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觉得是怎么回事?”
乔瑞都勾唇一笑:“无非两样,要么想保我,要么想杀我,我回禅者之心,多半会被控制,但是也只有在禅者之心,余海的旧部才不敢随便动手。”
“不管怎么样,你现在被禅者之心抛弃了。”邹一刀嗤笑一声,“你应该没想到吧?”
“有什么想不到的。”乔瑞都目光冰冷,“在这个游戏里,我不信任任何人。”
“恐怕也没人信任你吧。”乔惊霆冷哼一声,“怎么样,现在除了斗木獬,你还有其他地方去吗?”
乔瑞都淡定地笑着:“没有,所以你们要收留我,毕竟我可是因为你们才被‘抛弃’的。”
乔惊霆白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尽管每个人都对乔瑞都充满了戒备,可这种时候,他们也不可能把人赶走,而且现在形势怕是比他们想象的严峻,他们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舒艾咬着嘴唇,愤愤说道,“好不容易杀了余海,还以为终于能够有个安全的栖身之地了,结果……”她是真的很想去井木犴,原因很简单,那里女性多。
乔惊霆道:“不用担心,暂时也没人敢惹我们。”
“说得对,现在就算是尖峰,也不敢随便来犯。”邹一刀吐了口烟雾,“但我们一定要弄清楚,韩老和蔓夫人唱的是哪出。”
“舒艾,给蔓夫人发一条私聊,直接问她为什么禁止我们入城,看看她什么反应。”
“好。”舒艾沉默了一会儿,很快地,她抬起头,“蔓夫人回了我四个字,‘时候未到’。”
乔惊霆恼怒道:“呵,一听就是借口。”
沈悟非思索道:“可能是借口,也有可能是理由……‘时候未到’?你问问她指的是什么?”
舒艾又沉默了一会儿,道:“她不再回我了。”
众人倒也不意外。沈悟非在温暖的起居室里来回踱着步:“两座城市同时禁止我们入城,我觉得这件事未必只是巧合,说不定跟他们上次在决斗之城开的上位者之会有关。”
邹一刀眯起眼睛:“你的意思是,他们从一开始就在利用我们平衡局势?”
“那些人肯定隐藏了什么秘密……”沈悟非咬了咬牙,“我们现在太被动了,知道的信息也太少,感觉像是他们大局里的一颗棋子。”他掏出手机,啪啪地键入着什么
乔惊霆烦躁地扒了扒头发:“那该怎么办?总不能硬闯井木犴吧。”
“当然不能。”乔惊霆倨傲道,“我们暂时留在斗木獬,看看接下来他们有什么举动,如果余海旧部想杀我,就让他们来,正好斩草除根了。”
沈悟非还在低头摆弄着手机,当手机滴滴响了两声之后,他突然脸色大变。
“怎么了?”一旁的白迩默默看着他。
沈悟非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在我们进入狩猎副本的这些天,果然发生了大事。”
邹一刀追问道:“什么大事?别卖关子,是你经常买情报的人告诉你的?”
沈悟非点点头,有气无力地说:“king得到‘涅槃符石’了。”
众人一惊。
传说中能够给人第二次生命的、king寻觅了一年多的涅槃符石?!
“他在哪儿得到的?”乔惊霆脱口而出。
“这个重要吗?”乔瑞都白了他一眼,“在哪儿你都得不到。现在重要的是,king得到了这块符石,就有恃无恐,他要让游戏变局了。”
“‘变局’?”
“没错。”沈悟非沉吟道,“king之所以这么长的时间里按兵不动,就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势单力薄,他再强大,毕竟也只是一个人带着一个小鬼,无论是蔓夫人,还是其他的列席者,都不是轻易想动就能动的,他虽然是游戏内最强的人,但还没有强到能够压倒性地战胜一个列席者和背后的公会,在那之前,他只能韬光养晦。他想要第二个king,但其他列席者根本不敢升级,这种局面已经拖了快要两年,他之所以耗费所有心血去找这枚符石,就是为了打破这个僵化的局面,逼迫游戏内再出现一个queen!”
“现在他得到这枚符石了……他会逼迫哪两个列席者决斗?”
“尖峰的两个列席者不可能决斗,尖峰和假面的老大之间,怕是也不愿意斗个你死我活,至少现在他们都觉得没到时候,那么就只有余海是最好杀的了……”乔瑞都阴沉地说道,“你们被兰蔓那个女人耍了,她想要的,根本不是随便一个jack的死,她要的就是余海的人头!”
几人倒吸一口气,想起那夜在井木犴,蔓夫人于餐桌上述说自己必死之命运时,那楚楚可怜、哀怨动人的样子,不知那任何男人看了都要心生怜惜的模样,有几分真、几分伪。她说得也许不假,她走的那条路,尽头多半是一个“死”字,但她也在不择手段地求生,在这个复杂又凶险的大局势里,她处于一个最微妙的位置,上有猛虎、下有豺狼,可她就是有本事利用自己的一切资源,斡旋其中。
这个女人,实在太厉害了,原本余海是注定要死在某个列席者手里,产生第二个queen的,却硬是被她改变了局势,现在情况再次僵化,king把最大的压力转移到了三个现存的jack头上,而这三个jack的怒火,毫无疑问,会转移到他们头上……
想明白这些,屋内死一般地沉默。
“这个女人真他妈的毒……”邹一刀咬着烟嘴,“怪不得巨人之怒这样的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