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着龙椅的扶手站起来:“你们一个个的,在搞些什么名堂,朕一清二楚,都叫你们的子侄把皮崩紧点,到任上要比所有寒门都爱岗敬业,朕有眼睛,看得出哪些堪用那些只能混混日子。朕不图别的,但凡是朕的臣子,朕能不论出身,只看功绩。你们的子侄,不单单朕在看着,天下读书人都在看着,哪个要是犯浑,朕可丢不起这个脸!退朝!”
也是今天这些人吃相难看,我不隐喻两句都不行了。现实哪有那么多寒门子弟靠着才华翱翔九天的?但看透不点破,社会需要流动,平民也需要希望,我对不论是环境宽松的现代社会,还是阶级森严的古代社会,那些打破固有阶层束缚,一步一步往上爬的斗士,都深刻崇敬。
今日一个简单的官员任命,映射的是从古至今都无法可解的阶级问题。现代社会虽然部分地区消灭了阶级,但仍然有阶层,这是不争的事实。以我的绵薄之力,无论在哪个时代,都做不到解放全人类,建设新世界。我能做的,也只有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即便公平不了,也不能恶化下去。
以前我能量不够,能做的也少,不过现在,我好歹也是个皇帝了,天下共主可不是说着玩的呀。其实阶级的流动不单单只能依靠科举,我得想个办法,让民众意识到这一点。大殷相对而言是一个比较活泼的朝代。托□□的福,这种相对活泼的社会基调在建国之初就已经定下了,毕竟是能让武林社会和寻常社会和谐共存的朝代。
绵绵不绝的腰痛提醒我现在不是思考政务的时候,我垮着脸回了紫宸殿。太医署一溜的伤科圣手排着队等着替我看病,几方会诊的结果由老熟人风太医汇报。
“陛下,为今之计,您只有多休息,多推拿,几为太医合开了一张通络逐淤并强筋壮骨的方子,请陛下务必按时服用。”
“朕几日能好?”我现比较叫关心这个。
“这,臣不敢肯定,治疗效果都是因人而异,陛下年轻力壮,想必用不了半旬,便能痊愈。”风太医估计了一个保险的日数。
我一听,居然要半个月,心情就更不美好了。但治病这回事,也不是今日治明日好的,恼归恼,还是要陈福把太医们送走了。太医们意见一致的要我多休息,我便只能躺着公干了,陈福带着福团去勤政阁把奏章都搬过来,这段空闲,我只好干等着了。
“陛下?”一直像个隐形人一样不声不响的冯晓斓突然说话了。
我有点愣,一会才反应过来:“怎么了?什么事?”我问他。
“那个,臣能否帮您按按腰?”冯晓斓指了指我的腰。
“你想帮我按腰?为什么?”我拿手撑住脑袋。
“臣有法子让您好快些。”冯晓斓认真的说。
我来精神了:“真的?那你快给朕按按。”我忙招呼他过来。
冯晓斓走过来就开始脱鞋,我有点震惊的看他,我的眼神让冯晓斓有点不好意思,他微微低头道:“那臣就得罪了。”
随即一脚跨上龙床,分开两腿,在我身体两侧,我还没反应过来呢,它就跪坐在我的膝弯上。突如其来的重量让我惊讶不已,忙喊:“爱,爱卿,你这是做什么?”
“给您按腰啊?”冯晓斓表现的比我还疑惑。
“你按腰,为什么要上上榻啊?”我有点惊慌了。
“不上榻,没法施力呀。”冯晓斓理所应当的说。
我狠狠抹了把脸,确实,我这龙床太低了,就冯晓斓这一米八左右的个,站在床边得把腰对折才能够着我,但,但也不能,就这么坐我腿上吧?过去在会所马杀鸡也没这样的啊!我扭着脖子去看他,就对上冯晓斓无比澄澈的双眸,我讪讪回头,觉得自己需要洗涤思想,洁净灵魂了。感觉特别丢人。
“那我按了啊。”冯晓斓按摩之前还带通知的,我胡乱点了下头。
“嗷!”下一秒我嚎叫出声,腰上痛到要怀疑人生,“你,你……”连说话对哆嗦。
“陛下放松,痛是正常的,臣是在用内里疏导您经络淤阻的腰部,疏通时有些疼,但您一定要放松,不然会更加疼痛。”冯晓斓边说话手上还不忘使劲,简直是在把我当试块按。
“停停停!我艹,别按了,朕不要你按了!啊啊啊啊!”我手舞脚蹬,但冯晓斓就坐在我腿上,手上力气还贼大,我就跟翻不了身的乌龟一样滑稽。
“陛下忍忍,小时候练武受伤了,师父都是这么给我按的,按完了就哪都不痛了。”冯晓斓还以自己为例子,现身说法来安慰我。
我特么都痛到怀疑人生了我会信他?我大喊:“你这是要谋杀!嗷,就不能,就不能轻点吗?”
又是一个重手,我像条离水的鱼一样猛的弹动一下,双目大睁,痛到失声,大颗大颗的眼泪滚出眼眶。老子居然痛哭了!没脸见人了,没脸见人了。我把脸深埋进枕头,张口咬住嘴边的布料,任由冯晓斓按腰,再痛都不打算吭声了,我是真丢不起这脸啊。
“陛下,喊出来也没关系的,痛很正常,只是陛陛下|身体太差太瘦弱了,腰上肌肉太薄,这么按容易按到骨头,才会痛的这么厉害。而且您不光腰上经络不通,怕是全身上下没一处通了,陛下不习武,难道没有锻炼过身体吗?”冯晓斓边按边说,全然不知冒犯为何物。
“朕锻炼,朕一定要锻炼!”从穿越过来就没走过远路的我字字泣血。
作者有话要说: