好,趁虚而入才有了身孕?我看呐,她根本就不想给相公生孩子!”
大少夫人一拍两手,“还是你看得透彻!”
四小姐也跟着附和,“小二嫂,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说话真是有道理啊!二嫂这两年没有任何动静的,难不成她自己偷偷地在吃避孕的药物?”
敏姨娘歪着嘴,一脸鄙夷,“这谁知道,人家有本事把借种的事都做得隐隐晦晦的,这避孕的事,我就更不得而知了。”
三个女人一台戏,真是不假。
看这三个人各怀鬼胎的你一言我一语,此时已将清漪完全无视。
既如此,她可不可以找个理由,离开这是非之地?
可惜,那三人说到酣畅处,根本就没有给她插话的余地。
就听见大少夫人嚷了句,“嗳,你们说,这个事三弟是不是也知道?”
敏姨娘尖着嗓子,“那还用说,他自己做的孽,自己的种,他会不知道?更何况,谁知道他是不是每天借着赌博,偷偷地找机会跟那女人幽会?”
大少夫人连连啧嘴,“哎呦呦,这造孽了,你说二弟妹这孩子生下来之后,叫三弟是爹呢,还是叫叔叔?”
“谁知道呢。”敏姨太掩嘴笑,“乱就乱呗,谁叫人家愿意呢。”
听着她们越说越过分,越说越离谱,越说越视她这个三少夫人为无物,清漪暗自决定,趁她们不注意,干脆不告而别,溜之大吉得了。
正要举步,就听闻四小姐忽而惊呼一声,而后怯怯地说了句,“三哥……”
三哥?
三个女人很默契地同时禁了声。
清漪也没在意,可她刚走出一步,就见面前一个人影挡在身前,她没有抬头,视线只是落在那人腰间摇晃着的“齐”氏腰牌上,再结合刚刚四小姐的那声“三哥”……
概念已在脑中形成,面前站着的,定是齐连琛了?!
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她还不及抬起头,就觉得左胳膊被一只大手突然抓住,像是要握到她的骨肉里,疼得她不禁咧咧嘴,下一瞬,人已被那大手主人拖着走。
身后似乎有那么一两声抽气声,不过,她已有些分不真切,疑惑是由于他拖着她走得太过,耳边的风声?
手臂被握着,人被拖着,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酒香,这个男人又喝了酒!
而且,他拖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