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能、态度、技术、战术、意识！这些都是足球的有机组成部分，是不可拆分的综合体，所以我不会将他们分割，我希望通过训练，把这些糅合在一起的意识投注在你们每个人身上。”卡佩罗深吸一口气，“因为任何一个有目标和野心的人都不会轻易接受自己没法成功的这种事实，他们会成为愿意做出反抗的勇士，而不是甘愿接受一切的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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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队解散之后，卡佩罗特意把弗兰留了下来，看那架势大有进行一场特殊且严肃谈话的准备。弗兰心里想‘不好’，貌似自己成为了铁腕教头第一个示威对象，他只不过就吐槽了那么一句好不好，还是因为想起了离开球队的小伙伴一时没忍住，他要不要这么记仇？
卡佩罗双手背在后面瞥了他一眼示意弗兰跟过来，自己迈步就走。弗兰回头冲着犹豫着要不要过来帮着扛扛锅的卡西利亚斯扮了个鬼脸，卡西就知道自己一片赤诚又喂了狗，转身就走。弗兰还以为卡佩罗打算回办公室，但貌似他只是想漫步球场谈谈天。弗兰硬生生把真浪漫啊这个念头压制下去。
“战术阵型，这种东西你怎么看？”卡佩罗突然说道，弗兰一顿，眉毛夸张地上挑表示了他的难以置信，看样子这居然是要讨论战术？那卡佩罗重视防守的说法看样子是真的了？“战术阵型？这种东西在我看来，没有什么好坏之分，也没有什么过不过时吧。”
知道弗兰这是吐槽他自己刚登上皇马时奎罗斯安排的那所谓过时的战术格外适合那时候还未成熟的他，卡佩罗轻呵了一声却也没反驳，“确实，本身只是一种媒介，没有好坏之分，只有合不合适。战术也永远不存在通用战术，符合球员特点的就是最潮流的，没有过不过时。”
看样子弗兰方才的一番话还是很令卡佩罗满意的，弗兰微微松了一口气，谁曾想卡佩罗好像提问题上瘾了，继续问道，“既然如此，你怎么看待全攻全守的问题？”
弗兰嘴角一抽，觉得这个问题或许问范尼更适合，跟自己一个贴着‘不懂进攻’标签的人讨论这个问题，是在秀优越吗？“全攻全守，那一直是荷兰人引以为傲的不是吗？”卡佩罗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放松，随意一点就当只是交流，“那什么是全攻全守？一起攻、一起守，所以是全攻全守？”
这个问题卡佩罗似乎没有期望回复，自顾自答道，“所谓的全攻全守，实际上就是一种足球理念，这种理念的基础，就是整体协作，一旦没有了整体协作，你以为全攻全守会是什么样子的？这是一种约束，是攻击与防守同时给予的约束，但换个角度想，也可以看成是约束下的自由。”
约束和自由并不冲突，关键在于如何达到平衡。
“中前卫演变成了前腰、后腰和传统中前卫，但是前腰又分成了古典前腰、现代前腰等，如果从技术特点来看，可以分成组织型前腰和后排插上进攻型前腰，而后腰则是可以分为防守型后腰以及组织后撤型后腰，当然也有更加全面的后腰类型，像当初的雷东多和瓜迪奥拉等人。”卡佩罗侃侃而谈就像是收不住了一样，“另外还有前锋的类型、边路球员的转变等等，如果仔细分析，不难发现，足球场上的位置细化得越来越厉害，但是真正细化到极致之后呢？总会有细化到极致的一天，那这时候的足球怎么分工？”
“模糊化位置，淡化针对性位置的分工，开始重视球员彼此间的穿插配合，允许球员根据在场上不同的位置，而承担不同的责任，这是整体之间的约束，也是整体之间的自由。因此在这种情况下，后腰到了前腰位置，就自然而然的承担起前腰的责任，边后卫到了边前卫的位置，自然而然的就插上突破，参与进攻。边锋逆足在皇马或许不多见，但边后卫前插发挥边锋作用相比你见过很多，”他还有空开了个玩笑，但是目前对话的含金量让弗兰没法第一时刻笑出来，“伪前锋、伪边锋、无锋战术...这一切的战术根源不就在于模糊化位置的局限？一旦足球进入整体时代，那么球星的个人发挥将被限制，那时候的足坛还是会有巨星，但却是在球队整体发挥的前提下，发挥自己实力的巨星，而不是那些单枪匹马挑战对手整条后防线的超级英雄。”
弗兰险些为卡佩罗这番话鼓掌，但索性他还没有彻底陷入到对话之中，因此愈加疑惑于为什么主教练会跟他谈论这些问题。卡佩罗像是看懂了他的疑惑，自动予以解答，“我研究过你在这支球队中的位置。奎罗斯时期为了配合贝克汉姆的融入，你在拖后中卫的同时协助贝克汉姆组织进攻，这单就位置而论是右后卫的工作。之后一段时间因为球队不稳定的因素，你的位置也时常变化，但最终还是中后卫尤其以拖后表现最出色。”他在确认来皇家马德里之前就特别研究过这个小子的踢法，这也是尤文图斯曾向皇马报价的原因，同样是向巴尔达诺表态自己会重用弗兰的理由。
“所以无论是位置细化还是彻底模糊化，我想给你一个机会，让你任意在后防线中发挥。”
这完全不像是一切按计划行事的卡佩罗所说的话，让弗兰突然想起了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