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如此这般,华翔花了五千块做的纯正黑人原汁原味手工现搓的脏辫,去美发店找了八个david老师才给拆干净。只是脏辫很伤头发,华翔原本头发很长,现在能保留下来的也就刚到肩膀。
他变化这么大,很多对他不熟悉的观众在他换了发型之后就认不出他来了,现在来了新赛区,勉强能刷一波黑马逆袭。
邱秋关心他的表现:“西南赛区怎么样?那可是老牌选秀基地,是不是强手如云?”
华翔直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能改换赛区、以种子选手的身份参加西南赛区的半决赛,其中有邱秋百分之八十的功劳。邱秋不是狭恩图报的人,他只想帮帮朋友,自然不会把功劳拿出来说。
华翔不屑的说:“强是强,就是没用到正道上。我是空降兵,又换了发型,节目组没告诉他们我是从其他赛区过来的,他们摸不清楚老子的底细,一个个的赶过来套近乎。”
“他们套你话了?”
“没有,他们套我人了。”华翔挤挤眼睛,充满暗示的说,“半决赛前那晚,有个唱民谣的女选手半夜跑来敲我门,说要找我喝酒谈心。”
邱秋设身处地的想了想,如果是他的话,估计只会在套房里装死不开门吧。“你怎么做的?”
“我就说——”华翔忽然嘴角微抿,腰肢一软,芊指如兰,轻挑起一缕发丝别在耳后,声音细腻,动作娇俏,“——‘姐姐,妹妹等你好久了,快进来啊~’”
“……”
“怎么样?”
邱秋真心实意的夸赞:“华翔,你可真是个妖艳贱货。”
现在华翔已经顺利闯过了西南赛区的半决赛,下周就要争夺进全国大赛的入门卡了。在他来之前,西南赛区原本水平寥寥,大家唱的随随便便,整个比赛暮气沉沉的,网播率很低。
他的到来就像是母鸡群里突然闯入了一只哈士奇,危机感腾的一下就起来了,所有选手都拿出了百倍的精神头儿,比赛时亮点频发,最后擦线而过的那位直接在赛场上哭出来了。
华翔主动提出:“你现在放假没事了吧?下周来现场我看比赛吧!我给你出头等舱往返机票,和我一起睡套房大床!”
邱秋其实也想去现场支持好友,可只能遗憾拒绝:“我干爹给我请了个声乐老师,下周开始每天都要上课,实在是走不开……”
“谁谁谁?”华翔关心的问,“这圈子里真正有唱功的老师我都知道,我不知道的我师兄也知道。我帮你把把关!”
“是新贵娱乐的龚老师……”
“老龚?”华翔吃惊极了。
“你也认识龚老师?”
“啧啧啧,邱砸,你干爹是你亲爹吧,老龚可好久不带学生了,据说不少当红小花小草捧着几百万请她上课,连面都见不到。”
邱秋虽然知道干爹为他付出很多,但是从别人听到傅瑞恩的用心良苦之后,感觉那种亏欠感更深了。
到现在为止,邱秋已经算不清楚到底欠他干爹多少钱了。他好不容易把三千零七万的巨债零零散散还到了三千万以下,哪想到债主一开心,他的欠额迎风见涨,而他这个背债人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哎,要是他发的豆芽能有这涨幅速度就好了。
傅瑞恩倒是真没把这几千万当回事。现在刚工作的宅男都在努力攒钱参加小姐姐的握手会、努力给她们投票呢,他一个公司总裁,还不能给自己重视的人多花点钱了?
而且三千万哪够,他的邱秋是无价之宝,就算别人给三十亿都甭想舔一口。
邱秋哪里知道他干爹的想法。他这几天一直在犯愁,傅瑞恩在自己身上的投入越来越多,世上最难还的就是人情债,“情债”他还不完了,“人债”总得努努力吧?
他知道一旦当了明星,随随便便一个代言就有上千万,可他生怕辜负了干爹的期待,选秀之路走到一半就被淘汰了。
原本邱秋还挺有自信的,觉得自己天赋不错,努努力应该能拿到前几名。可是遇到龚老师之后,才知道自己引以为豪的天分在专业人士眼里有多么不值一提。
邱秋从上幼儿园就开始拿奖学金,二十一年里头一次成了差生典型。
但自怨自艾绝对不是邱秋的性格,他相信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十分耕耘就能高产赛母猪,所以他拿出了百分的劲头来迎接接下来的考验。
——学习这种事一通百通,别的课他都要做课前预习,那正式上声乐课之前,他也要好好钻研一番啊。
邱秋从网上调出自己前两次的参赛视频,对比着大熊收集的校园晚会的演唱,反复观看自己在台上的表现。把难看的小动作、声音的小瑕疵都拿小本本记录下来,原本他以为能找到七八条,哪想到仔细一抓,就抓住了二十多条小尾巴。
不论是他还是傅瑞恩,都不是那种会无视公平、左右结局的人,如果仅仅因为赞助商的身份,就把邱秋“内定”成冠军,这对他们两人来说都是侮辱。
当傅瑞恩下班回家时,邱秋还在认真钻研,甚至就连吃饭的时候都要把ipad放在桌上。
傅瑞恩又无奈又心疼,强硬的拿开他的电子设备,让他不要把面条吃进鼻子里。
邱秋这才发现筷子都要戳到他鼻子了,他尴尬的放下筷子,乖乖的认错:“干爹对不起……你每天工作那么忙,只有晚饭才能和我多说两句话,结果我顾着自己的事情,忽视你了。”
他一道歉,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