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惨叫惯透夜空,却不是预想之中来自邹一刀的,而是来自余海的。
一把锋利的袖剑连根没入了余海的脚心!
那袖剑长约20厘米,将将穿透了余海的脚背,余海大叫着抽回了脚,血淋淋地袖剑也脱了出来。邹一刀的身体慢慢地从龟壳中舒展开来,他整个人简直像个血葫芦,身上几乎不余一寸完好的皮肤,脑浆和鲜血糊在脸上,左臂彻底被踩烂了,胸前凹陷,一条腿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刚才余海那一脚,几乎就要了他的命。
邹一刀睁着那只勉强还能视物的眼睛,摇摇晃晃地站着,却随时可能倒下。
余海试图稳住身形,给邹一刀致命一击,但他独脚站立,大片的腐尸围上他的单腿,他本就站立不稳,此时更是摇摇欲坠,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轰地一声巨响,余海倒地的瞬间,大地都在为之颤抖。
邹一刀灰蒙蒙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他拖着废掉的一臂一腿,捂着碎裂的内脏,强忍着剧痛,朝余海跑去。浑身是伤的情况下,他每一次的动作,都像在烧红的烙铁上跳舞,令人痛不欲生。
余海也知道,此时倒地,非常糟糕,奈何腐尸群已经一拥而上,抓咬着他粗厚的皮肤,他不停地打开那些蝗虫一样恼人的恶心尸体,一心只想马上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