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思考着,一根剑穗很是突兀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宿镇抬头一看,是第五名。这意味着如果自己赢了他,那前十名的位置只要自己不再输给他人,那一定是稳的。
他接了。
剑穗刚刚接到手,就见那个第五名找掌座登记了比赛时间。
谭青走到宿镇的背后,他所想的可是比宿镇想的要多些:“他为什么会给你剑穗?”第五名的名字叫做沈玉,凤鸣派再怎么说也是号称是名门正派的。
哪怕是心思龌龊,行为肮脏,在表面看来,所有人都装的道骨仙风的人模狗样,除了那个沈玉。
如果凤鸣派找什么魔教的奸细的话,第一个找的就是他,招他入内门的人可算是毁了不知道自己多少次肠子,心想自己脑袋是进了整个凤鸣派的湖水才招了他进来。
他那师傅不知道再第几次骂他“孺子不可教也”的时候,就放弃了他。奈何人家天赋好,自己摸索着修习上金丹中期。
平日里不走寻常路,总喜欢在门规的灰色地带游走,偏偏又实在抓不住他什么把柄。
桓舫在整个凤鸣派第一个盯着的是谭青,第二个盯着的就是沈玉了。
“所以说……你惹到他了么?”
“宿镇见都没见过他。”宿镇看着谭青回答道:“师兄不必为我担心,宿镇一定会赢给师兄看的,宿镇今日就上榜上的前十给谭青师兄看。”
“我倒是希望如此。”谭青摸着宿镇的脑袋,宿镇虽然不太喜欢这个姿势,但是谭青师兄难得的肯靠近自己,也就乖乖的低下头让他摸了摸。
“他歪门的东西多了去了,你最好小心些。”这一点谭青也只是知道一个大概,只能叮嘱这么一句,倒是在一旁凑热闹的玲羽运气好,上了榜单第九名,倒也闲的没事干,跟在他们身边,看了看谭青师兄,可算是献上宝似得,凑上来说道:“谭青师兄,我听说这个沈玉可是土灵根的,向来土灵根的无非是数个土墙防守为主,倒是他,本命法宝是个骰子,骰子的每一面都是一个阵法,他每个阵法都是进攻性的,还能和自己配合的游刃有余,哪怕是比赛了这么多场,我也没见过他将所有的阵法都掷出来。”
玲羽盯着谭青师兄说了半天,好像是才意识到自己是说给宿镇的,连忙将头转向了宿镇:“你可要好好努力啊,小徒弟。”
这些日子以来,谭青倒是知道了玲羽和宿镇走的进,他不由的想到书中宿镇追求邱明珠的时候,那叫一个用心良苦,邱明珠个子矮,他就估计缩了个子换了个身份与她想交。
如今凤鸣派上上下下大约应该是知道自己在追求邱明珠,所以……宿镇的眼光放到了玲羽身上?
他越想越觉得对,宿镇为了追求玲羽而跟她学刺绣,那是完完全全合乎道理并且是相当可能的事情!
他也是个专一的,自然认了邱明珠,自然也不会去招惹别人,玲羽在书中并没有和宿镇走到一起,如今在他这个“同人本”里头走到一起了,他倒也乐见其成。
他正想着,沈玉已经找掌座登记好了比赛时间,他走过来,看也不看站在宿镇一边的谭青,对着宿镇说道:“小师弟,掌座说了,现在论道台刚好空着,你请?”
他眉毛一挑,做出请的姿势。
谭青在背后看着他们两个,倒也不生气自己被忽视了,他眼中要是有了自己才糟糕,不过他们这个见面倒也有趣,如果说未来邱邸是他左右,那么面前的这个沈玉就是他的右手。
他的确是魔教的奸细,却是一正一邪,做事情全凭自己的感觉来。如今他眼瞅着要虐宿镇了,谭青却在想宿镇未来的右手已经是金丹中期,而他的邱邸呢?还是个只知道出去玩的小娃娃。
唉……
他不由的叹了一口气,再将视线转回台上的时候,两人已经摆好了阵势。
那沈玉可真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卧底,整个凤鸣派上上下下女弟子向来爱美,管得不严,倒是男弟子,穿的必须是白色的弟子服。
就是他身为整个凤鸣派的大师兄,也只敢在衣摆上做些小动作,哪像他,倒是穿着凤鸣派的白衣,可是中衣却是实打实的绛紫色,人家倒是也不搞那穿在里面的名头,将外面的弟子服脱了袖子,只系上了腰带,整个弟子服松松垮垮的和下摆融在一起,上面那层绛紫色配上那一头的长发可是招摇的很,若是有人问起来了,人家倒是义正言辞。
指着玲羽她们的岛屿说道:“小师妹们染色总是要染坏,我瞧着可惜,就做了中衣来穿。”
倒也奇怪,从此之后每次她们染色布匹,总会有那么一匹给染坏了颜色。
他眉毛斜飞入鬓一样,挑眉的时候总有一种邪恶的感觉,偏偏长得还很好看,如此:“一脸的我要将你带坏”的表情看着宿镇。
只可惜宿镇所有的视线都放在了他穿着的中衣上,那颜色委实刺眼,他右手的小动作都因此停了下来,握紧了手中的弟子剑。
沈玉斜斜的一笑,拇指中指合在一起掐了一个诀,整个场地中间骤然的出现了一个骰子,通体土褐色,还带着碎渣,每个上面都用朱红点的着点数。
“开始吧。”沈玉倚在比赛台子的阵法上头,像是斜斜的看风景一样。
宿镇生来真的没有什么礼让的念头,他既然说开始了,那他的目光的就狠狠的盯着沈玉,既然操纵法器的是他,那么那个骰子再千变万化,只要将施法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